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听他这话,还真是为了那女生来揍人的啊,他更好奇了,改天一定的好好了解了解。
同时也为那个女生默哀了三秒,这被沈景年看上了,那真是逃不开了。
沈景年看上的东西,是怎么都得抢过来的。
而且睚眦必报。
陈天浩落在沈景年手上,算他倒霉。
男人奄奄一息绝望躺在那里,想喊救命都没力气喊了,裤裆下面有一团血,可能里面已经烂了。
沈景年嫌恶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他冒犯了林允然,这种人,沈景年都不屑于靠近。
手上的水果刀被他玩弄在手里,转了一圈,打量着他,像在思考,找角度来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陈天浩惊恐看着他手里的水果刀,有种感觉,他今晚就死在这个昏暗的巷子里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比想象中还要更可怕。
他报复别人不是情绪激动,反而是不显神色,这种人是最难琢磨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早知道那女的是沈景年的女人,他就不去招惹了。
可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
陆延就抱着手臂,在看戏。
他跟沈景年也算是一类人了,狠起来六亲不认。
但沈景年似乎比他更胜一筹,他看着男人那腿间的软肉都觉得疼。
沈景年面无表情,还觉得不够。
陆延还好庆幸瘫坐在地上的人不是他。
“不说?”
沈景年似乎很有耐心,慢悠悠跟他周旋,像要等他开口一样。
“你…你们真的不怕坐…坐牢吗?我要…回去告诉我爸!”
陆延叹了一口气:“不是怕不怕,是没有这个可能。”
“陆…陆少…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此刻已经觉得沈景年像来自地狱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跟他求情饶恕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所以才转向旁边看戏的陆延。
陈天浩抬起一只颤抖的手臂,艰难地弯下腰,挪动着剧痛的身子,想要爬过来陆延的脚边,伸手抓住他的裤腿。
可是被陆延嫌脏得躲开了:“别碰我,你干嘛?这我可救不了你。”
“要怪就怪你倒霉惹了他心上人了。”
笑话,这个时候他要是求情,沈景年说不定连他都想削呢。
刚刚在包厢的时候对峙的时候,他都以为沈景年要克制不住把拳头挥过去了,因为那时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他才赶紧出来当和事佬的。
但这个和事佬并不能使这件事和了。
陆延不确定地说:“你不会真想搞死他吧?”
打打人沈家是有这个实力摆平,但搞死,这就不确定了。
沈景年松了松脖子,淡淡道:“搞死太麻烦了。”
他明天还得去找林允然呢,不想被这些脏东西缠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陆延还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沈景年因为这个烂人而招惹上什么官司牢饭。
那接下来就看好戏咯。
陈天浩见求情陆延也没戏,彻底绝望了。
“求…求你们了…”
好歹是富家公子,从小哪里受过这种伤,惊惧和疼痛交织,几乎是要将他整个人泯灭了。
“到底哪只手?”
沈景年的耐心又下降了一分,特别是看着陈天浩满脸眼泪还有鼻涕混合,在叫吼着,他更加厌烦了。
“我…我再…再也不敢…不敢了…”
男人奄奄一息地靠在墙上,眼睛痛得睁不开,像一滩烂泥。
可是沈景年却没了耐心,蹲下来,水果刀直接快准狠从他手背插向他的手心:“这只手?”
力度很大,刀直接从手背戳到了地上。
刀在男人的掌肉里手里转了一圈,几乎是把手掌的筋骨给断掉了,凿出了一血肉模糊的窟窿,看着触目惊心。
鲜血直接从他手上喷涌而出,有些溅在了沈景年的裤子上,他微皱眉离远了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巷子,可惜是个老旧的巷子,基本没人住。
也不会有人理会这惨叫声。
陆延怕自己被溅到,赶紧退到一边去,以免连累到自己。
“真惨呐。”
沈景年继而又拔了出来,插向另外一只手,他不咸不淡地质问:“还是这边?”
想到刚刚林允然被他不小心触碰的样子,他心里嗜血的暴力就涌向他,必须得干点什么给挥发出去。
他的宝贝,觊觎了那么多年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碰。
怎么可以让这种烂人碰到了。
那可是他的宝贝啊。
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疼痛,已经晕过去了。
陆延啧啧:“看来你真生气了。”
“不过这家伙也太不耐挨了,这就晕过去了,好戏都还没开始呢。”
他可是知道沈景年折磨人的手段,这还是轻度的。
沈景年慢悠悠地把刀拔了出来,刀从肉里拔出来的声音这安静的巷子里异常地诡异。
他把刀尖收向他这边,把刀递给陆延:“处理了吧。”
“……”
陆延瞪大眼睛:“合着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给你善后的啊?”
沈景年给他递了一个眼神:“不然?”
动手的事情他都来了,让他收个尾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景年勾唇,没有拿刀的只手拍了拍陆延的肩膀:“反正你也参与了不是?”
陆延:“……”
好家伙。
“谁能腹黑得过你啊?好兄弟都坑。”
不过他刚刚也是自愿过来的,不是沈景年非逼着过来了。
谁叫他交的好兄弟这么凶残呢,那只得一起为虎作伥了。
“行行行,给你处理还不行吗,你去哪啊?”
“回去洗澡。”
沈景年手上和裤腿都沾了血,当然是回去毁尸灭迹了。
陆延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果刀叹了一口气,今个不是约沈景年出来喝酒放松的吗。
怎么搞成了像杀人现场一样。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放松?
陈天浩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陆延好心地拨了一个急救的电话。
他蹲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你下次记得长点眼睛,可别再招惹到他了,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又伸出食指叹了男人的脉搏。
还活着,他就知道沈景年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