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冷啸啸耍酒疯,冷熙熙决定冷落他几天,结果左忙一下,右忙一下,等他想起来找人时,被爹娘母亲和大哥抛弃的冷家庶子孙们如霜打茄子般对他说,他们爹辞官离京好一段日子了,气的冷熙熙当场怒骂冷啸啸忘恩负义,有负家族多年的培养。
结果众庶子比他更气愤,说他逼良为奸,害得他们一家人父离母弃,家庭不睦。
冷熙熙威胁要把他们统统驱逐出族,结果众庶子直接拍手称好,说感谢逐族大恩,他们早盼着这一日了,还劝围观的众族亲,在为家族卖命前,先看看他们家的遭遇。
气得冷熙熙差点没撅过去,这他娘的冷啸啸生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冷熙熙气归气,终究是没把他们除成族,因为好几位族老出来劝说,冷啸啸的功劳大家不是有目共睹的,若真把他们这一支除了族,其他人要寒心呀。他只能气哼哼地回家,把冷啸啸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通,结果发现把自己也给骂了,气的又是一顿别样输出。
明玄机还因此特意上门嘲笑了他一番。终于气得他吐了一口老血。
这事被当成了一个笑谈在十三家间流传,古西弦一笑置之,她在忙着应对傲武国的国师大人呢。
“县主有天纵之才,若是到了我傲武,岂止是区区县主之封,吾皇是惜才之人。”美须飘飘的国师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古西弦脸上挂着笑:“承蒙国师看的起,小女生于大凌,长于大凌,最美最好是家乡。”
“但大凌皇上不识金镶玉,县主在此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国师语重心长。
古西弦依然笑:“不会啊,我本是乡间一村姑,皇上却封我为县主,给予了无上权力的。”
“但依县主之才,能做更多更大的事。”国师初心不改,一拐到底。
古西弦眨着眼睛好奇问:“噢,能做什么更大的事呢?”
国师觉得地球被撬起了一个角,再接再励:“县主毕竟是女子,入朝为官是不合适的,但我皇可以给予县主无上的权力,可以在我傲武国广开商贸,全傲武的百姓都可以听从县主指挥种红薯……”
“可是这些事,我现在已经在做了呀,而且还是和皇上一起合作的。”古西弦一句话把国师打回原形,她背井离乡,就是为了做和现在一样,或者说比现在累多了事?
“广开商贸,你会是傲武第一富户。”国师不放弃。
古西弦反问:“难道我现在算不上富户?或者,傲武打算给我几个城做为封地?”
国师:县主,你这个胃口太大了,不合逻辑。
“我皇可以纳你入后宫,封一个妃嫔的封号,可以荣耀全家。”国师又想出个好法子,只要人拐过去了,想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吗?
古西弦呵呵:“您这想法,你家皇上知道吗?还是说,这是你家皇上的意思?”
国师微愣了一下,怕说是自己的想法,说服力不够,于是道:“当然是我家皇上的意思,以县主的身份,当一个妃嫔还是可以的。”
“噢,那让你家皇上亲自来和我说这事吧。”好你个颜家少主,怎么,求亲不成,改成纳妾呀?真是好大一张脸。
无辜背锅的颜天,正在大凌京中和家人进餐,他还不知道自家国师给他挖了个多大的坑呢。
“县主这要求过了,就是皇后,也没有皇上亲自求娶的资格。”国师觉得这小丫头是家教欠缺了。
古西弦笑得更张扬了:“你家皇后的位置,就算你们愿意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至于妃嫔,不好意思,我古家女儿不为妾。”
“皇上的妃子怎么能跟一般的妾相并论。”国师的脸色也不好了。
“都是妾,有什么区别?”古西弦就想不明白了,同是妾,分什么高下,富贵一点就不是妾了?
“县主的心太高了,人啊,有时候还是需要点自知之明的。”国师语气略带了嘲讽:“县主要想想,就以你这小私城,能否挡我百万雄兵。”
“国师远道而来,我是马欢迎的,但国师若是过来以势压人的,不好意思哈,在大凌境内,你的威胁还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纵有雄兵百万,与我何干?若傲武兴兵动武,自有我大凌军队相抵,我大凌的兵,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古西弦也有点失望,就这能耐,还是国师呢,啧啧,不会是血脉传的久了,种子都蔫扁了吧?
“大凌皇上会因你和我傲武对上?县主是否自视太高了?”国师绝对不相信这一点。
“你雄兵压境试试不就知道了。”古西弦坚守输人不输阵,跑她的地盘来踩她的脸,她不服。
国师觉得此女子被宠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古西弦又道:“国师大人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想来数典忘宗的事,是不会干的。国师,您祖上哪里人呀?哪行出身呀?是家学传承吗?”
国师眼神凌厉地扫过来,却发现小丫头一副天真好奇模样,无丝毫亵渎之情。但这话问的,是真的无意吗?
古西弦当然是故意说的,从老祖宗们的口中,她早知道这位国师的祖上,那是她先祖的侍从,说句更直白的,那就是奴仆,且龟断名也证实了此事。一个奴仆后代能当上国师,本来也算是件荣耀的事,她自是敬佩几分的。但这人非要来踩她一脚,那她也不会客气就是。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那也要你自敛,你若猖狂,谁会给你留脸?
国师心思百转千回后回道:“世界大同,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咱们有可能都是一个祖先的。”
“呵呵,是嗬,想来国师大人出身名门,祖上也都是能人,不然怎么能出国师这般出类拔萃的呢。”古西弦说的言不由衷。
国师:我感觉你在内涵我,只是我没证据。没证据的事,反驳无用。
国师有点郁闷,感觉被小丫头压了一头,想要找回场子,又怕再讲下去,祖宗的衣服被扒光,左右为难难煞人,唉,先偃旗息鼓歇停兵,另寻缝隙再进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