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慢慢说,我是诚心来的,真的。” 二郎神满头大汗,这还没有上三楼。
就被小月吊起来了。
“我警告你,不准在总裁面前撒谎,你要是敢,我卸掉你的大腿,打断你的胳膊,不信试试?”
小月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给二郎神一个下马威。
二郎神的斯文外表下,更加腼腆了,他好几次扶了扶眼镜,看向小月的时候,嘴巴就张不了口。
准备好的台词就是没有下文。
“不会的,我哪里敢?” 二郎神的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他穿的是蓝色衬衫,汗液很明显。
前后的相机压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月的震慑将他快压垮了。
整个人一副沉重的表现。
“跟我来,狐假虎威的记者同志。”
小月话里藏刀,好像不给二郎神一点厉害,心里就不舒服,将这种不爽发挥的淋漓尽致。
真性情自然又让人招架不住。
“是,是。”
二郎神带着毫无男子汉气概的神情去了三楼总裁办公室。
小月没有上楼,通过内线电话,告知总裁,二郎神上去了。
阮香禅手中忙着,并没有停下来。
显然,她没有打算抽出全部时间。
对于二郎神,阮香禅也有一些了解,虽然不多,足以看穿此人。
总裁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连续三声,停住。
有人说话:“总裁,我是二郎神,专程来道歉的。”
“进来吧!” 阮香禅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一边写一边回答。
二郎神有些心虚,腰没有挺直。
他是扶着门把手进去的,进去的时候,低着头瞟了一眼总裁,偷窥心态严重。
总裁还在忙。
“总裁,我是来请罪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不知道是二郎神的表演功夫很到位,还是发自内心的,看不出他有任何装的成分。
“既然你也觉得自己错了,那就写一篇澄清的文章,不就完事了?”
阮香禅手中的笔没有停,眼睛也没有看对方,话是说出口了,就是没有焦距在二郎神的身上。
“不,总裁,我是来道歉的,希望你接受。” 二郎还在重复那句话。
听的总裁有点不耐烦了:“最好的道歉就是澄清,二郎神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那是,那是,我就是来道歉的。” 二郎神明明听懂了话,就像是没有听懂似的。
总裁就知道这里面有诈:“说吧,多少钱?”
二郎神见总裁心领神会,也不再装了,腰杆也挺直,晃动了一下脖子,双手按住摄像机,说道:“不多,就是让我能吃饱饭,总裁我们也要活命的。”
“说吧,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澄清就行。” 总裁毫不犹豫,让对方提条件。
二郎神环顾四周,仿佛还没有做好准备,又原地动了动身体,试图让自己进入一种状态似的,好久后才说:“他给了50万,所以…”
他?
阮香禅没有问二郎神,他?是谁?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100万,你马上写一篇文章,澄清一禅是无辜的。” 阮香禅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100万买一篇文字?
“要不要写他?我担心对方找我麻烦…?” 二郎神猥琐头部,就像一个缩头乌龟,额头冒大汗,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不用写,我要一个小时后看见结果。” 阮香禅将条件的时间固化了。
对手提条件。
自己必须也要提条件。
以前她对于记者这个行业,很是高看。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心态就转变了。
“没问题。” 二郎神来精神了,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页面,就开始写文章。
“写完,发给我看,没有问题,下楼找秘书去财务部领钱,你先去楼下写吧!”
阮香禅不想受二郎神的影响,看着这种人为了钱不择手段,抹黑对方的卑劣行径,很是厌恶。
她不想多看对方。
二郎神被迫去了一楼,在小月的安排下,趴在桌面上开始匆匆地写作。
二郎神抓紧时间,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按照总裁的意思,发布在互联网。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万利公司的谢总坐在公司会议室,一群高层干部开会。
他的双手敲打会议桌,铿锵有力地发声:“乱了,全乱了,一禅公司狗咬耗子,跳墙了,这样搞下去,把整个行业都搞乱了。”
“那怎么办?谢总,您可要想办法。” 万利的副总经理发话。
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肯定会第一时间在同行引起风波,自然波及到了万利的氛围。
谢总召开这个会议,就是针对一禅公司的。
“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站在行业的立场,扞卫我们的权益。”
谢总讲话宏观,没有放在具体细节上。
在他的观念里,一禅公司就是全行业的死对头。
“谢总,我总以为一禅公司走到今天,也有我们学习的地方,不能将它当成对人,而只是良性的竞争关系。” 会议室有干部发言,说出了不同的声音。
“万利和一禅公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还搞不清,就滚出我的公司,现在是阮香禅处处针对我,她就是一个坏透顶的生意人。”
谢总对于阮香禅的评价,真是咬牙切齿,提起名字就恨之入骨的味道。
谢总发出威胁后,全体干部突然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发言了。
都害怕说错话,要被赶出公司,不然就被一顿无意识的恶骂。
“你们记住,谁不配合我,谁就是万利的叛徒,就会送上“绞刑架”,我就要和一禅公司硬碰到底,让它从这个地方消失,让她身败名裂,不信咱们走着瞧,看谁厉害?”
谢总又是一顿狂烈的情绪输出,干部们彻底哑巴了。
“这个二郎神拿了我的钱,却干违背我的事情,我饶不了他,阴谋,都是阴谋,坏人,他们全是坏人。”谢总越说越气愤。
简直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看得出,他对阮香禅的仇恨,已经无法扭转,只会加深。
不祥的兆头在两家公司,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马上就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