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知道这要是不给一个解释,这位今天绝对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还不时候,再说我也不能确定,不能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要不然没发生容易丢面子。”
说完这句话,谢草端起茶杯喝口茶,再次拿出一本书看起来。
三皇子看着谢草不愿再说关于西门关的事情,只能调转话题问道:“那镇狱塔碎片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提到镇狱塔碎片,谢草收起手中书籍,略带的烦躁的看一眼三皇子。
他这好不容易才压下去找镇狱塔碎片的心思,被三皇子这么一说,找镇狱塔碎片的心思又生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有找镇狱塔碎片的想法,看来夫子在看透人心这点上还是要强一些。”
三皇子很是感慨的说着,言语之中更是有几分期待。
谢草转头看向倾城,淡淡问道:“前辈,你何时收了三殿下为徒?”
车厢中瞬间一片寂静,好一会儿这才满是倾城的笑声。
“哈哈!这看热闹的性子,确实有些像本尊,只不过他想做本尊的徒弟,本尊还看不上。”
被谢草这么一打岔,三皇子也不好试探谢草的心思,只能默默坐到一旁郁闷的喝着小酒。
半个时辰之后,车队已经来到集市附近。
谢草掀起窗帘,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集市,注视良久也没有让队伍停下来的意思。
过了这个集市,他们一行人才算是真正进入西乱域。
在西乱域会遇到什么情况,谢草具体还推测不到,但想来不会安宁。
车队前行,草色渐无,放眼望去远处的山也逐渐荒凉起来。
回想着《地理志》上对西乱域的记载,谢草这才明白为何大秦和西楚要把这片地域当做两国之间的缓冲区。
这片地域实在是太过荒凉,越往西乱域中央走,沙漠和戈壁会逐渐占据大地的大部分,只有一块块的绿洲散落在荒凉的沙漠和戈壁之中。
“谢小子,咱们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倾城看一会外面荒凉的戈壁,很是无趣的收回目光。
“燕池国,统帅六块绿洲,除开作为国都得燕池绿洲比得上大秦的一府之地,其他绿洲也就大秦的一个县域大小。
按照我们的路线和速度,不会经过五块小绿洲,大概会在三天之后到达燕池绿洲。”
听到谢草的回答,倾城想了想问道:“到黑铁城还需要多少时间?”
谢草看一眼倾城,想了想回道:“正常前行,需要一月时间,不过想来我们会多花一些时间。”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倾城也不再言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话本之上。
三皇子和谢草对视一眼,也是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一晃三天时间过去,车队终于前行到燕池绿洲地界。
谢草走出车厢,遥望远处的山峰,也算是明白此处为何会有绿洲存在。
“吩咐下去,快马加鞭,赶在傍晚时分进入燕池国都。”
谢草一声令下,整个车队加速前行。
日落时分,车队已经出现在燕池国都之外。
石康明递上国书,车队缓缓进入燕池国都。
等到队伍彻底安顿下来,已经到了晚上。
天色渐晚,谢草也没有前去燕池王宫去会见燕池王,而是暂时停留在燕池国鸿胪寺之中。
酒宴散去,三皇子陪着谢草坐于院中。
谢草神色悠闲的喝着茶,一旁的三皇子则是百无聊赖的看着满天星辰。
“你说你想要给人动手机会,也不用这样啊!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院子里面喝茶。”
面对三皇子的吐槽,谢草笑了笑放下茶杯。
“殿下对今天的那位鸿胪寺卿如何看待?”
谢草这么一问,三皇子也瞬间来到精神,脸上也是露出些许深思之色。
片刻之后,三皇子这才开口说道:“倒没什么特别之处,气度学识也就那样,不过也就是在这小国之中,要是在大秦也就一县县令的水平。”
听到这个回答,谢草没做评价,只是笑着说道:“前辈要是无聊,晚辈请前辈饮茶。”
倾城身影飘然而至,直接坐在谢草旁边的凳子上。
“你小子请本尊饮茶是假,想要问问那个鸿胪寺卿身上的气息是真。”
谢草笑着说道:“前辈蕙兰之心,晚辈确实有这心思,还请前辈解惑?”
一旁三皇子很是疑惑的看向谢草,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鸿胪寺卿根本不值一提,修为也就元神境,根本不值得谢草如此重视。
“气息倒是和那西川县令有些许的相似,明天去见那个燕池王的时候小心一点。”
“多谢前辈提点,有前辈这话,晚辈心中也就有了底。”
听到这里,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
“谢兄,你的谨慎让本殿下再次感到惊讶,明天本殿下和你一起去见见这位燕池国王。”
“殿下能够一同前往,自是最好,不过按照谢某推测,明天可能会让殿下失望。”
谢草淡淡说道,心中却始终盘算着八匪到底会以何种方式暗杀自己。
自己这一趟摆在明面上的护卫力量都足以让八匪忌惮,想来不会是其中一人独自出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八人联手。
至于明天要会见的燕池国王,谢草最大的想法就是看看这个所谓的燕池国王到底是真还是假。
“会不会失望,明天再说,好不容易抓住八匪的尾巴,本殿下自然要好好看看这个纵横西乱域数十年的组织到底怎么样。”
三皇子说完,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倾城看一眼谢草也是笑着说道:“早点回去休息,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修养好身体,至于你安全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谢草点点头,起身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房间走去,还没走出几步春兰就快速走过来搀扶住谢草。
“还没有弱到这种地步,让我自己走。”
春兰看着谢草坚定的目光,也只能松手,紧紧的跟在谢草的身旁。
倾城一人在院中,拿出一壶酒,眼神之中满是追忆之色,心中在想要不要去做那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事情做了自然要落在夫子的算计之中,要是不做她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