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让我转正吗?”
裴肆边说着,边伸出手去,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睡了那么多天的客房,他早就睡腻了,一直在等着她让自己转正,可她至今都没有提。
昨晚的他,实在是耐不住了,干脆就趁着她睡着,偷偷地爬了床。
抱着她睡了一整夜,连梦都是香的。
沈娇被他这么一问,小脸腾地一下便涨红了起来。
她噘着一张小嘴,很不服气地跟他据理力争道:
“不是你说的,我们刚领证结婚,先分开睡的?”
“呵呵,好,是我说的,不怪你。”
裴肆看着她这副似有些生气的表情,他忙揉了揉她的小脸,温声哄起她来。
“本来就怪你。”
沈娇冲他翻了个白眼,嘴里又小声地嘟囔了句。
她这副搞怪的模样,落入裴肆的眼里是那么得萌趣又可爱,他真的是怎么爱都爱不够。
“怪我,全怪我。”他满眼宠溺地对她笑着,一把抓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嘴边,亲了又亲。
“裴太太,今天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沈娇听到他提及“早餐”,顿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她默了几秒钟,这才抿开唇瓣,慢吞吞地回答道:
“我……”
“打断一下,不许再说随便,我们家里可没这道菜。”
裴肆从她这回答问题的慢节奏上,他就立马猜出她要跟自己说些什么,赶忙补上她一句。
心思被他一语道破,沈娇的小脸泛着红晕,她尴尬地笑了笑,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说——随便?”
“呵呵,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裴肆看着她那一脸单纯的小表情,“呵呵”一笑。
沈娇听他这么一说,心全都被他给掏空了。心底的情绪忽然上涌,红了眼,她发现她自从跟他在一起后,他就时时刻刻地在关注着自己,是那种出于本能地留神跟在意。
每次都不用她多做说明,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他就能准确无误地看透她的小心思。
裴肆见她红着一双眼睛,光看着自己也不出声,他便伸手覆在她的腰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捞。
脸往她耳畔一凑,薄唇贴在她那小巧的耳垂上,低低沉沉地笑了声:
“裴太太,快说,早餐想吃什么?”
她要是再不跟他说,他恐怕就得把心思动到她的身上去了。
昨晚的他,食髓知味,内心的欲|望至今还很强烈。
“我想吃鸡蛋卷饼,夹着肉排的那一种,你会做吗?”
沈娇这次回答得倒是挺利索的。
许是他那覆在她腰上不安分的手,给了她太多的压力,以至于她不敢再同他周旋下去。
一旦暧昧的气氛调上来,别说是吃早餐了,她是他的早餐还差不多呢!
裴肆啄了啄她的耳垂,用傲娇的语气在她耳畔,自信满满地应和道:
“记好了,只要是你想吃的东西,就没你老公我不会做的。”
“……”沈娇耳畔一片炙热,双颊不由地烧红了起来。
大早上的,她没起床,也没刷牙洗脸,就被眼前的男人撩得不要不要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啦。不逗你了,我去给你做夹肉的鸡蛋卷饼,你再多睡一会儿。等我做好了,再过来叫你起床。”
裴肆看着怀里这个被自己撩逗得一动也不动的小东西,嘴角不禁弯笑起来。
他掀开身后的被子,起了床,再又将被子重新帮她盖上。
沈娇听了他的话,还真没起床,继续窝在被子里,接着睡她的回笼觉儿。
闭目养神了几分钟,可能是昨晚她睡得太饱了,这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
她干脆爬起来,靠坐在床上,捧着个手机在玩。
每天早上拿起手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刷一遍朋友圈,看看身边的朋友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的事儿?
当今社会通讯技术越来越发达,即便不出门,也能通过手机了解到身边的一些八卦新闻。
沈娇只是单纯地喜欢刷刷朋友圈,简单地了解一些大家最近的生活状态,但她这人三观比较正,从不在别人的动态下面瞎评论,或是说一些攻击性的话语刺激别人。
可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不去招惹别人,但并不代表别人就不来招惹你了。
沈娇刚一点开微信朋友圈,就发现她微信头像的左下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1”字。
奇怪,她的微信动态只设置对外三天可见,而她近三天内,并没有发任何的动态。
怎么会突然出现红色的“1”字呢?
难不成是有人闲着无聊,发动态的时候,主动艾特她了吗?
想到这里,她便用指腹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个红色的“1”字。
点开后,她发现果然没错,跟她猜想的一样,的确是有人发动态的时候,艾特了一下她。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傅锦川的好兄弟杨帆。
杨帆:【号外号外,傅大boss的手快要废了,某人要是再不来看他,他这只手铁定是好不了咯!】
阴阳怪气的一段文字,底下配了张照片,里面是一只被缠上厚厚的白色纱布的手,纱布上可见一抹鲜红色的血迹。
沈娇看完文字跟照片,估猜着应该是傅锦川的手受伤了,从照片上来看,好像删得还不轻。
换做是以前,她只要一听到他受伤或是生病,铁定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可今天看完后,她的内心还算比较平静。
除了有点反感杨帆这么兴师动众地艾特她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感受。
说心疼,她是一点儿都没有。
反而觉得他……活该!
自作自受!
“不好好睡觉,在这偷看什么呢?”
沈娇正对着手机屏幕发着呆,突然一个脑袋从她右侧的耳畔凑了过来。
呼吸炙热,嗓音醇厚,陡然把她吓了一跳。
她像是做了贼似的,心虚地将手机往被子里一塞,脸也跟着转到一边去,不敢同身侧的男人对视。
嘴里边则小声地支吾着:“我……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