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表现出很大度的样子。
“没关系的丽丽姐,我不在意你对我怎么样,只要你以后对我二哥好一点就行了,不要辜负他为你做的一切。”
邢丽看着从周主任走了就开始愣神的许君泽,心里忽然有些瞧不起他。
既然父母已经不管他,工作也没了,地方都不能住了,还不抓紧时间去找房子,蹲在那里发呆有什么用。
转身看到凌悠悠身上,一看就质量上好的呢子,眼睛一转,故作哽咽的说道。
“悠悠不是我不想管泽哥,我只是临时工,能干多久还不知道呢,一个月只有八块钱的工资,今天为了给泽哥道歉,还得请假过来,现在就算我每个月分给泽哥四块钱,也不够干啥的啊。”
凌悠悠很配合的点点头,主意这么快就打到她身上了?她凌悠悠只有主动给别人钱的份儿,想算计她,门都没有,窗户都给你封死,烟囱都堵上。
“你看你身上这件呢子大衣我都没见过同款,至少三十块钱吧,能买的起三十块钱的呢子大衣,你肯定比我有钱,要不你先借给你二哥点钱,帮他渡过这个难关,等他找到工作,开工资的时候,就把钱还给你,行不行。”
凌悠悠点点头,邢丽见她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心里松一口气,这个凌悠悠看来也是个人傻钱多的蠢货。
只要凌悠悠把钱借给许君泽,她就把钱哄过来,然后就把他踹了,再找一个有工作的。
凌悠悠走到许君泽面前,把蹲着的许君泽扶起来。
“二哥,邢丽姐说的对,你现在要钱没钱,要啥没啥,连衣服都只剩身上一套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管你呢,二哥你拿着。”
邢丽。。。。我说这些话了吗?我不是只让你借钱给你二哥吗?阅读理解做的这么好吗?一句话能想出来这么多意思,语文一看就学的不错。
许君泽看到凌悠悠把三十三块钱塞到他手里,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二哥这些钱是不够,不过没关系,邢丽姐姐说了,我身上这件衣服值三十多块钱呢,你拿去卖了,能卖多少钱算多少钱,可惜手表落在乡下了,要不然至少也能卖几百块钱。”
邢丽听着心里激动,这个凌悠悠果然是个有钱的,一块儿手表居然好几百块钱,先不分手也行,撺掇许君泽管凌悠悠借钱,借来的钱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许君泽不敢相信的看着邢丽。
“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邢丽虽然还没从幻想中缓过来,还是先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小妹误会了,我,我。。。”
还没等她想好解释的说词,凌悠悠接话道。
“哥哥,不是丽丽姐的意思,是我想帮你渡过难关,她说的对,她一个月才八块钱,就算给你一半工资,才四块钱,根本不够你花。”
许君泽把衣服和钱还给凌悠悠。
“悠悠,我是哥哥,怎么都不会花你的钱,我现在就去答应周局长,教他小舅子学会计。”
许君泽一瞬间成长起来了,他好像明白了,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大家争着夸赞的许君泽了。
此时他才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很多光环确实是靠父母得来的。
周局长听到敲门声,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许君泽,眼睛笑成一条缝。
“小泽啊,这么快就想好了?”
许君泽点点头,弯腰对周局长说道。
“周局长,您放心我会尽快教会您小舅子的,让他的工作尽早步入正轨。”
周局长很满意许君泽的态度。
“还是文化人想事情想得又快又明白啊,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俊杰。”
许君泽苦笑,这算夸他识时务?没了父母作为依靠,原来他的腰都是弯的。
凌悠悠看到此时的许君泽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能顺顺利利的活二十年,全靠父母负重前行,努力工作,为他争得好的工作,光明的前程。
不懂感恩就算了,明明知道父母多在意他。
不珍惜父母的在乎,还想利用父母的在乎,拿捏父母。
享受着父母带来好的生活条件,在和父母发生冲突,矛盾的时候。
居然威胁父母。
如果大舅和大舅妈对他不好,凌悠悠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就该遭受遭受社会的毒打。
“那一会儿我走的时候,你就跟我直接走吧。”
许君泽没了往日骄傲的神色,有点木然的点点头。
邢丽看到这,彻底明白了,许家没有吓唬许君泽,要不然周主任不会真的把许君泽带走,去教他那个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出名的小舅子。
别的不好说,工作是指定没了。
许君泽已经废了,甚至不如她,她虽然是临时工,只要不被辞退,她就算拥有一份稳定工作。
许君泽呢找到工作倒是早晚的事,不过失去的家庭助力,肯定是找不到会计这种,地位高,工资高,福利好的工作了。
工作不好找,他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呢,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每个月拿出四块钱养着他,他值得自己这样为他付出吗?
邢丽越想越确定许君泽暂时一个月能赚到的,只有周主任这五块钱。
工资还没她的高,说不准等教会周主任小舅子后,还会跟她一样,只找到一个,一个月只能赚十块钱左右的工资。
邢丽又不甘心,她想再看看,万一是老许家为了让两人分手,演的苦肉计呢。
她为了让许君泽注意她,她已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纠结了半天,她决定,再等等,再看看,万一真是老许家演的苦肉计,她最近只要好好表现,没准还能赢得老许家的认可呢。
想到这邢丽换了一副,虽然我很难过,但是安慰你更重要的表情。
许君泽已经从周主任那边回来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一种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真的因为不同意他娶邢丽,就放弃他了。
曾经那么爱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样了呢?
“泽哥,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邢丽说完,擦擦眼角的泪水,凌悠悠知道邢丽又开始表演了,反正也是表演,多她一个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