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很关键,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在将这些咒骂着他的老钱们送走之后,在布莱克老宅之中见到了自己的现任老板。
此刻在对方面前的是一座极其精细的沙盘,那上面是埃及金字塔群的一比一复制模型。
卢修斯的视线在沙盘之上顿了顿,随后立刻开始欣赏起来自己皮鞋的尖端。
“能为您工作是我的荣幸,我的主人,马尔福家族将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不在乎你们的忠诚与否,卢修斯,因为对我来说你们只是工具,而非盟友。
你们存在的价值是让我的意志可以更加方便的执行,而非维持我的统治,我的朋友。
所以你们的忠诚与否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工具不趁手了就换一只好了,是否可以完成工作才是考量的唯一标准。”
哈利波特趴在沙盘之上,随着他的手掌轻轻挥动,胡夫金字塔原本坑坑洼洼的阶梯状表面快速被洁白的大理石覆盖了起来。
卢修斯现在什么话都不敢说,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要是现在回答了就好像自己不忠诚了似的,要是不回答又显得自己极其的虚伪。
这比面对伏地魔的时候还要难绷。
“不用太紧张,这是奖励,希望你可以做一件有用的工具,这样你就可以长久的存在下去,乃至于永生都是可能的。”
哈利波特的手掌再次拉起落下,几座金字塔开始逐个恢复起来。
卢修斯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沙盘,那里面的金字塔以及其配套的建筑物逐渐从黄沙之中露出洁白的表面。
“配合好霍拉斯他们,霍拉斯和斯内普没有销售经验,你的任务是用价格和质量优势去破坏掉美洲和欧洲的魔药销售网络。
不用特意去迎合他们本地的利益集团,纵容他们结成集团就好,我需要你主动让他们发展壮大,数量控制在五万人。”
卢修斯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他立刻联想到了妖精的失踪,是现在这个杀神还没有杀够吗?
“放心,我在霍格沃兹的三强争霸赛开幕式上说了,我会清理十万巫师,现在还剩下六万八,你们是最开始归顺之人,巫师界目前有巫师二十八万,怎么都轮不到你们的。”
哈利波特的安慰怎么都无法让卢修斯先生感到宽慰,这种淡定的讲述着死亡的语气,让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膝盖下面席卷上了自己的脊髓。
“杀戮并非目的,我的目的是巫妖化仪式,我的朋友,所以不必要恐惧,你应该感到欣喜。
你的权利现在来自于我,而我的权利来自于我的力量,巫妖化之后,我将会永久的存在,换句话说,你的权利也将永续下去。
永恒的权柄。”
哈利波特的手掌在那沙盘之上移动着,随着古埃及人修建的,用来进行祭祀的栈道和大理石神庙逐渐成型,卢修斯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漏跳了一拍,永恒的,永恒的权柄?
“恕我直言,我的主人,美洲的巫师数量也就五万出头,欧洲除开英国的巫师也只有六万不到,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是墙头草。
您的力量已经在妖精那里和霍格沃兹对战伏地魔的时候展露无遗,对于他们而言您是狮子,他们是兔子。
他们可能阻碍我们的商业进展,但是一旦您有动手的意愿,那么他们就会立刻的龟缩下去,我的个人预判,我们最多让一万人站在您的对立面。”
卢修斯小声地建议道,他现在也感觉十万人多少有些太多了。
“他们不需要太团结,也可以是乌合之众,我需要的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合理的将他们干掉的理由,仅此而已。
你的任务则是给我找到这个理由,无缘无故的屠杀会拉高之后的统治难度,并且会让大多数人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至于具体如何操作,这是你的工作,马尔福先生。”
终于,谈话结束了,对于卢修斯马尔福来说,他最后一丝丝的伪善也被自己无情的撕扯了下来,他是一个恶人,这点在现在是毫无疑问的了。
等到他完成这个世纪大谋划之后,他就会是正真的恶魔,大家也许会认为在台后的哈利波特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在台前的他只会被看做最为罪恶的存在。
卢修斯坐在沙发之上,烟蒂一根根排布在水晶烟灰缸之中,当德拉科起夜时被客厅中的微弱亮光吸引过来后,从楼梯上的他就看见下面那个坐在沙发之上的消瘦人影。
他的父亲,卢修斯似乎也听见了楼上地板被踩踏发出的吱呀声。
当他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儿子透过那烟蒂点燃的小小微光看见自己宛若骷髅似面容的惊恐。
“父,父亲。”德拉科被下面那个带着黑眼圈,好似枯骨一样的男人给吓了一大跳。
卢修斯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血的贵族,不在乎那些屁民的生命。
但是事实证明,当他面对最后一层人性的屏障的时刻,那种将数万同类的生命当做前进阶梯时的恐惧感还是让他差点被击溃。
儿子的呼唤让男人短暂的从无边的恐惧和抉择之中暂时的回过神来。
他熄灭了烟蒂,随后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看着儿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楼梯口,消失在走道的拐角之中,卢修斯靠在了沙发之上。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地狱,那么那个哈利波特一定就是那个从地狱中而来,试图将他们所有人都拖入其中的恶魔了吧。
但是,他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要是停下来也会有人代替自己的这个位置。
就和波特所说的一样,他们只是工具,而工具是可以被替换的。
我即使选择不执行也不会带来任何的改变,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家人会陷入悲惨之中。
牙齿打颤的卢修斯在黑暗之中安静的坐了一个晚上,最终他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德拉科在第二天早上听见母亲起床的声音后,小心的打开门跟上了母亲的脚步。
在楼梯口的位置上,他看着用手掌支撑着额头,将脸颊完全隐没在背后朝阳中的父亲,感觉有一股异常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