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本就是秘密入潜,在衣着上自然不会太过打眼,加上古西弦的东方神术一改变,都成了丢在人群里没感觉的存在,傲武京城里的酒楼,茶室,街头巷子,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只是越走,众人的心情越沉重,这个傲武国,是个不可小视的存在,在百姓们的口中,当今的皇上是能力出众的,也是爱民如子的,而那位神秘的国师,也是个大善至纯的存在。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他们的洗脑的功力也太过强大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两人就绝非寻常人物了。
再三思索后,众人还是决定直接从皇宫入手。趁着月黑风高,就向着傲武的皇宫摸去了。除了佟明彦外,一行人皆是高手,在龟断名的加持下,很顺利地避过了皇宫的护卫,很容易就进入了傲武的皇宫,还很轻易的就圈定了傲武皇上现处的位置——御书房!
御书房内,傲武年轻的帝王端坐在御桌后,仙气飘飘的美须国师站在他的侧手边。
“国师,他们今日真的会来吗?”帝王面色平和,朗眉星目,却带着一丝好奇。
“会来的。”国师拈着须,很是肯定地回道,忽而脸上就浮起了笑:“这不来了吗?”
皇上一怔,转而朝外道:“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进吧!”
刚落定的一行人互视一眼:这个国师,有两把刷子呀!
几人倒也不惧,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去了。而门口站着侍卫却似毫无所觉般的直立在那里。
皇上不愧是皇上,慕容皇笑嘻嘻地打趣道:“国师和傲皇好雅兴,这是算到我等要来,激动的睡不着吗?”
“正如凌皇所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然是兴奋的。”年轻的皇帝在口头上丝毫不落下风。
看着两位高层互相打机封,其他人皆是背景板。
这样的场合,古西弦不动声色地退到最后,心中悄悄和龟断名交流着。
“你确定这人不是仙师?”她悄眯眯瞄着前面那仙风道骨的国师。
龟断名很肯定:“不是,不过此人还是很厉害的,应该是你们这里人所谓的神算子之类的,能窥见一二天机。”
古西弦撇嘴,能窥见天机的,那就是牛人了。
“你能看出他有无恶意吗?”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她有没有坏心思。
龟断名摇头:“目前来看,还没有察觉到敌意。”
两人猜猜测测中,古西弦突然间听到自己被点名了。
“不知安西县主可一同来了?”这是年轻的傲皇的询问声,古西弦现在的年纪正是雌雄莫辨的阶段,更何况她这次出行又是少年郎的打份,不说傲皇,就是国师也不能确定。
“不知傲皇找我家安西所为何事?朕可以代为传话。”慕容皇的资历摆在那里,应对这些话,那是手到擒来,丝滑的很。
傲皇下视一圈,众人的表情无丝毫的变化,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国师,国师摇头,他也确定不了,那是个有大气运的人,他也无法推算其命盘。傲皇又扫视了众人一圈,有些失望地继续和慕容皇寒暄。
龟断名却在这时给古西弦传音道:“小丫头,那个皇上看着些面熟,你看一下。”
古西弦抬头从人缝往上瞧,这一瞧还真惊住了:“老龟,你说这世上真有拥有同一张脸的两个人吗?”
“双胞胎是很像的。”龟断名喏喏。
“颜家不可能会有子嗣外落的可能性。”这点古西弦很确定,不说其他,单说颜家以情报混天下,就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古西弦眸子眯了眯,再仔细看了看上首的人,那张脸……让她想想,据得到的资料说,这傲武国的皇上名为严阗,严对颜,阗对天,有意思。
这么一张识别度高清的脸,他们这一行人怎么都没有反应?
“老龟,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障眼法之类的存在?”她想了想问道。
龟断名认真的巡视了一圈,惊道:“还真是,你要不提醒,我是真没感觉到。”
所以,只有他们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呗?但她不打算说,何况刚才那人都指明了她,她就更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了。至于原因,该石出时,自然水就落下来了。
两位皇上一圈亲切交流下来,啥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到,各自都有些小失望。
“皇上,夜深了,安排贵客们休息吧。”国师见此,也只能递上台阶,让两人顺势而下。
“不劳国师安排,本皇此番是出来游历的,冒昧夜探,只是因为抓到一位欲对安西不利的间谍,据她说是受一国师的派遣,故而好奇想来一问究竟。”皇上突然就开门见山。
傲皇和国师都愣了一下,人家好坦诚,他们已露破绽,实话实说了吧。国师上前一鞠躬:“想来皇上抓的人应该是卫雪辰吧。那丫头要说不是我们派的,你们可能不会信,但要说是我们派的,唉,还真是一言难尽呀。”
“噢,说来听听。”皇上表示,我洗耳恭听,我很好奇呀。
“这卫雪辰说起来还是皇后娘家的侄女,从小长得玉雪可爱,嘴巴也甜,我就给收到了门下,后来入了皇宫暗卫营。谁知那丫头越长脑越残,行事完全凭颜值,但凡长得好看的人,都能勾她的魂。有一日,她见到了大凌来此行商的颜家少主,惊为天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办法,我只能对她说这颜家少主是有婚约的,她若有能力把古家那位小家主给变成我们傲武国的人,那我就帮她坐上颜家少夫人的位置。”国师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大凌皇上一眼。
古西弦冷笑,编,继续编,看你还能编什么花来。
镇国公却是冷笑道:“国师的话,水分很多呀,据我们所知,那位卫姑娘可是跟着裕王爷入的大凌。”
国师苦笑:“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那丫头一出去就如个脱缰的野马,所作所为,我是真不清楚呀。”
“噢,包括绑走我娘,又假装成我娘潜伏在我古家,国师大人都丝毫不知?国师连我们的行踪都能算到,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区区手下脱缰?”古西昊冷不丁的问道,“国师这是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