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师父……”苗妙妙被男人提着后颈皮,四条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呔!司侦邢,你给我放下我的爱徒!”
拂尘直向男人正脸袭来,但是被他轻松躲过。
司宇白瞬间变回原身,一双狐狸眼怒瞪着他。
“你再不放下我的徒儿,休怪我不客气了!”
苗妙妙大声呼喊:“师父!你快走!不要管我!”
司宇白一走,她就能回宫享福了!
男人被她的话感动到了,使劲摇头:“不!徒儿!为师是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的!要走一起走!”
“……”
苗妙妙听到这话,差点要翻白眼昏过去,她这个师父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坑!
司侦邢没有理会这师徒二人上演的生离死别,他眼神向外边一瞥,冷声喝道:“谁?”
“外边有人偷听?”黑猫原本耷拉下的耳朵立刻支楞了起来。
司宇白闪身到了门口,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捂着胸口,仰面倒在地上。
“王八三?”
司宇白脱口而出。
“他怎么倒在外边?”苗妙妙被司侦邢提着走到了门口。
“一定是刚才徒儿你现出原形的时候,把他吓死了。”白衣男子踹了踹地上的男人,“活该,让你偷看!遭报应了吧!”
哇!
那她是不是要背上一条人命?!
司侦邢是不是要把她铐起来丢进大牢当中?!
听说牢饭很难吃,只有馊冷的馒头和凉水!
还有跳蚤和比猫还大的老鼠!
呜呜呜!
她不要!她不要!
“还没死。”司侦邢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会儿,随后走向棺材。
“呔!”司宇白立刻跟上去,手指着他的脑袋,“司侦邢!放开我徒儿!”
黑袍男子提起黑猫看了一眼,随后手一甩,将黑猫丢向他。
苗妙妙在空中转了三圈才被司宇白接住。
“呜哇!师父!”黑猫将脸埋在他臂弯里爆哭,“徒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刚才在半空中转了三圈,苗妙妙差点没吓昏过去!
“司侦邢,你吓坏了我徒儿!”
男人不理会这对师徒,走到棺材边,开始检查尸骨。
“猫都还你了,还不走?是想跟我回去吗?”他淡定地捧起头颅观察着。
司宇白手一摊:“把金子还来!”
司侦邢二话不说,解开腰包,将那二百两黄金丢在他脚边。
听到金子落地的声音,苗妙妙瞬间止住了哭泣。
这家伙居然这么简单就将金子交出来了?!
那她刚才费那老大劲接近他做什么?!
“这回可以了?”男人将头颅放回棺材中,又将指骨一根根拿起来查看。
“师父,那咱们跑路呗?”
苗妙妙跳出司宇白的怀中,用嘴叼住腰包,使出吃奶的劲拖着这袋比她身体还重的金子往门外挪。
“哗!”
外头的雨似乎听到了她的话,下得更大了。
外头五步开外根本看不清路。
“那……那个师父……咱们还是别走了……这天气出去也是个死,倒不如留下来帮大司侦验验尸,将功补过。”
苗妙妙心虚地松开嘴,那双圆溜溜的金色猫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帮他做什么?”
司宇白俯身托住黑猫柔软的肚皮,一把将她抄了起来,另一只手顺手将腰包提起,迈着大步就要往外走。
等等!
苗妙妙有些慌了,外边这么大的雨,他们出去之后怎么下山?!
山路都被冲没了吧?
他们这是去送死吧?!
“大司宇。”
身后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跨出门槛的脚步顿了顿。
“在下需要你们的帮忙。”
哇!
司侦邢可真是她救星!
师父呀师父!你可快点答应人家吧!
黑猫越过司宇白肩头,看向黑袍男人的眼神更加的热切了!
“哼。”
白衣男人轻哼一声,一只腿迈出大门。
“你与铁定郡主的婚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司宇白抱着黑猫眨眼间就移动到了司侦邢身边。
她这个师父也太容易妥协了。
不过……
苗妙妙长吁一口气,还好司宇白关键时刻神经没搭错。
不然明天只能看见她冰凉的尸体了。
“找尸体。”司侦邢冰冷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整个人的气质不再生人勿近。
“尸体?”苗妙妙两爪搭在棺材板边缘,“尸体不是这在里头吗?”
“另一具……”男人将灯放进棺材里,让他们看得更清楚,“我数过,颈椎骨多了一块半……”
“嗯?”
司宇白伸手按了按头颅上残余的后脖子,又数了数身体上的颈椎骨数:“果然多了一块半。”
一名成年人的颈椎一般有七块,可他们怎么数都多了一块半,除非这个大庄主天赋异禀,比常人多了一块半……
“哎?”苗妙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我想到在收骨头进棺材的时候,王霸虎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好像是……多了一根指骨!”
“好像是有这事儿……”司宇白看向尸体,仔仔细细数了一遍,“不过哪里多了?明明正好。”
“是不是王震虎的手指断过?”司侦邢看向门口,那个王霸虎还躺在那儿。
苗妙妙扫着尾巴,咕噜着:“这家伙已经那样了,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了,要问真相,估计得找其他人。”
说着她直接跳进了棺材内,尸体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胃里开始翻涌。
“嗯?”黑猫用爪子扒住那颗头颅,“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头颅下巴处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像是用绳子勒出来的。”司宇白将她抱了出来,“小心尸毒。”
“应该用绸子之类的东西勒出来的,而且是生前所致。”司侦邢将蜡烛拿了出来,“至于这是不是致死的伤口暂时还未可知。”
苗妙妙甩了甩小脑袋,将那些线索又整理了一遍。
王霸虎说了死者多了一根指骨,刚才他们发现死者多了一节半的颈椎骨……
“按照这样来看,也许这个头颅和尸体真的不是同一人!”苗妙妙得出了一个结论。
“既然如此……那另一个头颅和身体去哪了?”司宇白沉吟一声。
“这就是我要二位帮忙的事,在下孤军难战,只能求助大司宇了。”
听闻冷面阎王的恳求,白衣男子眯起狐狸眼,嘴角上勾,似乎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