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被盗,然而盗宝贼却不翼而飞?!
魅国国王在盛宴之上摔杯震怒。
口中直骂废物。
姬胧眼神一瞥空无一人的下位,随即道:“陛下息怒,我倒是有个建议。”
这精石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今夜被盗。
这盗贼怕不是与今夜夜宴的宾客有关。
这一屋子的文武百官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大殿,所以她们的嫌疑便可以消除。
而中途出去,到现在都还未回来的人,嫌疑肯定重大。
“中途出去……”
羊常听了她所述,平息了些怒气,眼神一扫当下。
看到门口那空空如也的坐榻,厉声质问:“倪妲叶哪里去了?”
侍候苗妙妙的侍者腿一软,立马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回禀陛下,倪……倪姑娘解手去了……”
“解手……”羊常站起身,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真巧~国宝被偷的时候她就去茅房了……”
姬胧在一旁煽风点火。
羊常捏紧了拳头。
她早应该看清这个女人!
如此别有用心地进宫来,怕不是寻她倪家的财,而是来盗魅国的宝!
“翻遍整个皇城也要把这个姓倪的找出来!”
“陛下找我有事?嗝儿!”
禁军刚领命下去,一根柱子后头的帐子就突然动了起来。
边上的侍者被惊得连连后退。
突然,一个水蓝色的身影从中滚了出来。
苗妙妙手里抱着个空酒坛子,一脸微醺,眼神迷离。
她踉跄起身,推开边上的人,走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陛下,找草民有什么事儿吗?”
羊常看了一眼座下的姬胧,对方也是一脸懵。
“你……在那里做什么?”
“草民看见今夜宾朋满座,灯火辉煌,不禁想起自己的倪家……当年鼎盛之时也是如今这模样……”苗妙妙摸了一把脸,把控制不住的笑容掩盖下去。
而在旁人眼里,便是欲哭无泪的模样。
“……触景生情,悲从中来,所以草民想独自静静。”
她那几句鬼话不知羊常能信她几分。
不过很快众人对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转移走了。
此时欢喜殿传来消息,那姬夫人敬献的两个美人跑了。
这两人本来是要沐浴更衣的,可是伺候他们洗澡的侍者都被放倒了,外头的守备根本没有及时发现。
等到得知国宝被盗的消息后,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殿内查看。
结果只看见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的侍者们。
“陛下!难道盗窃魅国国宝的就是那两个美人?!”
苗妙妙大叫一声,演技浮夸之极。
姬胧威眸一瞪,苗妙妙立刻打了个冷颤。
好家伙,这眼神恨不得把她咬了呀!
“倪姑娘你这么一说,似乎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呀!”女人阴阳怪气地提醒着苗妙妙他们三人的关系。
少女呵呵笑了两声,眉毛一挑:“姬夫人这话真是有趣,这美人是您找的,也是您献,要说不干净,也得是您吧?”
“你!”姬胧咬着牙怒瞪她,“你……”
“夫人想说什么?”苗妙妙嬉皮笑脸地凑近她,压低声音,“不会是想说这两人是我的夫君吧?你尽管说,你说出来后,我肯定是死定了。至于你……”
姬胧脸色瞬间像是吃了一斤农家肥那么绿。
她猛然朝着羊常跪下,自觉领罪。
说是自己疏于调查,才中了贼人美人计。
不过这二人与苗妙妙的关系却也是绝口不提。
毕竟前者只是疏于调查,后者可是欺君罔上了!
高手啊。
苗妙妙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都这模样了,那羊常估计是不会责罚……
嘶——
这脑袋怎么有点沉了……
哎嘛……
怎么天花板开始转了呢?
这酒后劲有点……
大。
……
翌日。
苗妙妙从软塌上醒来。
四周瞧了瞧,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小二!小二!”
她喊了几声,没有叫来凤来仪的小二,而是叫进来一群侍者。
房间里一瞬间涌进那么多男子,纵使苗妙妙见识再广,也吃不消呀!
她猛然从床上弹起,用被子裹住已经本就严严实实的身子,缩在大床的角落里。
“你们什么的干活?!”
“奴们伺候倪妲叶姑娘更衣洗漱。”
异口同声,似乎每日都在练习。
看这些侍者的穿着,似乎是宫里的人。
嗯?!
她,现在还在宫里?!
这羊常昨夜没把她宰了,还给她睡这么好的房间。
看样子她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可下一秒她就找不出来了。
王福年居然推门进来了。
他掂了掂已经胸前的白面馒头,捏着嗓子大吼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别吓着我家大小姐,赶紧出去!出去!”
众人退下,门刚关上。
苗妙妙就立刻赤着脚下床,走到门边,透着门缝往外看。
好家伙,外头的侍卫比昨夜防守藏宝阁的还要多!
“大人,你昨夜离开后,咱们三个就被禁军给监视起来了。”
王福年坐在梳妆镜前侧着头看自己的脸:“一晚上胡子都长出来了……”
说罢就要拿梳妆台上的粉往脸上拍。
苗妙妙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开始穿袜子:“还好你们昨晚上被监视起来,给我减轻了嫌疑……”
不然今天早上怕是能在野味摊上看到她了。
吞了人家的国宝,开膛破肚算是轻了吧?
苗妙妙下意识地抹着肚子。
奇怪了,明明吞了这么大一个东西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昨晚上在精石下肚的那一刻,司宇白身上的蛊毒肉眼可见一般地消失了。
就连她也顺利地变回了猫,可轻松躲过森严的守备回到大殿之中。
“大人,我倒是觉得羊常那娘们儿现在把咱们软禁在宫里,就是还没有打消对咱们的怀疑。”
王福年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馒头递给她,“看你一只揉肚子,是不是饿了?喝酒伤心肝,饿肚子伤脾胃。”
苗妙妙接过馒头啃了起来,宫里的东西她现在可不敢吃。
指不定里头下了什么药,让她脑子不清醒地说了些什么,可不好了。
“老王。”她咽下那干馒头,眼神微微眯起,“那娘们把我们关在这儿不就是想从咱们身上得到点什么嘛?”
王福年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了个“啥呀?”
苗妙妙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财宝啊!别忘了我可是周国首富的孤女,倪妲叶!”
“这不是假的吗这不是?咱们又没有真财宝给她。”
“你傻啊!就算有真财宝,我宁可带到地底下去也不会留给那娘们儿啊!我的计谋就是先出了王宫王城,之后越狱的事情得择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