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打破了自己的规则,老人的身体开始肉眼可见的虚幻起来,显然他也不能无限制的这样作弊。
“你知道的哈利,即使知道了大象的弱点,蚂蚁也很难将他杀死。”
阿不思邓布利多看着会场中众人询问的目光,难得解释道。
“我觉得您应该多相信他们一点的,毕竟一个世界总是要有几个天才的,这是概率性的事件,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
哈利看着下方那些显而易见没有意识到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位老人到底在干什么的巫师们,讥讽的对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笑了笑,同时说着风凉话。
他要让老人失去冷静,毕竟他的这身文明的外套以及救世主名号上的价值还没有被他完全被榨取干净。
现在他是可以对抗整个巫师世界,但是这样也会损坏这些他内定的财产。
打碎自己家的花瓶,这可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不要说这些无所谓的话了哈利,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等到我死亡,那么你也就无法拿到任何的祭品。”
老人没有被哈利波特的挑逗撩拨起来,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用慈爱而包容的眼神看着哈利波特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意识到老人已经知道些更深层东西的哈利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就好像一张画布突然被抽调了其中的颜色,化为极致简约的黑白素描一样。
“从哪里说起呢,我的老家在红色高原,准确说是阿依拉卡—8号。
我出生在一个高山吉克尔人的家庭内,我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猎手,在他于一次离开高原的集体烧杀抢掠中被砍掉了小腿。
但是在最后的时刻,他运气大爆发的抢到了同伴的一件战利品,一个萨尼尼亚人少女。
然后他用这名即将成年的萨尼尼亚人少女的一双眼睛兑换了一块贫瘠的土地,并且向当地的那位高山吉克尔领袖许诺。
他会将自己所有拥有萨尼尼亚人彩色瞳孔孩子的左瞳献给对方。
您也是知道的,生孩子,养孩子,确实是个体力活,而且一个不小心就会像我的二哥一样半途夭折。
当然实话实说,我对于他是否是半路夭折秉持怀疑态度,毕竟他是个男孩,而且还没有萨尼尼亚人幼儿标志性的淡红色瞳孔。
这代表当他成年的时候也无法得到那一双宛若宝石一样的眼睛,那么一个在冬季前受了伤的拖累资产,对于我的父亲那位绝对的利益至上主义者来说,就只是个拖累了。
好消息是,当时我还在母亲的子宫之中,坏消息是,据我的姐姐转述,她们当时在二哥失踪之后难得吃了一周的肉,而且我的母亲吃的最多。”
哈利半点不提自己的魔法生涯,他当然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博取同情,即使用最为客观的语气来阐述自己的过去经历,也可以得到守序善良阵营者的广泛同情。
天平开始缓慢偏向哈利的这边,他估摸了一下位置,大概讲到他加入红塔之前就可以让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他的祭品了。
他知道,这是老人的阳谋,对方就是试图让他的过去曝光,以此让巫师世界广泛的反抗他,也就是所谓的点燃火种。
不过哈利不在乎,有反抗就灭掉好了,一群蚂蚁而已,还能翻起什么波浪,要是自己真的被蚂蚁给咬死了,也只能证明他是个蠢货而已。
蠢货回到红塔依然会被干掉,死在这里和死在那里并无区别。
不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确实是最大限度的用自己的生命给自己制造了困难。
毕竟当他承认自己不是救世主而是外来之人后,魔法界原本对他普遍为中立偏向于友善的态度,将会立刻偏转为警惕和敌意。
尤其是现在,不少魔法部的先生女士们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戒备。
“哦,对了,应该先给您科普一个小知识,萨尼尼亚人的眼睛在成年前为红色,出生时为白色然后逐渐颜色加深,在到达十六岁时会于夜空中化为最璀璨的七彩色。
萨尼尼亚人的血脉只有母亲可以传承,这点让我和哥哥们至少没有被当做种马的风险,这点我必须要由衷的感谢狗娘样的晨曦之主。”
“那你的眼睛是七彩的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位耐心的听众一样,他顺着哈利的话题向下询问道。
“不是,我在成年之前就完成了巫妖化,有幸作为历史上红塔最年轻巫妖化的短寿两侧对称长身人种。”
哈利微笑着回答道,同时估算着哪些信息既可以博取同情,又可以快速的让天平下降并且不会透露出太多关于自己底牌的信息。
“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不幸的是我的所有兄弟姐妹中只有我一个人的眼睛是红色的,所以我的父亲被那位领主警告了。
在回到家后,他发现我的母亲试图逃跑,然后就用棍子敲断了她的四肢,最终用铁链捆绑在了棚户之中。
对了,那个棚户是我架起来的,非常的牢固,而且我还改进了之前用来捆绑立柱的绳结方式,让它更加的坚固牢靠。
我的父亲大概在我有记忆开始的第三个圆月时染上了叶子,然后他就将我的另外一只眼睛也预先抵押给了当地的一位地头蛇。
所以准确的说,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双眼,预订的。
当然当时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红色高原上有一位苦行僧,他在我父亲土地的边缘建立了一座属于晨曦之主的教堂。
我的父亲将我送到那里去,这样就可以节省早餐和午餐,而我在教堂内的午餐则可以给予母亲作为一天一顿的晚餐。
在这里必须要再提一次我的父亲,他教给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生存指南,那就是时刻保持冷酷的决断,他在母亲怀孕之前只会给予保障生存的粮食。
而在其怀孕之后,他则会尽可能给其提供肉食,以此确保孩子可以不流产。
所以我的童年大部分时候只能饿着肚子,然后我学会了第二个教训,来自那位苦行僧先生。
恶被发现才是恶,这是我至今为止学到的第二有用的准则,第一是我母亲交给我的,人要靠自己。
她在饿急的时候咬掉了我的左手,并且教唆我将自己的大腿割下来给她食用,我的教唆本领大部分都是和她学习的。”
哈利看着已经跃过六十度的托盘,留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感谢她的教导,我知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感情的链接不能信任,只能利用,利益才是一切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