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心里嘀咕着。
突然一只老鼠窜出,阮凝那后退地脚丫子,不经意地就踩到了老鼠的尾巴。疼的臭老鼠吱吱的乱叫。
门外突然闹出如此声响,自然把屋内的人吓到了。
汝栎刚好脱下黑衣,直往门外奔去。阮凝也只顾着抓老鼠,丝毫没注意与自己只隔一扇门的汝栎。
“吱呀——”
阮凝猛的抬头,刚好与汝栎对视。两人面面相觑,都还没有出手。
“吱吱——”
那只被阮凝抓住头部的死老鼠拼命叫着。
阮凝目光盯着汝栎,抓老鼠的手用力一紧,臭老鼠直接咽气噶了。
汝栎警惕地眨了眨眼睛,手中溜出匕首,抵在阮凝的额头,语气很冷漠:“你是谁?”
阮凝蹲在那里,右手一送,手中的老鼠就掉在地上,阮凝却丝毫不慌。阮凝眨了眨眼睛,朝汝栎轻笑道:“哟,原来汝栎姑娘啊。”
阮凝表面是这么温和,右手却已从腰间掏出软剑了,只待汝栎出手。
“你是……阿凝公子?”汝栎瞪着阮凝,对着阮凝额头的匕首一点没移开,汝栎偷瞥了四周,见四周没人才敢继续与阮凝说道,“不知公子深夜闯我闺房,所为何事?”
阮凝朝她抿嘴一笑,脑子一转,献出猥琐的笑脸:“这个嘛,嘿嘿,实不相瞒,今日一见汝栎姑娘,我这心里头啊,就一直念着你。所以,就想今晚来看看你……”
“这样啊?”汝栎垂眸,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她似笑非笑,朝着阮凝抛了眉眼,“公子可是喜欢汝栎?”
“是啊是啊!”阮凝也不知汝栎葫芦里卖的什么,就顺着汝栎的话。
汝栎朝阮凝娇嗔一笑:“原来是这样……不瞒公子您说,汝栎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心悦于你了。”
“真的?”阮凝两眼放开,试探性地慢慢起来,汝栎也慢慢的收回那把匕首。
阮凝见汝栎收回警惕,感觉擦了擦那只抓过老鼠的手,然后一把将汝栎抱在怀里,一副油腻样:“那今晚,我就让汝栎姑娘做回女人……”
“嗯哼。”汝栎谄媚地摆了摆手。
言毕,两人相拥一起,将门关上后,两人又赶紧退步,献出各自的武器。
阮凝瞧着对方的架势,不由得感叹一句:“汝栎姑娘你可真急啊。”
汝栎也不甘示弱,冷漠道:“啧,你竟然是个女人。说吧,潜进城主府到底有何目的?说清楚些,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汝栎姑娘说话别太自大哦,没准吃亏的是自己哦。”阮凝紧握软剑,朝汝栎轻轻一笑。
汝栎一股冷漠,恶狠狠地瞪着阮凝:“少废话,吃我一招!”说罢,汝栎就是往阮凝一击。
阮凝一个转身,轻松躲过。汝栎只是一哼,又接着攻击阮凝。阮凝一个翻跟头就跳到了汝栎的身后,然后只一瞬间的时间里,那把软剑就轻松的架在汝栎的脖子上。
汝栎脖子轻轻一吸,那股杀意冰冷的利器,与肌肤亲密接触。
汝栎深呼吸,目光侧瞥着阮凝,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你到底想干嘛?”
阮凝轻笑:“汝栎姑娘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刚刚偷来的东西。”
“……”汝栎深吐一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哦?是吗?”阮凝哼声,见汝栎如此守口如瓶,只好换了个说辞,“哎呀,我今天可看见汝栎姑娘给汝芮喝的水里,可是有那么一点东西呢。”
“什么?你都看见了?!”汝栎神经一崩,她没想到她做的这么隐蔽还能被人发现,顿时慌了神,“哼,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何目的!”
“我嘛,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阮凝却是一笑,“汝栎姑娘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至于你的身份,我也不会深究,我只是好奇,那个本子上,记录什么内容。”
“……”汝栎沉默了,汝栎看了看本子,深呼一气,汝栎闭了闭眼,“你可是五德霏岫的人?”
“当然不是。”阮凝摇了摇头,看着汝栎那副纠结的表情,她大概猜到了一点。
“你看吧。”汝栎丢掉手中的匕首,闭上双眼,神情很是平静。
她在赌,赌一个机会。但这个赌注,她轻而易举的就放在了阮凝身上。
“……”阮凝看着汝栎,也收回软剑,朝汝栎恭敬说道,“多谢汝栎姑娘的信任。”
阮凝朝汝栎敬了礼,而后看去往本子的方向走去,快速阅读本子内的内容。
原来他们的粮草是这样运进的啊。
还有……这个风明阅是谁?好像都是他提供的……
*
阮凝昨夜差不多凌晨四点回去的。打开房门,那傻逼沈录正好坐在那里,借着月光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品着茶水。
阮凝刚关上门,傻逼沈录就先吱声了。主打的就是吓死阮凝,好继承她的财产。
“郡主,大半夜的,可算舍得回来了?”沈录朝阮凝一笑,月光打在他脸上,显得神秘不少。
阮凝被吓得白了沈录一眼,也不跟沈录说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往沈录这边走来,然后拿起水壶往右手倒下,麻溜的洗干净摸过老鼠的右手。
“怎么?郡主是去春宵一刻的地方了?怎么一回来就洗手?”沈录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缓慢地放下杯子,打趣着阮凝。
阮凝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出去玩,不小心弄死了只老鼠。”
“哦?原来郡主是去为民除害了。”沈录恍然大悟,不禁为阮凝竖起大拇指。
阮凝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右手往沈录招了招:“快为本郡主倒上茶来,可真渴死我了。”
沈录轻笑,今天也是格外的听话。很快就为阮凝递来了茶水,“给。”
“……”阮凝朝他献出一个酒窝,狼吞虎咽地喝下这杯稍微滚烫的热茶,“哈——”
阮凝放下杯子,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目光直视天花板,指了指天花板的建筑,喃喃道:“沈录,我问你个事。”
沈录盯着杯子:“郡主请说。”
“你知道风明阅这号人物吗?”
沈录闻声,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在这一刻,完全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