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干路被苗妙妙一通分析折服,说是这个案子一定要让她查,让西都的衙门给她打下手,谁劝都拦不住。
王福年则一脸便秘地拉住苗妙妙,劝她低调点,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苗妙妙则不以为然,反正那羊常老娘们怀疑他们,特地派了人来查房搜罪证。
那她就高调点,让这娘们心里摸不准底!
想罢,她走到大门外,在正蜷缩在破棉被中的乞丐面前蹲下。
“外头冷,进去暖和暖和。”
要饭的一脸防备,他刚还被人踹了一脚,现在又有人假惺惺地冲他笑,让他进屋暖和。
世间上哪里有这种好事?
“不……不去,这儿挺暖和。”说罢他还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苗妙妙拿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要饭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给我的?”他裂开嘴笑,眼神放光。
苗妙妙颠着银子指着凤来仪的院墙:“我知道丐帮的兄弟姐妹遍布天下,这次我就想让给位兄弟姐妹们帮个忙……”
“帮忙好办!”要饭的裹着棉被站起身,冲着周围吹了声哨子,片刻以后七八个乞丐围了过来。
“这几位就是驻守在凤来仪点位的兄弟们!”
苗妙妙满意地将银子给他们,并询问今夜有没有人翻墙进出凤来仪。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说没有。
羊干路此时过来凑热闹,也听到了乞丐们地证词。
她会心一笑:“看来是我猜错了,凶手只可能在门口进出,或者和小倪你说的一样是客栈里的人。”
“要说凶手,我最没可能了!”小二着急忙慌地撇清自己,“我一直都在忙活,而且案发的时候我就在门口,他可以作证!”
他手指向一直呆在门口的乞丐。
乞丐点点头,他也能证明发出巨响的时候,这个小二就已经在门口与他扯了半天皮。
其原因就是不让他坐门口影响客栈生意。
“都这时候了客栈能有什么生意嘛?外头冷得要死,呆在门口还能有点热气。”
“本来还有生意的,你躺着了不就没生意了嘛!”
眼看着小二和要饭的要吵起来,苗妙妙赶紧把他俩拉开。
这时王福年询问完楼上的客人,下楼回报。
有一个客人说是有事找小二,结果喊了半天没见到人。
小二一听便解释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是打热水去了。
因为之前天字三号房的客人要热水。
苗妙妙听到这儿沉思起来,客栈里的客人喊小二,小二没有答应。
他说那时候去打热水了,没听到也情有可原。
可就在一楼账房的掌柜居然也没听到?
客人重要还是算账重要呢?
都不出来知应一声的?
可能那时候掌柜的就已经出事了呢……
“晚上客栈值班的就只有你一人?”
这么大的客栈不应该吧。
“还不是我那掌柜的抠门呢!晚上本来事就少,多一人不就多一份工钱嘛!”
说着,他又埋怨着什么钱赚的不少,活干那么多,工钱一点都不加的话。
苗妙妙笑了,天下的老板都一个德行,不压榨出员工身上最后一点油水是不会罢休的。
“那今晚整个客栈,是不是只有你能在冰窖里取冰了呢?”
既然动机都有了,那如何得到作案工具就是个问题了。
现在看来这个小二的嫌疑尤其巨大。
而他却绝口不承认自己迷倒了掌柜的,更不承认用冰布置了延时装置。
可要是把客栈的其他人代入凶手,却找不到“他”是如何乘机行凶的!
毕竟布置装置需要时间,而且现在虽然冷,但还不至于到结冰的日子。
结果正在这时,在检验尸体的亲信,有了意外的发现。
死者头部受到过多次击打。
书架只可能砸一次,那有可能在书架倒下的之前,凶手先将他乱棍打死,再布置书架为了混淆视听。
也有可能是案犯有两名。
一个是下迷药、布置书架,另一个则在等冰块融化的空窗时,潜入房间砸死掌柜的。
第二个猜想的前提就是,这两个凶手互相不知道对方要杀死掌柜的。
不然另一个绝不会动手了。
苗蛋蛋此时也拎着一只兔子过来了:“茶水里有迷药。”
他话音刚落,众人齐齐看向小二。
这些人中,能轻松接触到死者茶水的人就只有他了!
小二欲辩无言,只能喊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