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跟刘梅交待事情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林逸了,刘梅也知道易中海之所以愿意出任务,最大的原因,就是在林逸这里。
刘梅想到易中海临出门问林逸的那话,就又开始忧伤起来。
林逸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易中海临出门说的那话给说了一遍。
“婶子,奶奶,不是我不想给易叔养老。我保证,只要易叔任务完成之后,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们养老。”
“到时候,易叔回来就是国家的功臣了,没准国家都要安排人来给你们两口子养老了,那会,你们可能就嫌弃我了。”
林逸这话,也是实际出发的,易中海真要是参与了林逸所想的那几项工程之一的话,哪怕一般般,这老年生活,也是绝对不会差了的。
听了林逸的保证,刘梅这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些。
傍晚,阎阜贵又来小院了。
早上回到家的阎阜贵,对于请客这事,还是挺抗拒的,从来都是他阎老三吃别人的,哪里有别人吃他的。
只是,今年好像特别流年不利,大儿子阎解成那边,把棺材本都给折进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阎阜贵还是决定再硬气一把,再投上一点。
就跟个赌徒一般,想着再来一把就能翻本。
阎阜贵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心思。
上午,就带着三大妈陈二妮拿着这个月攒下的那点钱和票,难得的奢侈了一把,去副食商店那边,买了四两的猪肉,还买了三个鸡蛋,花生米也买了半斤。
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请客的人上门来了。
结果在前院左等又等的,都不见林逸和易中海的身影,这才来小院这里找林逸了。
“林逸,不是说了今天来我家吃饭的么?怎么你自个就做上了?”
阎阜贵看到林逸在厨房这里忙活。
独立的厨房间,这让阎阜贵十分的羡慕,不像他们家那样的,憋仄的小搁房里面,切个菜都施展不开,一开火,那烟味,都能把人给熏死的。
“阎老师啊,一大妈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先给两人做个饭,等会就去您那边。”
因为易中海不在,林逸也没什么心情去阎阜贵那边吃饭,这没了易中海这个挡箭牌,林逸也自觉和阎阜贵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阎阜贵家里面又没什么好吃的。在别人看来,阎阜贵请客吃饭,那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是林逸却是觉得这是在委屈自己。
只是,阎阜贵这再次上门来邀请了,不去反而显得林逸太不近人情了。而且,林逸也想知道,阎阜贵到底有什么事情求着自个,会这么上赶着请客的。
“那行,一会老易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一起过来。”阎阜贵来的时候,特地看了,没见到易中海的身影。
“易师傅今天有事,厂里的领导请他吃饭呢,估计没时间过来了。”
林逸没跟阎阜贵说易中海出任务的事情,这事情得保密,需要等厂里出的通知。不过,对外的借口,林逸也早就想好了,厂里领导有工作安排,这个借口就非常的好用的。
听到厂里的领导请易中海吃饭,阎阜贵不由的羡慕起来,他当老师这么多年,校长都没请他吃过饭呢。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林逸,老易没时间来,你可以一定要来啊,家里的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羡慕归羡慕,但是阎阜贵的主要目的,还是在林逸的身上。易中海本来就是顺带的,既然易中海不来,还能省下一个人的吃食,阎阜贵还是挺高兴的。
林逸自然不知道阎阜贵竟然会为省下一个人的吃食而沾沾自喜,随口答应了。
阎阜贵刚进前院自个的屋子,就见到饿死鬼投胎一般的阎解成,拿着刚蒸出来的三和面的窝头,就在那边干啃着。
“你这崽子今天过来做什么?这窝头我今天是要请客用的,赶紧放下。”
阎阜贵看到阎解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这窝头,下锅蒸的时候,阎阜贵可是数过的,这会,已经少了两个,显然是被阎解成给吃掉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这自己单过了,还想着啃老子的骨头啊,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五毛钱来,别想着出这个门。”
阎阜贵是越想越气,这个儿子,自从跟个寡妇出去单过之后,这回家的次数,是极少的,回来了,也从来不带东西,就使劲的往外面拿家里东西了。
阎解成赶紧的把手里的窝头往嘴里面塞,也不怕给咽死了,实在是干巴的受不了,又对着茶壶狠狠的喝了一口.
阎解成今天差点出了工伤,把带班师傅刘作民给气的不清,安排他做了一整天的搬运零件的活。
零件搬运的活计,十分的消耗体力,阎解成有心不想干,但是刘作民说了,那损坏的钻头,要从阎解成的工资里面扣。
听到要扣工资,阎解成就着急的很,就想着找易中海说项说项,当初,他可是易中海介绍给刘作民当学徒的。
结果,阎解成找遍了轧钢厂,都没找到易中海的影子。
易中海没找到,阎解成就去找了林逸,毕竟,易中海和林逸,是阎解成认为最能在刘作民那边说上话的了。
至于刘海中这个后院的二大爷,阎解成压根就没想过。
以前在四合院里面,还以为二大爷刘海中在轧钢厂里面有多么的厉害呢,等进了轧钢厂,才知道,锻造车间的刘海中,也是一个没人喜欢的主,很多人都不把刘海中当一回事的。
所以,一下班,阎解成就往四合院这边跑。
这刚进阎阜贵的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三和面窝头,饿了的阎解成,也不管有没有菜下饭,直接拿起窝头往嘴里面塞。
“爸,你要请客,请谁啊?”
肚子里面垫吧了三个窝头的阎解成这会缓过劲来了,也没管阎阜贵黑着的脸,倒是注意到阎阜贵说话的内容。
看着大儿子这混不吝的样子,阎阜贵拿着戒尺的手,放了下来,自顾自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还能是谁,院里的易中海和林逸呗。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犯得着求着他们两个么。”
听到阎阜贵说要请易中海和林逸吃饭,阎解成这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在他想来,既然阎阜贵能请易中海和林逸吃饭,他扣工资的事情,还不是随口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阎解成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爸,平白无故的你怎么想要请他们吃饭啊?这不得花不少钱呢。”
“哎。”
阎阜贵叹了口气,给自个倒上了茶水,他对阎解成是真的很失望,这成天在轧钢厂待着的,放映员的位置空了这事情,竟然还要他这个不在轧钢厂上班的老子老操持,实在是太没有上进心了。
“我听说许大茂去支援地方了,放映员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你就没点想法?”阎阜贵恨铁不成钢的问阎解成。
阎解成砸吧了下眼,然后说道:“爸,我还真没想到这事呢,许大茂被抓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放出来呢,这放映员位置不就空出来了么,这就是说,我能回宣传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