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侍卫把几名太监带上来,都被摁在地上跪着,武曜晖身边的老太监问道:“记事房一干人等私自偷换皇后的药,可有此事?”
“老奴不知。”徐公公看了一眼田语回答道,田语瞬间感觉有些震惊,细想最近喝的药,药效似乎确实变差了,她还以为是李星云做的手脚,难道真的是他,可他为什么要帮她,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啊!而且她也不记得他了。
“还不认罪,来人把人证物证带上来。”武曜晖说。
太监又带上来一位小太监,小太监自报是负责煎药的,最近发现皇后的药比之前少了许多,之前以为是太医盖了方子,但后来无意中发现是送药来的一位小太监偷偷把送来的药拿走了一些。
武曜晖问道:“那小太监是哪位?”
负责煎药的小太监伸手指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那位说:“是他!”
“来人把人给我弄醒了!”武曜晖说。
几个太监提来冷水浇醒了晕死过去小太监,小太监被拉到田语面前,田语看着他后背已经被血浸透,又加上一桶冷水血水开始顺着衣服流下来。
“说谁指使你做的。”武曜晖说。
“没人指使奴才,奴才只是觉得皇后可怜,所以想帮她一下。”
“皇后可怜,你不可怜吗?”武曜晖说。
“奴才本来就是可怜人所以才更想帮皇后一把。”
“皇后听见了,你喝的药没什么药效啊!”武曜晖说。
“我不知道?”田语喃喃的说道,她的记忆是开始慢慢好转,可还是很模糊,有些事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朕可以饶你不死。”
“奴才没什么可交代的。”
“好,把他弟弟带上来!”武曜晖喊道。
然后几个太监就把徐公公跟前的一个半大孩子带了上来,田语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
“皇上,不关他的事,这一切都是奴才做的,求皇上放了他。”
“放了!?你们两个都是朕的奴才,朕想怎样就怎样。再不说死的就是他!”
小太监趴在地上哭着哀求道:“求皇上开恩,不关他的事,是奴才一人所为,奴才这就以死谢罪!”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本就剩下半条命的小太监突然就咬舌自尽了。
田语吓得上前想拦住她,可已经晚了,小太监一嘴的血喷涌而出看着田语伸手指指跪在地上的弟弟,然后头一歪就没了。
“死了!拖下去!”武曜晖生气的说。
田语还在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下一秒就听见武曜晖说:“既然你哥都死了,你就下去陪他吧!”然后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一鞭子挥向了那小太监。
田语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差点没忍住疼晕过去,抱着怀中的小太监轻声说:“别怕,没事的!”对面跪着的徐公公看着田语老泪纵横可又不敢忤逆皇上,想出声上前求情,田语笑着竖起食指放在嘴上,让他什么也别说了。
武曜晖显然也惊住了,没想道田语会冲上来挡住这一鞭子,但还是不肯罢休的说:“皇后想替他受罚是吗?别以为朕不敢打你!”
田语没有说话只是护着怀中的小太监,武曜晖啪啪又是两鞭子,田语一声不肯的硬是忍下了,脸色煞白,看着怀中的孩子,她想起了汤圆,想起了赵墨言,想起了武曜晖从前的种种行为,回身看了武曜晖一眼,这一眼让武曜晖感觉自己输了。
“来人把这群奴才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武曜晖烦躁的让下骗子说。
“皇上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必伤害他人。”田语转身看着武曜晖虚弱的说道。
“皇后这是想起什么了?”
“是!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
田语冷笑一声,忍者后背的疼痛,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说:“就这么想得到它?”
“皇后别忘了你的孩子!”武曜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有多久没看见过他了?我还算是他的娘亲吗?”田语看着武曜晖问道。
“这是你自找的,来人皇后身体不适,送皇后回宫!”
田语看了一眼徐公公他们对他们摇摇头,转身对武曜晖说:“我恢复记忆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放了他们!”
两人对视两秒,武曜晖大手一挥,几个太监算是逃过一劫了。田语被嬷嬷扶会寝宫,太医开了药后离开,宫女正在给田语的后背上药,这时武曜晖进来,呵退了宫女,田语趴在床上盖好被子,埋头不想看他。
“为什么要装失忆?”
“我不装,你会放过我?”
“我不相信那药对你没有一点影响!”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确实忘了我是谁,可有些东西是我想忘也不敢忘的。”
“忘记不好吗?你还是朕的皇后,一国之后。”
“我是你的皇后,李太妃又是什么?李薇薇又算什么?这后宫三千佳丽又算什么?”
“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要与朕一统天下的人,能与朕一起携手之人。”
“就因为那一句话,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怎么,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不是你的人,我也不想一统天下!”
武曜晖一把拉起田语,掐着她的下巴强迫田语看着自己说:“本来想让你慢慢忘记一切好好和朕在一起,可你偏偏要记起,很好!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不光会失忆,朕还给你施了盅,很快就算你不想说,恐怕也由不得你了!”
“你什么意思?”田语有些惊讶,想起之前确实他的话就算她心里不想说,可嘴上还会忍不住说出来。
“什么意思?之前不是就告诉你了,以后你只会听我一个人的,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你!武曜晖!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朕想做什么?朕的皇后不完美,朕想让她变得完美些,这样才能跟朕一起一统天下!”
“所以你杀了赵墨言!”
武曜晖笑了,大声说:“是!他必须死!”
田语觉得跟眼前这个疯子已经没话可说了,低头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放了孩子,让我再见我哥一面,所有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你还有谈条件的权利吗?”
“如果我现在就自杀,你还能控制我吗?”田语拔出头上的簪子抵住喉咙说。
“你敢!”武曜晖抓住田语的手。
宽大的袖子滑下,田语的手臂漏出来武曜晖看见了手臂内侧的字,田语想遮盖住但已经来不及了,武曜晖扯住田语的手臂上面清楚的刻着六郎两个字,武曜晖震惊的看着田语说:“六郎是谁?!”话刚出口瞬间又明白了接着说:“怪不得你的记忆一直在!虽然药后来被人偷换了,但你的记忆也应该受损了,原来你一直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
“放手!”
武曜晖发疯似的拉开田语另一只袖子,上面也刻了一个赵字,再扯开胸前的衣服赫然出现三个大写字母是他不认识的,武曜晖生气的一把甩开田语说:“从今天开始你一日不说出炸药的事,一日不得离开这寝宫,你很在意那群太监,好!从今天开始一天杖毙一个,直到你彻底死心为止!”
田语抓着衣服说:“你混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武曜晖根本不听,生气的离开了这里,还不忘交代外面的宫女看好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