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看着都陷入思考的众人,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人们,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在这些住户都搬入四合院之前,聋老太就已经伪造好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获得了街道的承认。
街道都承认了,其他住户自然不会怀疑。
即便是有人绝对时间对不上,有蹊跷也不会主动退出来。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对聋老太红色身份坚信不疑起来。
可何雨水在念出这句话后,所有人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真思考起来。
躺在娄晓娥怀中的聋老太听到何雨水这句话,犹如鸡爪的双手抖了抖,眼皮下的眼珠子左右转动起来。
.. .........
显然,聋老太的内心极度不平静。
何雨柱跟许大茂,还有阎解成跟刘光天这类四合院的二代,更没有深究过,骤然听到何雨水读出的这句话,都愣住了。
“三四十年前,北平还没有红色军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人能让老太太拥有红色身份!”
这句话,是个肯定句!
原本思考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如同被敲醒了一般,都看向聋老太,神色复杂,眼神也复杂。
何雨水继续读道
“老太太说三四十年前曾到南方,曾一起陪着红色军爬雪山过草地,那个时候老太太应该四十多岁,而且是战乱年代,一个已过中年的妇女如何度过重重困难去往南方的呢?”
这又是一个疑问句,可这一次没有多少人陷入思考状态。
因为,有了前一句话的铺垫,所有人都立马给出了答案。
聋老太说过的这个事迹,是假的。
王维德的脸色开始变了,他低头看着聋老太,眼中光芒闪烁。
刘海中跟阎埠贵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何雨柱跟许大茂,还有阎解成跟刘光天等四合院二代,也都渐渐明白过来。
“当年红色军爬过的雪山叫夹金山,距离北平两千多公里,如此远的距离,一个不识字的已过中年的妇女怎么可能跑到那里跟红色军一起爬雪山,过草原呢!”
何雨水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这封信,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她哥就会被赶出四合院。
整个中院,只有何雨水一个人的声音。
其他人,包括娄晓娥,都陷入沉默当中。
娄晓娥愣愣的看着怀里的聋老太,听着何雨水读出信的内容,她眼中有困惑,心中有茫然。
老太太的身份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呢。
聋老太在娄晓娥心里的人设,开始崩塌了。
……
信的内容,书写的方式不够正式,更像是一种口叙。
可恰恰是因为是以这种口吻,何雨水读出来后,众人才能听的明白,想的清楚。
这座四合院,还是文盲多。
简单的两句话,就让所有人心中聋老太的形象开始动摇起来。
无论是阎埠贵,还是刘海中,亦或者其他人,或直接、或间接听过聋老太曾经的光辉事迹。
信中所说的,与他们听说的如出一辙,没有任何出入。
阎埠贵跟刘海中等老一辈的人物,都不止一次亲口听聋老太说过当年的事情。
什么爬雪山啊,什么给红色军做鞋子啊等等事情。
正是因为听过,所以细想之后,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聋老太的红色身份,很不值得推敲。
也就是,伪造的!假的!
同样,跟聋老太接触最多的娄晓娥,也不止一次听聋老太亲口说过这些事迹。
此刻。
娄晓娥五味杂陈,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聋老太,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她与聋老太接触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在娄晓娥面前,聋老太就是一个慈祥、爱笑的老家长。
就这样一位亲切的家长,红色身份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呢?
在现场的很多人,看着聋老太,一时间也都难以接受。
其中,就包括街道的王维德以及其他几位同志。
“不可能啊,老太太的红色身份可以经过认证的……”
街道的一名同志不能相信的开口说道。
作为街道的工作人员,他们对下辖有红色身份的居民很了解,尤其是像聋老太这种高龄老人,他们很重视。
王维德看着聋老太,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王主任,我刚才读出来内容,院里的很多人都亲口听老太太说过。”
何雨水开口提醒道,她在看到信内容的第一时间,也是不相信,可在反复琢磨以及信下面的内容后,让她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错,我是听老太太亲口说过这些事情。”
“四十多年前,北平的确没有红色军。”
“夹金山我听过,的确距离咱们这里很远。”
“难道是老太太记错了具体时间……”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记错啊,没想到老太太的身份竟然是假的,这……”
“……”
在场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姜维看向王维德,王维德现在没有反应是正常情况。
仅凭借这一点想要说服众人,还有些勉强,可他相信,只要所有人在听完信的全部内容后,就不会再怀疑什么了。
他这一次,要彻底让聋老太失去拥有的一切!
聋老太在四合院,对姜维来说是一个隐患。
如果他不揭穿聋老太的红色身份,那么易忠海跟何雨柱的保护伞就一直存在。
这会阻碍他接下来的计划,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姜维这一次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聋老太的这面目,让聋老太在这个院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可信度跟话语权。
红色身份是聋老太在四合院作威作福的依仗,也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一点。
他就是要让聋老太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除此之外,聋老太另一个依仗就是自己的年龄。
倚老卖老,装聋作哑是她最擅长的手段。
为什么姜维信中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揭穿聋老太的红色身份,就是要先给所有人一个认知。
既然聋老太的红色身份都能够作假,那其他事做出来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了。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他跟娄晓娥的心理变化是一样的。
逐渐的,何雨柱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昨晚阎埠贵跟刘光天等人会闯入他家中说那些话。
他本以为众人是因为聋老太上吊而愤怒。
可现在想来,为什么聋老太要选择上吊呢?
何雨柱原本以为,聋老太是因为跟他领证的事情被院里人知道才那么做的。
可现在细想,事情并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样。
何雨柱又想到了聋老太在吐血之前说的话,眼神从难以置信到了不能接受。
“看样子王主任还是有些不相信,那我就接着往下读了。”
何雨水在接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聋老太之后,心中是恨急了聋老太,继续读起来。
“毋庸置疑,聋老太的红色身份是假的,街道只要认真的、仔细的再审查一翻就能确认这一点。”
王维德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相信信的内容是真实的了。
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事情牵扯到一位红色前辈,再怎么认真仔细都不为过。
“下面,我列举了聋老太的六条罪状,大家听完应该就能清楚老太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的看向何雨水,准确的说是她手中的信。
他们都很好奇,都想知道那六条罪状是什么。
娄晓娥怀中的聋老太忽然呻吟了一声,好像要转醒过来。
“这个老东西,这是坐不住了吗?”
姜维见状目光一闪,忽然有些期待聋老太要怎么应对了。
“第一条罪状:伪装红色身份,欺骗党和国家!”
这条罪行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王维德的脸色同样也变了。
娄晓娥低头看了眼聋老太,心中更加复杂了。
聋老太听到这条罪状,心中咯噔一下,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这是要至她于死地的节奏啊。
“第二条罪行,聋老太通过装聋作哑,倚老卖老等手段,在四合院内作威作福!”
对于这一条罪行,院里的很多人都是认同的。
聋老太通过装聋作哑、倚老卖老手段干的那些事还少吗?
“第三条罪行,聋老太意图棒打鸳鸯,企图让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转嫁给何雨柱!”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竟然!”
洗过脸回来的许大茂一听到这,直接炸毛了。
而娄晓娥心中也咯噔一下子,身体晃悠了几下。
娄晓娥脸色有些苍白起来,聋老太的确不止一次说过要让她跟许大茂离婚,然后又说何雨柱很好怎么怎么样。
院里的其他人目光都看向娄晓娥,当看到娄晓娥的反应后顿时议论起来........
“不是吧?这是真的?”
“看娄晓娥的反应应该是真的。”
“虽然许大茂人不怎么样,可孩子都有了,竟然劝娄晓娥离婚?”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
何雨柱有些傻眼了,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娄晓娥。
那可是他的死对头许大茂的媳妇啊,就算娄晓娥跟许大茂离了婚,何雨柱也不认为自己会娶娄晓娥。
“傻柱,你tm往哪看呢,找死是吗?”
许大茂见状不乐意了,一脸阴狠的指着何雨柱说道。
“第四条罪行,通过诱导、撺掇等手段,让易忠海以租赁的方式图谋姜维的房产!”
“什么?!”
刘海中震惊的声音响起,满脸惊愕的看向聋老太,还是回忆当年的事情。
渐渐的,刘海中的脸色变了。
阎埠贵以及一些见证当年事情的人,脸色都开始变了。
“还真别说,当年好像就是老太太将易忠海叫道一旁说了些什么,然后易忠海就提出要以租姜维的房子,还说什么只有这样姜维才有经济来源,是为了帮衬姜维什么的。”
“嘶!你这一说,再加上易忠海跟贾家图谋姜维的家产……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去,老太太玩的这么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