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对他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九爷又对左蓉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对她说。”
左蓉嘟了嘟嘴,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推开门出去了。
九爷这才坐了下来,对我说:“你也坐吧。”
我坐了下来之后,才对他说:“九爷,是您让我来的吗?”
九爷对我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着拥有这局棋的人。蓉儿也在一直帮我找,这一次是她发现的,但的确是我让她叫你过来的。”
我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然后试探着问他:“九爷您叫我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吧?”
九爷点了点头,沉声说:“以天下为棋盘,以万灵为棋子,这世间万物的兴衰,就全系与这一局棋盘之上了。”
我正想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九爷却忽然对我说:“不要着急。先看看这出好戏。”
他伸手指了指下面,我朝着下面看了过去,只见戏台上的戏班已经下去了,上来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司仪。
只听他高声讲了几句,竟然是要开一场拍卖会。
我身上并没有带钱,所以对拍卖会也没有什么兴趣,但九爷却对我说:“待会你要是看到什么想要的,只管告诉我,我替你买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点了点头,朝着下面看了过去。
不过他们卖的,都是有些古玩字画,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东西,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一把雷击木古剑。但我已经有了指天剑,这对我也没有什么用。
一通拍卖之后,司仪又高声说:“接下来拍卖的,压轴的珍品。”
只听他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抬上来一个笼子,那笼子很大,上面还盖着一块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见他们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也勾起了我的兴趣,也不由朝着笼子看了过去。
只见司仪揭下了盖在笼子上的布,在场的人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我都不由呆住了,因为在笼子里面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而且那个女人很眼熟,就是树女!
台下顿时就有人说:“你们怎么干起买卖女人的勾当来了,这可不像你们的作风啊。”
司仪却对他说:“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马上就有人问他:“那有什么特别的?”
司仪说:“自然有特别,她乃是槐木为体,怨念作灵,历经千年才凝华而成,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
台下又有人说:“你刚才也说了。这女人是怨念化成的,把她买回去的话也太危险了吧。”
司仪却指着她的脖子说:“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脖子上戴了这个项圈,就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马上又有人问:“那说到底。这女人买回去到底有什么用?”
司仪看起来也被问得有些蒙圈,台下却有人回答说:“你看这女人这么漂亮,大家都是男人,你说买回去能干什么,我出一百万买了。”
旁边马上就有人笑着说:“陈老三。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连一棵树都不放过。”
但是调侃归调侃,看得出来,在场的这些人,也都是有钱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也就是买个新鲜,很快就叫价到了二十万。
我不由有些着急了,扭头看向了九爷,想要让他出手帮我把树女给买下来,但我跟他怎么也是初次见面,让他给我花这么多钱,我也不好意思。
我还有些犹豫,九爷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问我说:“怎么。你想要她?”
他都已经开口问了,我就对他说:“是的。”
九爷呵呵一笑,对我说:“我也年轻过,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本来还想跟他说,是他误会了。但九爷却没有跟我多说,直接就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司仪马上就开口说:“九爷开价五百万,还有要跟的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瞬间就吓了一跳,刚才不过要价两百万。他却直接开了五百万,也实在太多了。
台下马上就有人说:“九爷都开口了,谁还敢跟九爷抢啊。”
另外也有人笑着说:“是啊,这沉香居可是九爷的地方,跟他抢。被轰走了怎么办。”
看得出来,九爷的威望还是有,那些人不是不愿意加钱,而是不想跟九爷交恶。
司仪就开口说:“既然这样的话,这件拍品就由九爷拍得,今天的拍卖会到此为止。”
见他们把树女运走,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转头对九爷说:“多谢您了,这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
九爷却说:“钱不过是小数目,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有些事我明天找你说。”
我虽然有些犹豫,但看九爷的语气,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他。
九爷倒是很客气,叫人给我安排了客房,里面还挺宽敞,还送来了夜宵。
我刚打算睡觉,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我走过去一看,他们原来是把树女给我送过来了。
我把树女拉进了屋,然后问她说:“你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树女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会被沉香居给抓来,这些人到底有多厉害。就可想而知了。
但树女却不回答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咬牙说:“你们这些人类,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人,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杀光你们。”
我就对她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你不要以偏概全了。”
树女又冷冷地说:“那你们又为什么要束缚我,买卖我?”
我被他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有些人的确是利益熏心,但这也不能说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我对树女说:“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伤害这里的任何人。”
树女却根本就不相信,瞪着我说:“你少来装好心。”
我也有些无奈,只好又对她说:“你现在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带着那个项圈,任谁都可以欺负你,你也不想那样吧。”
树女听我这么一说,也显得有些犹豫了,眼神显得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我就对她说:“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别人,我就放了你。”
树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就咬牙说:“好,我答应你。”
我让她坐了下来,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项圈。上面是有一个钩子,只要把钩子给拨开,就能把项圈给拿下来。
这倒是没有什么难度,但我把项圈给拿下来之后,却忽然感觉一阵杀意,树女忽然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我,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瞪大眼睛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我只答应不伤害别人,可没有答应不伤害你。”
我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我轻轻一推,她就往后退了两步。
我又对她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不要逞强了。”
树女扶着桌子站住,冷冷地说:“你要杀就杀,不要装什么好心。”
我在旁边坐了下来,对她说:“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你也不要每天都是杀杀杀的,除了杀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乐趣。”
树女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之中显得有些复杂。
我就对她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要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先留在我这里,等你身体好了再离开,我说过会放了你,就不会食言的。”
树女又冷冷地问我:“让我留下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