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的态度让我心下一紧,“安爷,是不是二叔有危险?”
袁安沉吟片刻后答道:“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不过不能确定。”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二叔会有危险?”
袁安解释道:“现在还不好说,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到底怎么回事?”
我追问道。
袁安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件往事吧,那位老哥皮原名谭曜坤。”
我心中一颤,“是谭家的人吗?”
“没错。”
袁安回答。
“你二叔提起过二十年前四大家族在古尔班通古特遇到的事情吗?”
“说过。”
我猜测道,“难道二十年过去了,谭家还没善罢甘休?”
袁安叹了口气,“我也曾以为此事已经落幕,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忽然想起在十万大山遗址遇上的汤建安及其队伍里的谭家人;又想起几天前,潘家园出现了两件谭家相关的青铜斝;最诡异的是,当我们调查这两人的时候,突然发现鸿先生出现的蛛丝马迹。
这些迹象都表明谭家似乎暗中有意图谋些什么。
“不仅是你二叔,你自身也要提高警惕。”
袁安叮嘱道。
“我?”
我不禁一怔。
袁安继续说道:“我们相识多年,也算长辈,不隐瞒你说几句。
倒斗这一圈子复杂且不可预料,你出身显赫注定会卷入其中。
你已逐渐融入圈子,记住,在此圈中遇到问题要勇敢面对。
毕竟你是发丘卓家的人,躲也无济于事,你要认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心愈发杂乱,点点头,随即反应到自己在打电话,连忙应声“嗯”
。
再次思索,我问:“除我之外,他们会伤害我家里人吗?我很担心爸妈。”
“不会,你不必担忧。”
袁安斩钉截铁地说,“虽然这圈子复杂多变,但仍有一些基本准则。
其中一项就是不得把圈内纷争牵扯到无辜者中。
若有破坏规则的人,整个倒斗圈子都会群起而攻之。”
“他们真这么守规矩?”
我半信半疑。
“并不是遵不遵守规则的问题,而是关乎全体倒斗人士的安全,”
袁安解释,“涉及无辜即可能触及法律底线,引发警界注意,甚至牵连个人社交网,后果难以预料。
破坏规制者将成为众矢之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想到堂堂谭家不至于对我下手,内心也稍显安慰,但考虑到我和二叔的关系,又不免忧虑。
虽有侥幸心理作祟,但我仍决定保持高度戒备,除了焦虑,心里却有另一种复杂的冲动。
袁安补充道:“如果担心自己的安全,可来找我。
我必保你无虞,只因为你和二叔的交情。”
听到这,我不由感到安心,但仍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一切,“多 ** 爷厚意。
但我是卓家人,有些责任必须承担,不想总是仰仗庇护。
或许谭家并无敌意,如真撑不过再去求助。”
“好!”
袁安说道,“一旦有二叔的任何动静,请即刻告知我。”
接着叹息一声,“你二叔总是独自抗争。”
记下袁安嘱咐后挂了电话。
我心情五味杂陈,午饭也没吃成,觉得这事似乎另有蹊跷,决定联系二叔。
准备拨号时,大老板走过来。
我没注意到手机已被一把夺去,“干什么?”
我怒火中烧。
大老板冷冷一笑,“上班不准打私人电话!”
“有要紧事,还我手机!”
我伸出手。
大老板瞪眼道:“这里是公司,有事就好好干,不然卷铺盖滚蛋!今日必须打扫完办公室否则工资分文无取。”
我无法再压抑愤怒,不再啰嗦准备动手,“还来最后一遍,你的手机!”
大老板刚张口,“嘿!你怎么……”
话没出口我一脚飞过去。
毫无防备的他被踢飞撞到墙上,摔在地面。
得益于近来的体力锻炼远优于普通
过了片刻,二叔笑着打趣道:“早知道你会在这行混得风生水起,我还真不应该带你踏入寻宝这行。
现在你的消息网都建到我这儿来了。”
“别岔开话题,二叔。”
我立刻打断他,“你说过这次回去处理的事情跟盗墓没关系!”
二叔还在狡辩,“真的没关系,我就是去找人。”
“找的是不是与盗墓世家有关的人?”
我心里暗暗无语。
不想纠缠细节,我的忧虑集中在安全上,“二叔,谭家是不是又在针对你?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么执着,当年你真对他们做过什么吗?”
“够了,不要乱猜!”
二叔回答说:“具体是什么我也还在了解中,找到谭曜坤自然会明了。”
我觉得这事背后可能有问题,“二叔,我担心这后面有阴谋。
贸然行动可能对你不利。”
二叔却不屑一顾,“当年我和谭曜坤相处那么久,他要对付我当时就做了,哪用等到现在。”
听二叔如此说,我实在难以反驳,因我不清楚当年详情。
随后二叔继续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多年江湖闯荡也无事,二十年前都能脱险,如今更不成问题。”
这倒是道理,可我对谭曜坤的情况仍不解,是巧合还是确有隐情?
此时脑袋里冒出许多想法,而二叔问道:“你怎么知道关于谭曜坤的事?”
我把袁安的来电详细告诉了二叔。
听完后他许久没有回应,终于说道:“袁家和谭家为邻,关系微妙。
我怀疑谭曜坤之死或与袁安有关,不过仅是我的猜测。”
“二叔不信任袁安?”
对于两人之间的信任与否我一直摸不透。
“也不完全是不信任。”
二叔回应道,“这些年合作互帮过不少次,大家一同行事比较稳当。
但袁安心机甚深,不易看透,对这种人心难有十足的信任。”
这话确实不假,我认同他的话。
元安做事谨慎,能力非凡,在合作中有信有疑很正常。
接着,二叔告诫:“袁安打电话试探意味很浓,你说得没错,按之前说过的做,先找个安全地方躲一躲。
记住意外发生时我可以帮你不到,那就找一个人——聂振云。”
“找聂家掌管之人?当初拍卖会上见过。”
我惊讶地回应。
二叔继续叮嘱:“凭卓家面子,聂家应该能庇护你一次,之后我再挂断了电话。”
显然更信任二叔多些,但决定不全听他或元安的建议,必须自主思考、自行判断才能拨开迷雾。
晚饭后我回到卧室。
起初自认为能解决现状,夜幕降下心情竟莫名变得沉重。
透过窗外,每个路人都让我不安。
内心积压的重负无法与父母分担,并努力装作平静,这使压力更甚。
想要联系元宵讨论,又想起思思提醒于是作罢。
元宵已经帮了太多,不能再牵累他。
我决心独自扛下来,想到文墨那总是独来独往的身影不禁心潮起伏。
我提前休息,却睡得很不安稳。
被梦境中的追赶困扰了一宿后,第二天早早起身。
向父母解释说南方有同学邀请参与古建修复项目以了解专业动态,父母欣然应允后我整理好随身用品即刻启程,随身带着了发丘印并叮嘱老妈近期注意个人安全以免出状况。
虽然未决定具体去处,只觉待在家里会给家人带来危险,不如暂时远离他们以保平安。
本想独自南下贵阳却怕引起麻烦,考虑到贵州境内遍布袁氏力量一旦下车便易被发现从而影响到二叔,必须混入事件中心又要尽量不起眼。
忽然萌发一个大胆念头:直接前往四川探查谭家动静。
既然灯下黑是最有效方法,便毫不犹豫买好了前往成都的火车票。
坐在列车上,初见的激动渐渐褪去了,忐忑开始占据心底。
K字头火车,一天一夜旅程且是硬卧还算舒适,打算在这漫长旅途中躺下好好休息。
查看手机发现有一通漏接电话,竟是元宵打来的急忙回电过去询问原因,得知对方驾车不便接听只好等停顿再说,结果谈及孔雪的事儿……
第三十二章:生病
旅途之中思绪起伏不断,兴奋过后更多的是一种焦虑。
望着窗外风景逐渐远去,K字号列车行驶漫长。
我躺在床上预想着未来二十小时几乎要呆在此度过。
突然看见手机有条未接来电,应该是着急乘车没听见,一看正是元宵来电。
立刻
### 重写后的文本
听着小婵的一番话,我顿时明白了她来找我的目的。
我没有立即回应,只听她继续说:“晚上我和林晓还有几个朋友约好了聚餐,有男有女,你也一起来吧。
林远,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即便最终没有结果,也不该让自己留下遗憾,对吗?再说今晚的人多,哪怕她不理你也不会显得尴尬。”
她说这些话时笑得很轻松,可我却完全笑不出来。
小婵见我没反应,收起了笑容,说道:“其实我能看出来,林晓对你的怨气确实消减了不少,她可能是想通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坦白说,我觉得你们有机会可以重新开始。”
听她这么一说,我只能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