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琰臣无法,只能从叶梨手中接过小团子。小孩子的身体很是柔软,纪琰臣有些失神,鼻间还有元宝的奶香味。
叶梨丢下一大一小,窜到纪老爷子身边,替他按着肩膀,“爷爷,我要告状。我让纪琰臣教我下棋他不乐意,这一次您可得教教我。”
纪老爷子哼道,“你啊,以前也不知道说学过多少次,哪一次不是到一半就跑了。就你这性子,能坐得住乖乖下棋?”
“那可说不定,我现在可坐得住了。”叶梨不满地道。
纪老爷子:“这次不跑了?”
“绝对不跑!”
晚饭过后,元宝就回了家,留下刚刚堆好的积木。叶梨瞅了两眼,玩心大起,拉着纪琰臣坐过去,“一起玩?”
“这些是小孩子玩的。”纪琰臣坐在一边,把水果递给她,“吃点水果。”
“谁说的,大人也能玩。”叶梨道,看他手上拿着的橙子,不太想剥,“喂我。”
纪琰臣从善如流,修长的手剥开橙子,一片一片地送进叶梨的嘴里。
叶梨瞧了他一眼,坏心眼地咬住他的手指不放开,舌尖还不小心扫过指尖。
纪琰臣眸色一沉,“松开。”
叶梨不敢造次,吞下那块橙子,又缠着纪琰臣,“都堆好了,不玩浪费了。”
纪琰臣闻言看她,最近胆子的确是挺大了,使唤他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纪琰臣顺势与她坐在地毯上面,“只是玩?”
“不然呢?”叶梨扫他一眼,“想比赛?”
纪琰臣不急不缓地开口,“赢了有什么好处?”
叶梨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又怕被纪老爷子听到,只好靠近纪琰臣,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那我赢了,以后你准我半个月去一次酒吧?”
这段时间叶梨被管得实在太严,她对酒吧心心念念得很。再加上她去酒吧也只是喝喝酒听听歌,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纪琰臣微微思索,“那我赢了呢?”
叶梨狐疑地看他一眼,“这东西你玩过?”
据她所知,纪琰臣根本没有童年,也不屑于玩这些玩具。自从叶梨记事起,这个男人就沉迷于他的学业当中,冷清莫得感情。
纪琰臣:“没有。”但是没有玩过不代表玩得好。
没有还那么自信?叶梨认真分析了一通以往纪琰臣的实力,决定还是不要给自己挖坑,“算了算了,不玩了。”
她便打算起身,却被纪琰臣一把捞了回去,重心不稳,直接跌进纪琰臣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诶唷,现在的年轻人啊……”一旁的纪老爷子乐呵呵的,拄着拐杖起身,“爷爷我回房看书咯,不打扰你们小两口。”
被纪琰臣的一系列动作弄得小鹿乱撞,叶梨戳了戳纪琰臣的胸口,“我不和你比,反正肯定是我输。”
纪琰臣挑眉,这点倒是比小时候聪明多了。只是,到嘴的肉,他不可能放过。
环着叶梨纤细的腰肢,纪琰臣扫了一眼不安分的叶梨,“乖一点。”他不是柳下惠,叶梨再乱动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做什么。随手抽了一根积木出来。积木晃了晃,接近着全部坍塌。
叶梨看得目瞪口呆,“你故意的?”这实力骗谁呢。
纪琰臣不语,继续抛出一个很大的诱惑,“赢了这次,我就允许你去酒吧。”
诱惑太大,只要赢了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犹豫了一会,叶梨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不用担心。”
叶梨:“……”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不安好心呢。
九点半,叶梨气鼓鼓地坐在书房前,手里拿着的笔怎么都下不去手,“纪琰臣你认真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让她写约法三章!而且为什么是她写!丢人,太丢人了,就不该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
纪琰臣点头,指着空白处,“第一条,喝酒不许喝醉。”
叶梨的酒量虽好,但是酒品却极其的差。喝醉之后,基本上就是拆家了。不仅如此,还更为折磨人,缠着他吃一番豆腐,到关键时刻又沉沉地睡去。
这条还算能够接受,叶梨乖乖地写了。
“第二条,不许调戏男人。”
叶梨这就不服了,马上反驳,“我什么时候调戏男人了?”
纪琰臣督了她一眼,细数她的罪行,“大二的时候,计算机系的学长。大三的时候,一个小律师。大四的时候……”
叶梨:“……”她总算是知道那天纪琰臣为什么说论风流她不比田薇薇差了,感情是记着账就等今天了。
“停停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翻陈年老旧账?”叶梨气闷,抓住他的手就着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倒也留下了印子,“你派人监视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
“不是监视,是保护。只是不知道,你那么风流,倒是多余了。”像他们这种富贵子弟,总是会被一些人给惦记着。纪琰臣那时候在国外,如果叶梨有事也不一定能够赶回来,只能派人保护。
对上纪琰臣别有深意的眼神,叶梨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大学诱惑多,帅哥也多,她一个没把持住,调戏调戏也是正常的。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样,就是调戏了一下而已。”叶梨道,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我就算调戏了又怎么样!谁还没有个过去。”
“我记得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婚约已经定下。”纪琰臣捏着叶梨的脸蛋,语气不轻不重的,“叶梨,红杏出墙还那么理直气壮?”
好的,说的很有道理。
这下子叶梨是彻底不敢反驳了,乖乖地写下了第二条,她歪头看纪琰臣,有些郁闷。
纪琰臣扫了她一眼,抽走她面前的纸,“第三条待定。”
“噢。”叶梨趴在书桌上面,不吭声,时而懒洋洋地眯着眼朝他看去,时而歪着头看他,“那我能调戏你吗?”
纪琰臣沉默半晌,隐在发间后的耳朵红了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