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阵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事了呢。
果然从厂长室里出来两个人,两个人身上绑着炸弹,带着厂长和副厂长出来了。
厂长和副厂长都是好样的,虽然被炸弹威胁,也一直喊话,让大家离开。
凌悠悠算计着怎么才能射杀这两个人,让三哥去肯定不行,三哥已经暴露,对面肯定防着了。
自己能射杀一个,但是另一个怎么办?一旦另一个把炸弹点燃,整个钢铁厂损失就大了。
如果曲桥没受伤就好了,这样他俩一人能利落的解决一个。
凌悠悠还在想谁适合偷袭,一只手拉住了她。
“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曲桥脸色苍白的笑着,小声的说:“担心你受伤。”
凌悠悠感动的想哭,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
等事情完成了,她一定好好照顾曲桥。
曲桥看到敌方的注意力都在凌肃云队伍,保安队身上。
俩人互看一眼,小心退后,爬到东西两个架子上。
凌悠悠比着手势。
“三,二 ,一。”
扣动扳机,射中还在跟凌肃云僵持到两个人。
大家惊呆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两个架子。
凌悠悠和曲桥慢慢下来,曲桥脸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
凌肃云赶紧上前扶住他:“你俩干的漂亮,解救了国家财产和人民安全啊。”
凌建国和凌建业听到这边没事了,俩人先出来了,凌薇薇和凌霄霄先藏着。
“外面射击的人员呢?”
凌肃云看看手表:“应该是被另一支小队肃清干净了。”
“还有没有敌特了?”
凌肃云看凌悠悠胳膊上有血,心疼的看着她。
“目前咱们接触到的敌特已经都抓住了,潜在的还得小心。”
至少说明钢材厂里面没有敌人,凌悠悠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刚要开口说先送曲桥去医院,就看曲桥突然拦在她面前,推开凌肃云。
那两个女接待员果然是敌特,其中一个本来想着,连开两枪。
偷袭把曲桥和凌肃云都杀了,结果被曲桥提前发现了,挡了一枪。
另一个女接待员侧身,继续朝凌肃云开枪,打死一个军人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凌建国本来想去挡枪,但是被凌建业推开了,凌建业中枪。
两个亲人中枪让凌悠悠疯狂了,拿起枪射杀了两个女接待员。
杀完女接待员,凌悠悠看着曲桥和凌建业身下的血,开始耳鸣起来,她有点看不清人了,也听不到话了。
她看到凌薇薇和凌霄霄朝她跑过来,虽然嘴一直动,但是听不到声音。
医生也赶到了,他们把曲桥和凌建业抬到担架上。
她对着最近的凌肃云说着:“去酒店接曲叔叔,曲阿姨,快点去。”
然后晕倒了,凌建国把凌悠悠抱起来,也送到医疗车上。
凌悠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眼睛了。
凌薇薇和凌霄霄眼睛红肿的看着她。
“悠悠,你怎么样了?”
凌悠悠反应了一下,坐起来问道:“曲桥呢,小叔呢?他们怎么样了?”
凌薇薇安慰她:“在手术呢,是曲叔叔和曲阿姨亲自操刀,你别担心了。”
凌悠悠突然大哭起来:“曲桥中了两枪啊,两枪啊,大姐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凌薇薇给凌悠悠擦着眼泪:“一定没事的,放心好了,肯定没事。”
凌悠悠从床上下来:“大姐带我去看曲桥。”
凌霄霄拦住她:“还在手术中,你去了也没用,你休息休息吧,你也很累,也受伤了。”
凌悠悠摇摇头,坚定说道。
“不用休息,我要去看曲桥和小叔。”
凌霄霄还想拦着,凌薇薇把她推到一边。
“我带你去。”
凌悠悠来到手术室门口,两间手术室同时亮着灯。
凌建国也红肿着眼睛,低着头。
肖楷胳膊受伤了,子弹取出来包扎好,就跑出来盯着手术室看。
凌悠悠坐在椅子上,几个人谁都没说话。
凌悠悠不敢想,如果曲桥真的因为救二哥死了,她剩下的时间该怎么过,她该怎么面对曲父曲母。
想到这些眼泪控制不住的一直流,现在在外面她都如此难过,那曲父曲母呢。
是谁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受伤的身体?是谁救小叔的时候,心里还要提醒自己专注精神,别去想自己的儿子。
他俩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做过手术,做的第一台手术就是自己儿子吧。
想到这心更痛了,凌悠悠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椅子上。
乔晓玲和于新敏送饭来了,知道大家吃不下,只煮了粥拿过来,凌悠悠不想吃,也不抬头。
大家看她这个样子,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陪在她身边,等着手术灯灭。
于素婉是下午才知道凌建业被推进手术室了,她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看到大家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术室。
再也走不动一步,慢慢的倒了下去,坐在地上。
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才刚跟凌建业订婚,如果他遭遇不测,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乔晓玲走过去把于素婉扶到椅子上,诡异的安静。
安静了好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凌悠悠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于敬业先推着凌建业出来了:“手术很成功,你们放心吧。”
曲母跟在后面一声不吭,默默的坐到曲桥手术室前的椅子上。
凌悠悠上前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于素婉冲到前面,想触碰凌建业又不敢,凌建业麻醉劲儿还没过,先被推到病房里了。
凌建国和肖楷跟着过去了,曲桥还没有出来,凌悠悠又坐回椅子上。
乔晓玲让于敬业吃粥,凌悠悠抓住于敬业的手。
“于叔叔,你先进曲桥手术室吧,只要你从手术室里出来,一定是手术很成功。”
于敬业第一次见凌悠悠这样没礼貌的抓着他,心里也很难过,好好的孩子,被吓成这样了。
“好,我不吃粥了,我换一身防菌服就进去。”
说完离开了,走进手术室旁边的屋子,换了一身防菌服进曲桥的手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