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但,就现在应该不会,毕竟郡主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银陵认真的回答着。
阿紫心里想的也是这样。阿紫一脸严肃,忽地向银陵握拳:“多谢银陵公子的帮助了,接下来营救郡主的事情,就不拖累你了。”
“哪里的事,银陵也只是……只是在还郡主的情……谈不上拖累的。”银陵有些紧张地干咳了一下,回想那日郡主递来的丝巾,心底一种暖意涌起。
“只是怎么才能救出郡主啊?现在的皇宫肯定重兵把守了。还有,那个阿云!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阿右嘟囔着,又觉着气不过,恼火地拍了拍桌子。
阿紫顿时沉默,不知说些什么,念起与阿云以前的日子,她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她,她是金暝荀的人,而且她的任务好像就是要刺杀阮凝,今日看来,也确实做了。”银陵回想那日见到的女人,以及那日偷听的对话,大致猜出来。
“那那,她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啊?之前她可是有大把时间啊!!”阿右不太明白。
阿紫也想不通这一点:“或许她另有所瞒吧。”
“对了,沈郎君呢?我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他的人。难不成?”银陵盯了许久,疑惑地开口。
“不知道,自郡主被带走,就一直不见他,我在离开阮府时,也找过他,但没有找到。”阿紫摇了摇头,回想沈录种种,只觉得太过巧合。
“这样吗?没想到沈郎君也另有玄机。”银陵撑着下巴,深思着,看来这其中定与沈录脱不了干系。
“我之前在不二城的时候,还看见他跟一个黑衣人说话呢!好像在密谋着什么!!那个时候差点就发现我了!!”阿右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她还跟郡主说了,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这么说来,我先前与那个凤鸣阁有过一段时间交易,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那个阁主,似乎在很久以前,曾是沈录的好友。但至于是谁,我无从得知了。”阿紫垂眸着,脑子里再无更多的细节了。
许久,三人终于结束了对话。银陵拿起长剑,站在二人面前,握着拳头告辞道:“二位,后面的就交给你们了。银陵去去就回了。”
“那就拜托银陵公子了。”阿紫起身朝银陵鞠躬,很是诚恳。
一旁的阿右也随即鞠躬。
银陵也低头回礼:“好,银陵尽力。”
*
有人风风光光泡男人,有人凄凄惨惨没饭吃。
阮凝依靠在墙边,拎着一根枯草把玩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目光却是落在外面的牢狱。
牢狱正吃的欢,香的让阮凝咕咕叫。
咕咕咕——
阮凝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
劳外的牢狱纷纷看向阮凝,阮凝尴尬地扭过头去。
哎呀,如今可是阶下囚,哪是什么郡主啊,哪会有饭给你吃呀?饿着咯饿着咯!!
谁知,一名牢狱竟端来半只鸡腿:“吃吧。”
随即,他就离开了。
另一名牢狱吃着花生,不忘提醒着:“她如今已是阶下囚,你还这样对她,小心你自己惹火上身。”
“一个鸡腿能有啥,她到底要死了,不如吃饱点,到时候好上路。”牢狱坐了回去。
阮凝瞧见鸡腿,立马跳了过去,管它三七二十一的,立马啃了上去,一个字,香!!!
如今是落难囚民阮凝,能吃一顿是一顿,只要能填饱肚子。
“你说,这陛下真的要灭口啊?”牢狱往自己的脖子比划,朝阮凝射来眼神。
另一名牢狱背对着阮凝,语气很是平静:“都有吧,毕竟,她杀了陛下最看重的沈大人。”
“可是……这郡……咳,这阮凝是大云女将战力之最啊……”牢狱忽然正色起来,神情严肃得很,“我可听说了,君明国的人啊,差了十万大兵往玄河城那边……”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也正因如此,我想陛下也不会就此杀害郡主的性命的。”另一名牢狱点点头,很是认同同伴的话。
阮凝吃饱后,就拿草根挑着牙缝,悠闲地躺在一处,耳朵却是竖起来,仔细听着八卦。
倏忽,四周顿时安静,两名牢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晕到了。待阮凝发觉异样,对脸过来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阮凝吃惊地张开嘴,却被对方的食指抵在唇瓣上。
“嘘,郡主,是我,莫要慌张。”银陵轻声道。
阮凝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很是乖巧的点头,看着银陵的一系列动作,随着一声啪嗒,银陵进来扶起来她。
“郡主,我们走吧。”银陵扶住阮凝迅速离开,阮凝也没有拒绝,顺着银陵的意。
银陵的轻功不必她差多少,三两下就离开大牢。二人蹲在屋檐上,观察着下面巡逻的侍卫。
许是逃走的太顺利,阮凝便拉住了银陵的胳膊。
“等等,你不觉得咱们这样,太简单了吗?简单得太奇怪了。”阮凝拉住银陵的手,目光定落在下方。
依她对元锐的了解,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银陵偷瞥着被阮凝抓住的手,嘴角不止上扬,“郡主说的有道理,还是小心为妙。”
“嗯,现在绝对不能逃出去,我们找个地方藏一下。”阮凝起身拉着银陵的手,往南边跑去。
银陵也没说什么,顺着阮凝走就是了。
只是阮凝被人点了穴,又下了药,使不出内力,所以,阮凝就让银陵抱着她飞。
阮凝搂着银陵的脖子,观察着四周:“南边的宫殿不太有人来往,我们可以去那里躲一躲。”
“好,郡主您抱稳了。”银陵点点头,抓住阮凝的腰部,迅速跳开。
*
元府。
月色可人,优雅小曲盈伴,美人又在身侧伴酒,真是人间之最。
元午穿着便装,站在院中央,冷哼地盯着那个在自家享受的人:“你真是会享受,还特意跑来元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阮府落败,我也只有元府能依赖了。”那人却是一笑,眨眨眼。
“哼,我元府可不敢,我可不希望成为下一个阮府。”元午冷嘲着,鄙夷地瞪了一眼他。
“哦?怎么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