四位同学得到了谭奶奶的承诺,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于是大家放开来吃喝,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是方子怡兄妹送同学们回城里。
在路上,方子怡分别支助四位同学50块钱,这是每个学期的学杂费、生活费与零用钱,粮食就不给粮票了,让他们每个星期来他家拿米,或者让小雅给他们背到学校去。
另外单独给了阴承富100块钱,让他拿回家好好给他父亲治病,如果不够,随时可以来再向他要。
总之,无论怎样,学业都不要放弃,眼看就要高中毕业了,岂能半途而废呢?
包括生活费,如果一学期50块不够,随时都可向他提出再增加。
就算高中毕业了,如果想继续读大学,他也会继续向他们提供资助。
“包括你们,”方子怡指着罗路蒿、左菲菲他们说:“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都不要对我隐瞒,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一定帮助你们!”
左菲菲嘻嘻笑道:“小男人,这可是你说的噢,以后我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你哦!既然你们家这么富有,以后,我们每个星期来你家一次,改善伙食哦!”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路远,随时都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
“我们这么多人,你真的不怕我们不怕把你家吃穷啊?”
“不怕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奶奶养猪很厉害的,她一个礼拜就可出栏6头大肥猪,其他鸡鸭鹅兔不算,你说,你一个丫头能吃多少?”
听到方子怡这么夸张的话,他们都当方子怡吹牛皮,开玩笑,不仅不吃惊,还哈哈大笑,还讥笑方子怡奶奶的猪圈是金猪圈,小猪崽丢进圈里是在长金子,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一年还差不多,不过,一年一个家庭能卖给国家6头大肥猪,也是很厉害的了,他们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是方子怡融合了卡片分身的人生经验与阅历,还是原来的毛小孩,他都要跟同学们急了,怎么说实话,就没有人信呢?何况这还是他自己的秘密呢,唉,算了算了,不和这些毛孩子计较了,方子怡现在的心境可是三个成年人的心境哦。
玩笑归玩笑,不过,同学们还是很感动的。
这位小同学仅仅跟他们同学一天,不一天都不到,才半天,就跟他们这么亲近,他们也觉得与这位小同学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不知为何?
他们都没想到,这是因为喝过方子怡方塘空间的灵泉水的缘故。
后来,到方家这里改善伙食,喝的汤水、吃的米饭、肉菜,无一不是空间所产,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因营养不良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善了,一些隐藏的病痛被消除了,身体这么棒,是与方子怡家的饮食有关,还以为自己正在长身体,是年轻发育所致呢!
除了几位农村来的同学,其他同学的家境虽然不错,但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所有的物资都是限量供应的,有时就是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就算他们家境不错,也是经常吃不饱的,因为生活物资有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营养就更跟不上了,好在有个富豪同学,每星期还能来打一次秋风。
不管是不是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但同学家的伙食是真的好,每次来鸡鸭鱼肉都有,饭还管饱,味道又好极了,每次都能让你吃撑。
这就不得了了!
左菲菲又想揉一揉小男人的头,见方子怡不给她揉,撒娇地道:“小男人,我不管了,今天都12月10号了,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就要过年了,我家过年的肉可就落实在你身上了。”
你奶奶不是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吗?想必自留的肉也不少,我家过年的肉就着落在你身上了,看你这个小男人怎么说。
方子怡笑道:“没问题,想过年给家买肉的同学,你们提前说个数,我会给你们准备的,不过,不是免费的哦,不过可以不要票,价钱跟肉联厂门市部的一个样,而且包你们是一级的大肥肉。”
罗路蒿几个听到了,也是心动,包括家是县供销社的邓二喜都有些心动,他家虽然是供销社的,县里的生猪任务虽然完成得不错,但因为县里也要将大部分的生猪送往其他灾区,本县真正留的也不足,内部职工虽然有些优惠,但也优惠不多,总体还是缺肉的。
哪想到,在方家祠堂6队,他却看到了不仅方子怡家实现了吃肉自由,仿佛整个生产队的社员也不缺肉吃,他们的集体食堂还照样办着,隔三岔五都有肉菜供应,这就很了不得了呀!
方子怡与方小雅将同学们送到大路上,同学们就叫他们兄妹俩回去吧,就送到这里就行了,真没必要送他们到家或学校去。
方子怡兄妹也没有坚持,就送到大路口,然后挥手告别。
兄妹俩正要转头回方家祠堂时,耳里突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兄妹俩的听力都是一流的,立即听出呻吟声是从水圳下传来的,是谁在这大晚上的跌落在水圳里?
兄妹俩都是有修为的人,天空虽然暗,但他们的视力却如白天一样,一点也不受影响。
顺着呻吟声发出的地方急速跑去,跑近一看,果然水圳里有个18、9岁的青年,紧紧地一手扶着水圳壁,一手杵着一根棍子,试图爬上水圳来,但是都失败了,可能是哪里摔痛了,有时禁不住呻吟一声。
方子怡眼利,发现这是一位腿有残疾的青年,叹道:“也真是,这么晚了,跌落到水圳里,也不大声喊求救!”
上前问道:“同志,怎么啦?”
“呃,小朋友,小心点,不要站在太边上,危险。”
“没事,你是腿不方便吧,怎么跌落到水圳里了。”
“唉,一言难尽。我是公社综合社竹篾车间的学徒工,今天师傅为了赶一个车篷,让我们加班,下班晚了,回家路过这水圳木桥时,滑了一跤,掉了下来。”
“我来帮你吧!”方子怡说完,就要跳下去。
那青年忙阻止道:“哎,你小心点,别跳下来,你年纪太小,帮不上我的,再等等看,有没有其他大人路过,我再求救。”
方子怡和方小雅不好在普通人面前显露武功,不然轻松就可将残疾青年托上来。
方子怡道:“同志,你别看我们兄妹年纪小,但是我们力气大啊!你把拐棍伸上来,我拉你上来!”
“真的可以吗?”残疾青年迟疑地道,但还是朝方子怡伸出了手里的拐棍,这么迟了,等其他大人路过,还不知等到何时,就相信小朋友们一回吧,死马当活马医呗,大不了就在这里等一夜,白天总有人过桥吧?
方子怡抓住拐棍的一头,喊道:“抓紧了!”
微一用力,就把残疾青年从水圳里拉了上来。
“呀,小朋友,你真是天生神力,谢谢,谢谢!”
“你家住哪里?要不我们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不用,谢谢了,我家就住在地质队留守处,顺着公路走不远的。”
地质队留守处,那倒是不远了,而且都是大路,方子怡也就没有坚持送那残疾青年了,而是手一翻,手里出现了一只手电筒,交给残疾青年道:“那好,虽然是大路,天太黑,这手电筒你拿着吧,走路小心点。”
“那……这……好吧,小朋友,谢谢了,你家住哪里,明天我好将手电筒送回来。”
“好,我叫方子怡,这是我妹妹,叫方小雅,我们是照前大队第6生产队的,住在方家祠堂。”
“好,我记住了,方子怡,方小雅,我叫陈太忠,天晚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天见!”
残疾青年很干脆地打开手电筒,朝方子怡兄妹摆罢手,拄着拐棍走了。
而方子怡则心里“卧槽”了一声,陈太忠?官仙哪?不会也是一位穿越者?
方小雅望着哥哥那惊讶的样子问:“哥哥,那陈太忠很出名吗?你听了他的名字,这么吃惊?”
方子怡摇摇头,嗯,在他的那个年代,的确是有些出名,他曾经的梦想,也是想学一门仙术,像陈太忠那样在人间游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