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捧着点心,一边吃一边故作思考。
【喵想起来了,过几天皇后寿宴,会出现不少波折,真不想去掺和,但娘亲是诰命妇,不能不去。】
【而且大嫂肯定也会参加宴会的,不能让她被人算计!】
虽然现在婚事提前定了,但说不定有心之人还会妄图破坏,不得不防。
阮夫人心里一紧,她喊来女儿就是想听听,宫宴会不会有不合适的。
如果有,她就称病避开,但现在未来儿媳妇那里不能不管。
“宫里有好吃的,眠眠想去么?”
往年的时候,她携自家大女儿前往,小女儿都是留在府上。
“好次哒,去!”
阮娇娇捏了捏自家妹妹的腮帮子,“你个小吃货。”
虽然不懂为何她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却不说出口。
但阮家人已经很默契的觉得,这是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会不灵验。
日子一晃,便到了皇后寿宴这天,一大早阮眠眠就被喊醒,沐浴更衣,收拾打扮。
虽说不是去选秀,但在场的贵妇女眷都在,没有人谁想失去颜面。
“困困。”
【皇后有病吧,谁家大早上的宴会就开始,呜呜,眼睛睁不开。】
有起床气的阮眠眠,在心里不断抱怨皇后。
阮夫人听了莞尔,宴会是中午才开始的,但入宫流程麻烦,楼上时间一耽误可不就得一早出发么。
“好了,走吧。”
母女三人,穿了同色系的衣裳,因为心情舒畅,阮夫人看起来比之前还年轻。
“夫人,早点回来。”
阮盛世目送着自家夫人和女儿坐上马车。
皇后寿宴,宴请的是百官的女眷们,朝臣的嫡妻,会携府上最优秀的女眷们入宫。
只有皇帝或者太后的寿宴,才会宴请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
入宫不宜带太多的婢女,不想高调的阮夫人便只带了楼无双和西瓜。
一路上阮眠眠都在睡回笼觉,直到抵达宫门。
“到了吗?”
揉揉眼睛,阮眠眠仰头看着高高的龙门,怎么都看不完,而且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高!”
滑稽的模样,惹得阮夫人忍俊不禁。
“眠眠乖,咱们走吧。”
母女三人进入皇宫中,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太监,挑着两桶水突然出现。
他摔倒在阮夫人面前,水桶里的东西洒了出来。
水渍要溅在身上时候,阮夫人背对着这人,护着自己的一双女儿。
楼无双跟婢女齐齐上前,“夫人,小姐,你们没事吧?”
同时警惕地看着太监,领路宫女骂骂咧咧。
“怎么办事儿的你!”
太监跪地磕头,“对不起,是奴才不长眼,冲撞了夫人,奴才不是故意的。”
桶里只是树叶发酵,用来给路边花丛浇花的,并不算太臭。
但衣裳总归是沾染了污渍,这么穿着去,皇后若是看到,指不定会怪罪他们。
“无妨,重新换一件就行。”
宫女恭敬地开口,“阮夫人,娘娘命我等准备得有替换的衣裳,您不妨随奴婢去更换一番?”
阮眠眠眉头深锁,【奇怪了,前世我虽然没有入宫,但记得没这个事件呀,不对劲!】
“至于两位小姐,不如就由那边的宫女姐姐,领路前往宴会厅吧。”
阮娇娇收敛眼底的暗芒,这是要将她们母女三人分开啊。
【一定是有什么诈,我得让无双跟着我娘,才能放心。】
“那就有劳了”阮夫人抿唇,马车上倒是有备用的。
但如果真是对方有意算计什么,还会有下一招,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楼无双此时开口,“夫人,奴婢随您过去吧。”
阮夫人没有拒绝,留下了西瓜跟随在阮眠眠二人身边,以她的身手。
若是有个什么生命危险,她能抵挡一二。
“两位姑娘,请随奴婢来”接手的那位宫女,领着阮眠眠她们朝前走去。
“等一下,这好像不是去御花园的路。”
皇后寿宴设置在御花园,以及旁边的宫殿,历年皆是如此。
她不止一次来过,记得路。
宫女笑容淡淡,“阮姑娘有所不知,此处是近路,您带着妹妹,又没有轿撵,脚程会辛苦些。”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阮娇娇沉思了片刻,也没多想。
她爹是将军,在这皇宫里,应当无人敢刁难她们姐妹。
“行,带路吧。”
在婢女的带领下,她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花园。
“穿越这院子,就很接近御花园了,不过,咱们得走快点,吵醒了小乖可就不妙了。”
宫女的话意味深长的,阮娇娇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乖是什么?”
“额知道啦,是大狗子!”
不等宫女回答,阮眠眠就开口,并且伸手一指。
“姐看。”
不远处的假山石站着一只黑色的,威风凛凛的藏獒。
“吼!”它龇牙咧嘴,像是在警告闯入它地盘的人。
宫女尖叫一声,“不好,小乖在附近,阮姑娘,咱们快跑!”
说着她自己朝前冲,身影很快消失,与此同时,阮眠眠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味道......
她忽然觉得很烦躁,爪子痒痒的。
“小姐,奴婢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们快跑。”
阮娇娇一把将阮眠眠捞起,把腿就跑,然而那只藏獒却以极快的速度,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西瓜正要出招的时候,那个宫女再一次尖叫。
“小乖是太后娘娘养的,救过太后,若是有人伤及它性命,死罪无疑。”
此话一出,西瓜的动作有些停顿,她被藏獒撞飞出去。
藏獒一步步靠近阮娇娇和阮眠眠,她面色凝重,挡在自家妹妹面前。
“西瓜,带着眠眠走!”
原来,今天有人想算计的不是母亲,而是他们姐妹俩。
她开口的那一秒,藏獒扑过来了,阮娇娇被推到一侧。
阮眠眠朝前一步,伸出小手,一把揪住藏獒的牙齿。
“大狗子,不许凶!”
一边咕哝,阮眠眠空出来的一只手,叭叭叭对着藏獒的脸拍过去。
“嗷嗷,哼哼。”
站起来比她高的藏獒哼哼唧唧,脑袋耸拉着,最后趴在地上。
角落里等着看他们被藏獒撕碎的宫女吓傻了。
怎么回事?小乖今天跟变了一只狗似的,之前有误入此处的宫女太监,不是咬残吓疯。
阮眠眠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沾着狗子口水的手,还放在它头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