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一脸无辜地盯着沈录,忍不住抱臂笑道:“你一定要问清楚哦?”
沈录:“不然?”
阮凝冷哼一声,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反正我们心怀鬼胎,要那么清楚干什么。”
若不是我想回家,我肯定不想搭理你这神经病。
沈录怔了怔,想了又想:“也对,是在下唐突了。”
阮凝瞧见沈录这般,又喝了一口茶,打趣道:“喂,你们家有什么重女轻男吗?居然能这么虐待……”
“……”沈录像是触碰到内心不愉快的事了,皱着眉欲言又止。
阮凝托着下巴,饶有兴致说道:“要不是本郡主连夜把你抢回来,恐怕……你真的要交代了。”
沈录:“……谢谢你。”
阮凝却是一笑,倒掉了茶水:“待在你们家的那个异族人,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沈慈,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不知道。”沈录沉默寡言,疲惫地闭上眼来,“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查,好歹是个郡主。”
“你!”阮凝被说的够呛,拍了拍桌子指着他,又见沈录这般,长叹一气,想着就这么算了。
*
明明是晨时,却没有朝阳照进,阮凝慵懒地伸腰,还未睁眼,就呼了几声。脑子还没宕机过来,从屋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杜公公,郡主殿下还未起身,我等还是不要直接闯进了。”一位身子缩的厉害的太监靠近为首的太监,小声的说道。
杜公公可不怕这些,他可是皇帝亲命的,哪里用得着请示那风流郡主啊?
杜公公甩了甩拂尘,不可一世地冷哼一声:“你且让开,柳顺。你若是怕那,就躲一边去,咱家办事要的一个效率。”
说完,杜公公丢给柳顺一个眼神,而后便自顾地走上台阶,走的五层台阶很是快,抬手那兰花指就是往阮凝说门口拍去。
掐着嗓子就是要喊着,谁知,突如其来的草编一下子就将杜公公的右手缠住,而后咻的一声,将杜公公拉倒。
杜公公狠狠地摔倒鞭子主人的面前。那人看见杜公公这般狼狈,面无表情地做了歉意地手势:“杜公公,抱歉了。”
杜公公痛的直骂她娘的,身后的柳顺赶忙扶他去来。杜公公仔细看那人,长得倒是俊秀,可是他喜欢不来。又见那人对自己说抱歉,就更烦了。
“什么东西那!竟敢以下欺上!”杜公公指着那人就是娇嗔骂道。
阿右只是抱歉地低了低头,看都没看杜公公:“没办法,这里是郡主府,不是杜公公随便能乱逛的地方。”
“是啊,还请杜公公自重些,不然,休怪奴婢不客气了。”阿紫缓缓走来,面露微笑,但那眼神却格外的锋利。
柳顺是被吓得不敢抬头看一下人。而杜公公呢,听后这些话后,那头可要抬得老高了。
“哼,这是哪里的贱婢,竟然敢这么跟咱家说话了?你可知咱家是什么人?”杜公公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扯高气扬地又说了一通。
阿紫走进些,朝杜公公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在地上,头轻轻地点下:“殊奴婢愚钝,但奴婢还是要请杜公公先请示郡主一番……”
还未听阿紫说完,杜公公早已甩开柳顺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往阮凝的门奔去。阿紫也不待给他面子,身旁的阿右只轻轻一甩,就缠住杜公公的右脚,又是“哎呀”一声,杜公公又美丽的甩了下来。
杜公公这回可不是趴着了,这回可是脸先着地了。
“哎呀哎呀,可真疼死咱家了!”杜公公疼得捂着脸蛋就是一阵哭泣,磨了磨牙,恶狠狠地瞪着阿紫与阿右,又往阮凝门口上吐了一个口水,“都说狗子护住,今日咱家可算见识到了。”
说完他又是往门口上一吐唾液。
“吱呀——”
门突然打开,一道清冷女声从里面传来。
“杜公公好大的本事,竟然在本郡主的寝房门口吐口水,今日若不是本郡主亲耳听见,还真不信竟有人如此跋扈。”
阮凝神色凝重地盯着刚被柳顺扶起的杜公公。
杜公公闻言,没有丁点退让,气冲冲地指着阮凝骂道:“哼,你这臭丫头,杜公公来了还不迎见,还让你家狗奴才动咱家,你当真皇帝陛下不敢抄了你吗?”
杜公公这话字字诛心。
阮凝不屑的笑了:“阿右,把皮鞭给我。”阿右快速递给阮凝,阮凝哂笑,“你且说擅闯郡主府有何目的?说得清楚些,我可饶你不死。”
“哈?就你?一介风流笨丫头,连个女将选拔都进不了,配问?咱家就告诉你,你那几个臭钱,咱家可不稀……”
“啪——”
“啪——”
“哎哟——疼!疼!”
未等杜公公说那些狗屁话,阮凝就已经打下来。疼的杜公公乱窜乱跳求饶。
“疼!疼!郡主!饶命!”
“疼吗?”阮凝轻挑眉,表情很是无辜,“那本郡主问你,为何突然来此有何目的?”
杜公公迟疑了一下:“……”
“嗯?看来还不够疼。看本郡主打你皮开肉绽!”阮凝直接将皮鞭缠绕杜公公的全身,一个用力,杜公公直接在空中翻腾。
旁边的柳顺眼见这样,吓得尿了出来,跪下来求饶:“郡主!郡主!我说!我说!求您饶了杜公公!!”
阮凝轻轻歪过头去,冰冷的眼神吓得柳顺赶紧低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是……陛下的旨意。今一大早,沈慈大人就进了宫,与陛下说来,沈录将军昨晚在沈府被人劫走了……”
阮凝蹙眉,不是他儿子不见了为啥来皇帝告我的状?虽然是我抢的,但是没证据告我,真有病!
“什么?!郡马不见了?!”
阮凝突然收手,杜公公没了皮鞭的缠绕,狠狠地再次摔在地上。
阮凝眼底带着泪花,直跨三个台阶直越到柳顺跟前,有些激动地抓着柳顺的领子:“你快些与我说来,郡马为何丢了?”
“说是……昨夜有人洗劫沈府。”柳顺咽了咽口水,看着这要人命的郡主,离自己如此之近,害怕地又发抖了。
阮凝听到后,连退好几步,那眼泪掉的真的不像演的,神色黯然:“然后就抓走我的郡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