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无双嘴角扯了又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幸好皇帝听不到。
要是听到,不得给阮家扣上谋逆罪名,将阮家满门斩首才怪。
“吃饱了吗,吃饱要干活哦,要不然,我找猫猫把你们都吃掉!”
老鼠们正美滋滋吃着,冷不丁听到阮眠眠嘴里的话,再听她喵呜一声。
啃着喜饼的老鼠们,吓得饼子都掉了,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旁的鼠王捂脸,它的子民们,这一刻像鹌鹑一样。
唉,丢鼠,实在是太丢本大王的脸了。
‘大王请说。’
阮眠眠看它们害怕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小老鼠们默默点头。
然后分别将消息传出去,扛着馒头和饼子,蹲守在阮家各处老鼠洞。
有的爬上房梁,找个避风的位置缩着。
看着眼线们分散出去,连茅房都有蹲守的后,阮眠眠满意极了。
“这下,狗王爷就算出幺蛾子,咱们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她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楼无双眼神充满佩服,虽然只有三岁,但能够御兽,能见鬼,这等能耐恐怕大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老鼠当眼线,防不胜防,敌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
“五小姐,四小姐喊您去前厅,吃蜜橘茶。”
西瓜来到时候,就只看到阮眠眠叉腰傻笑,她一头雾水。
五小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小孩子无忧无虑真是好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阮家就忙碌起来了。
阮眠眠昨天睡得晚,阮京唐迎亲的时候,就没有带上她。
等新娘子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古人成亲,一般在黄昏时。
不过一大早开始,阮家就已经开始待客了,有些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早来早回的。
“新娘子来了!夫人,来了。”
唢呐声由远及近时,阮夫人和阮盛世二人,就站在大厅门口,神色激动。
儿子成家这一天,他们总算是盼到了。
“别急吼吼的,让人看了笑话。”
嘴里嘟囔着,阮夫人脸上却笑逐颜开,“去看着点。”
随后,她跟阮盛世坐在高堂之上。
阮眠眠被阮娇娇拉着,站在大堂的一侧,静静等候,不一会儿,两个新人就从红毯那头走过来。
请了礼官,走在他们两人前方,说着吉利的话,婢女在一旁撒花瓣。
“好美啊!我从未见过谁家的婚礼是这样的。”
许多未出阁的姑娘远远瞧着,羡慕不已,听着这些话,徐昭月盖头下的脸,笑容止不住。
不少即将成亲和打算成亲的男子,也在心里暗暗盘算。
等到自己家的时候,也要摆弄这么一出,太长脸了。
听到交谈时,苏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阮娇娇,“姐妹,咱们要发财了。”
“洛洛你厉害!”
这话阮娇娇是发自肺腑的,这姑娘,真的满脑子生意经。
当初,与她合作将阮家暴富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跨了火盆,走过马鞍,两个新人来到大堂之中,拜天地,拜高堂。
徐昭月被送入洞房,阮娇娇她们前往陪同,阮京唐被留下与大家敬酒。
在阮家鞭炮声连连的时候,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事。
大理寺中关押的刺客装死出逃了,大理寺狱丞奉命追捕犯人,闹得轰轰烈烈的。
此时的阮家对此一无所知。
宾客们拿着请帖进入阮家,络绎不绝的,门口的管家带着侍从,将进入的人数统统进行登记。
“蒋大人,里面请。”
蒋家和阮家,明面上还没撕破脸,故而同样收到请帖。
将军带着蒋涛一同来贺寿,被打断腿过的蒋涛,虽然在武状元选拔的时候,得到了好名次。
但逛南风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时至今日,没有京城哪家姑娘愿意嫁。
“去,知会将军一声。”
管家是阮盛世的心腹,蒋涛来道贺,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一旁的侍从默默离开,他则继续迎客,送客。
来到阮家,将军大大方方入座,跟其他来贺喜的同僚们寒暄。
有他和儿子吸引目光之后,随行的一个侍从,趁着人多眼杂,溜到了后院。
此人先是来到了阮家下人落脚的院子里,套上了侍从的衣裳,然后端着一盆水,默默靠近阮盛世的书房。
他以为趁着人多眼杂,可实际上,暗处已有暗卫注意到他。
“有老鼠,要不要活捉?”
一暗卫,压低声音询问同伴,眼底杀气腾腾。
将军料事如神,果然有人趁着今日大公子大婚之日,意图不轨。
“将军说了,先别打草惊蛇,他另有安排。”
另外的安排就是,鬼楼的人会协同处理,阮盛世知道自家女儿手底下有能人异士。
所以,阮家的发展模式就是,他们在明,鬼楼在暗,互相配合。
‘吱吱吱,家人们,来活了!’
发现这眼线从后窗进入书房后,老鼠们沸腾了,从暗处探出脑袋,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
此人拿出信封,找了一处最隐蔽的位置,将信封夹在了一本书中,然后若无其事离开。
老鼠们看到后,立刻传递消息,不到半刻钟就传到了阮眠眠的耳中。
这个时间,混成阮家侍从的这人,也才刚回到蒋家人的身边。
【可恶的蒋军,阴魂不散啊,我得让鬼楼那这东西,也给送到这老匹夫的书房里去,哼,看他到时候怎么着。】
听到心声的阮娇娇眸色闪了闪,“月姐姐,洛洛,你们在这儿歇着,我上前厅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我娘。”
“好,你去吧。”
此时的徐昭月,内心同样不安起来。
她能听到眠眠的心声,可阮家人似乎还不知道,看来她有必要做一下提醒。
阮眠眠跟着阮娇娇一道离开新房,她也要找机会安排楼无双去做别的事情。
“洛洛,我早上喝了粥,想更衣,你能到屋外等我么?”
“哦哦,我懂”以为是她要小解,苏洛便离开。
婚服厚重,但人有三急,该处理也得处理,只要盖头不取下来就好。
支开苏洛之后,徐昭月立刻用左手写了密信,字迹杂乱但恰好能辨认。
“你想办法,将这纸条让阮夫人知晓,别暴露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