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想法在心底萌生的时候,我就决定这么去做了,至于怎么展开,还得看周旭阳他们查到了什么。
回到学校宿舍先收拾东西,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终究是要道别了。
我跟花虎子说了一起搬出去住,花虎子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说要跟我AA了租房的费用,我知道他根本没钱,而且我也不在乎这点钱,大学四年他可没少跟我去打架……也没少跟我挨揍,就凭这,只要我有一个狗窝睡,我都绝对不让花虎子睡外面。
宿舍里面能带走的就是上大学的时候配的电脑,还是很老的台式机,再就是各自的被褥,这玩意不能丢啊。苏宇要搬回家住了,他的被子和褥子给我和花虎子分了,让我们拿到新窝里铺在床上舒服一点。
苏宇的宝马就成了我们俩的搬家专用车。
收拾完已经是九点多了,苏宇提议去吃个铁锅炖,顺便喝点,结果就是喝高兴整多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开车来到老小区已经是中午了。小区里面车位拥挤,没有任何规划,完全是谁的技术好,谁就能找到位置停车,我们三个把车堵在单元门门口卸车,还挡住了里面一辆要出来的车。
苏宇很懂事,从车里拿出烟走向被堵住的车,轻轻敲击车窗送上一根烟,双手合十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哥不好意思,耽搁您几分钟,我们车里的东西不多,卸完马上就走。”
大哥推开车门下车,点燃苏宇给的烟,扬起头看向楼上问道:“租房来的啊?”
“是的。”苏宇闲聊说到:“他们俩住。”
“哪套房啊?”
“二楼的202房。”
闲聊的大哥当时就愣住了,看着苏宇抬高了声调问道:“哪套房?”
苏宇重复道:“4单元二楼202。”
大哥当时就不淡定了,看苏宇的眼神充满了震惊,“这房子你们也敢住?”
“怎么了?”苏宇抽着烟问道:“这房子咋了?”
大哥用同情的语气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折腾了,折腾住进去也不会住太久的,去跟中介商量一下,能退就退了吧,这套房子已经换了十几个租户了,就没有一个能住超过半个月的。”
苏宇一脸严肃的问道:“大哥,啥情况啊?”
大哥故作神秘的说道:“他们说这套房子不吉利,闹鬼。半夜经常听到有个女人在里面哭,左右邻居也证实了这个事,经常能听到。”
大哥说的这段话刚好被我听到,我联想起来看房子的时候,左边的那户人家门口挂着八卦镜,右边的门上贴着门神秦琼,现在听大哥说这些,我多少有点理解这两户人家为什么这么干了。
苏宇听了大哥的话,劝我说道:“要不就算了吧,昨天看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房子不太舒服,一股怪味。”
我安慰自己说道:“可能是太久没开窗了,问题不大。”
花虎子把最后一包行李拿下来,对苏宇喊道:“可以挪车了。”
“去吧。”我对苏宇说道:“挪车让大哥先出去,我和花虎子拎行李上去。”
大哥劝道:“兄弟,听哥一句劝啊,能退就退了吧,本来这话我都不应该说,毕竟我也住在这个小区,传出去影响不好,但我都抽了你们给的烟了,好心劝一句。”
我笑着说道:“谢谢大哥,我们两个小伙子住,阳气旺盛,就算有鬼也不敢来招惹我们。”
大哥一脸无奈,觉得我们俩是不知天高地厚吧。
苏宇上车给大哥让路,我和花虎子各自提着两大包行李爬楼上去,在进入单元门的时候,花虎子随口吐槽了一句,“这里面怎么阴冷阴冷的感觉呢?”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吱嘎——”一声,特别的诡异。
花虎子本能的转过头看向身后问道:“什么声音?”
当时花虎子已经在爬楼梯了,而我在花虎子身后低着头爬楼,他停止爬楼转身向后看的时候,我的头撞在了他的后腰上,我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声音能咋地?一惊一乍的,不就是单元门闭合的声音么?你快点往上爬,我的两个包重。”
“哦。”花虎子应了一声,转身继续爬楼。
我跟在花虎子身后开玩笑说道:“你别放屁啊,我在后面呢。”
“那不能……”话音刚落,花虎子一个屁就嘣出来了,然后他马上给自己找借口说道:“不好意思,你要是不说屁的事,我还想不到放屁,你这是给我制造了条件反射,我没忍住。”
我特么都无语了。
爬到了202门口,花虎子让开,我拿着钥匙开门,在拉开门的瞬间,就听到了悦耳的风铃声,叮叮当当的,还有点好听,我向花虎子炫耀道:“怎么样?开门就有风铃声,好听吧,那个风铃就在西边卧室的窗帘上挂着呢。”
说话间,我已经提着行李袋来到客厅。
跟在我身后的花虎子也走了进来,把手里的行李放在地上,一脸茫然的问道:“哪呢?我怎么没听到风铃声?”
“没听到?不可能啊,这么大声……”
话还没说完呢,身后传来了“咣当”一声,吓得我们俩一激灵,转过头看向身后,才发现房门被关上了,我吐槽道:“吓我一跳。”
花虎子嘲笑我说道:“看你那胆,刚刚还说我呢,这不就是过堂风把门给吹关上了,有啥好害怕的?”
我懒得和花虎子争辩,“东西都是卧室,西边的卧室里还带一个储物间,中介说那也算是个卧室,你睡哪边?你选。”
花虎子很识趣的说道:“我都没出房租呢,我就睡房间少的东边吧,西边留给你了。”
说着,花虎子就向东边的房门走去,我是没得选了,只能去西屋。
在推开西屋屋门的时候,房间里飘荡的发霉味道非但没有淡下去,反而更加的浓烈了,发霉的味道中还带着一点点腥味,这让我很纳闷,我本能的抬起头看向窗子,我觉得昨天中午就开窗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发霉味道呢?不应该啊。
当我的目光落在窗子上的时候,就发现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也就是说,这一天一夜并没有通风,那么屋子里味道重就合情合理了。
我把行李袋丢在了床上,走到窗前再次推开窗子,在窗子出现一条缝隙的时候,风吹了进来,那串风铃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和刚刚我进门时听到的一样。
就在我欣赏风铃声音的时候,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他妈的窗子是关着的啊,还有……西屋的门也是关着的,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风铃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我很确定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的确是听到了风铃声,而花虎子……
“咣当——”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我一哆嗦,屋门重重的关上,同时感受到了窗外有风吹进来,还有,风铃声。
我是彻底的不淡定了,心里默念道:黄小跳,黄小跳你在哪呢?快快出现,我想你了。
没反应!
我又换一种语气哀求道:“跳哥,跳哥你在不在?给我个回应好不好?你不搭理我,我心慌。
仍旧没反应。
我第三次呼喊到:跳哥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我真的有点慌了,你再不出现,我生气了啊,我去我姐那给你打小报告。
还是没反应。
这时我彻底慌了,我大声喊道:“花虎子……虎子……”
在喊完这两声的时候,我就特别期待花虎子能给我个回应,哪怕是应一声也好。
然而,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虎子——”我在卧室里面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妈聋了?听到了应一声啊。”
还是没动静!
我快步走向西屋门口,一转身看到的就是中介说的第三个卧室,这他妈的绝对不能算是卧室,最多只能算是西屋的储物间,因为这个卧室的门就在我的正对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扇门的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本能的盯着那扇门看回过去,隐约看到门扇好像挂着什么东西,似有似无的。
然而,此时内心的恐惧已经不允许我多研究这扇门了,我快步走向西屋门口,只想快点逃出去,我一边走还一边喊花虎子的名字,我都不记得我喊叫了多少声,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花虎子没给我任何回应,这让我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些遭遇,难道我被拉入了某个幻境?
我快步走向西屋门口,伸手抓住了门把手,我甚至做好了这扇门已经打不开的准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正要拉门呢,门却突然被撞开,我当时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撞开的门直接和我的额头发生了亲密接触,脑门被撞出了一条伤口,鲜血顺着眉心流淌,滴落到了地板上。
这一下被撞的是真的疼,我蹲在地上捂着脑门,感觉到鲜血的温度传到了我的手掌心,滴落在地板上的血,很快渗透到了地板缝隙中,速度非常快,感觉就像是下面有人在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