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蝶姬红了眼睛,阴冷地看向五德郑铭。
她最讨厌的就是蝙蝠,她儿时,就被蝙蝠咬过一个耳垂,至此,她痛恨也惧怕蝙蝠。
不想,今年的生辰,五德郑铭居然直接挑战她的底线,真是想找死。
“阿母请您息怒,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五德郑铭顾不得额头流下的血液,他双手捧起,向五德郑雄与蝶姬弯腰一恭,“来前,阿铭确实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
蝶姬冷眼看着他,面露鄙夷之色,轻抬手指向满地蝙蝠的尸体,嘴角微扬,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会信?”
蝶姬往外面走了几步,哈哈一笑:“五德郑铭,你真是太可恶了!你竟然还在这蝙蝠上涂有剧毒!!”
蝶姬用脚踢了发着脓的蝙蝠尸体,红了眼睛,瞪向五德郑铭:“平日里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便过往不究了,今日,你竟如此的挑衅我!!看来,我也不必对你心存善念了。”
言毕,蝶姬愤怒地甩了甩袖子,对着身后的侍女一声吼:“来人,给我速速拿下五德郑铭!!”
五德郑铭自然不会甘心被蝶姬捉拿,迅速转身往身旁的侍卫抽走佩剑,举着佩剑向众人一瞪。
“既然阿母不愿听阿铭的解释,那阿铭便不客气了。”五德郑铭快速溜到正中央,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侍卫。
蝶姬指着五德郑铭,冷声道:“给我拿下!!”
言毕,围着五德郑铭的那群侍卫,顷刻蜂拥而至,来势汹汹。
五德郑铭丝毫不慌,屏息凝神,双手紧握着剑,重复着一招一式,轻松地击败那群侍卫了。
“看来阿母的侍卫,都是一群窝囊废啊。”五德郑铭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渍,挑衅地看向蝶姬。
蝶姬眼看局势不妙,向五德郑雄丢来一个眼色,五德郑雄沉着脸,左手轻轻地挥了挥。
蝶姬这才松了一气,虽然五德郑雄看起来憨的很,可在这些方面,他确实稳妥得很。
“阿铭,咱们暂且别舞刀弄剑的好吗?你阿母性格就这样了,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呀!!”五德郑雄向五德郑铭轻挥了手,他不似蝶姬,说话都是憨憨逗人的。
五德郑铭闻声,持剑的高度稍稍低了些,说实话,就目前的局势,他也确实不太想扯破。
毕竟他没有君明国的帮助,更没有房临的帮助,他在鸣争族,就是孤立无援的局面。
“……”
五德郑铭似乎在犹豫,丹凤眼微微下垂了些。
五德郑雄见势,乘胜追击,接着又说道:“阿铭呀,这事我会让人好好调查一番,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所以……”
“族长!我可不这么认为!!”
安静了许久的阮凝,总算出来搞事了。
阮凝略过五德郑宁,向五德郑雄微低头行礼道:“阮凝认为,像铭公子这样的,必然不会在这种事情出问题,因此,这件事,必然与铭公子妥不了干系。”
“……”
五德郑雄一时哑口无言,他侧瞥了一眼蝶姬,蝶姬朝他嘟着嘴巴,眼神里也认同阮凝的话。
五德郑雄扭头看向五德郑铭,张了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不想被五德郑铭抢先说了。
五德郑铭冷笑,白了一眼阮凝:“哼,你倒是主动表态了?我看你也很可疑,那么多的人,就只有你,硬要开箱查看。”
五德郑铭也觉得奇怪,这阮凝什么时候不看,非得挑在人多的看,这不就摆明了,她就知道这箱子里是蝙蝠了吗?
“你怎么这样说?哼,我不过是太聪明了,所以我才要求开箱的。怎么着,我就是想看了,所以你怀疑我呢?”
阮凝傲娇地朝他哼了一声,一副怎么样你打我啊表情,顶着大拇指挑衅道。
我就是想看了,你怎么着?你能诡辩得过我吗你??
“你看你看,”五德郑铭气的咬紧牙关,看向五德郑雄,又生气地指着阮凝,“她这般肯定,定然是她陷害我!一来你是大云女子,你来,不就是想让大云加固对漠城的管制吗?可你想对漠城,你就得先对鸣争动手!!”
“夫人,你看……”
五德郑雄不善权计,他扭头试图向蝶姬寻找办法。
蝶姬却不回他,而是将右手搭在五德郑雄的左手上,目光却定落在阮凝与五德郑铭,闻言,她轻轻地在五德郑雄的肩上拍了拍。
五德郑雄点点头,等待着蝶姬的指示。
“夫人,你听我,此事绝非我所为。还请夫人容我一个解释。”
阮凝抬头看向台上一言不发的蝶姬,她深知五德郑铭的决断是没有用的,在这里,只有蝶姬的决断才最有用。
因此,根本不必向五德郑铭解释什么,只需要向蝶姬解释,不管那个答案,到底真不真,只要蝶姬觉得真,便足够了。
“……”
蝶姬却不答,似是带着嘲笑的意味,瞥向了阮凝。
阮凝微微一笑,深吐一气,指了指的箱子:“夫人,自铭公子抬进这两箱东西之后,阮凝的耳边一直有吱吱吱的声音。这也是阮凝一定要打开箱子的原因。”
阮凝又浅吐一气,抬眸正好与蝶姬相对视。
蝶姬眼里闪烁一光,似是认同阮凝的说法,嘴角一抿带笑。
蝶姬收回搭在五德郑雄的右手,她傲娇地抱着双臂,兀自嘴角带笑:“郡主的耳朵倒是犀利得很。”
“夫人说笑了,阮凝从小听力就异于常人……因此,听到也不足奇怪。”阮凝再次双手捧起,头低低地向蝶姬行了礼。
一旁的五德郑铭一脸不屑的甩了袖子,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容,举着剑对着阮凝:“什么听力异于常人,我怕那个幕后黑手便是你吧!哼,看我给你来两剑,我看你好不老实!!”
言毕,五德郑铭立即朝阮凝行刺,说时迟那时快,五德郑铭手中的剑头,就要刺进阮凝的胸膛。
阮凝也不躲,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由着五德郑铭行刺。
一瞬间,阮凝只觉周遭没了声音,右手一直扶在腰间紧篡着绳带。
待她再次眨眼之余,她的右手里的绳带,快速的缠着剑头,再用力一甩,随着嘭的一声,那把剑就掉落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