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和弹力的对称原因,打在赵虎身上的时候,作用力很大。徐远贵只好脱掉工厂的服装,换上自己的衣服,去见赵虎。
赵虎开着奥迪A6来接的。
徐远贵一上车,就很惊讶,问道:“赵部长,您这是发财了吗?”
“喜欢吗?A6,新老板送的。” 赵虎言语之间,透露了自己离开一禅,进入万利的风光无限。
这话徐远贵听着很别扭,不过只装在心里面,没有表露出来。
“谢总还承诺了,要给我股份,真是三生有幸呀!老徐,你说谢总是不是大菩萨?”
赵虎满口都是万利这好那好,大夸谢总。
他在一禅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说过阮香禅的好话。
更没有在徐远贵面前,称赞总裁是个豪横大方的人。
可这刚进万利,就改口了。
满嘴都是谢总,明显就是说阮总裁不行了。
“股份拿到手才算数,你们之间有没有合同?” 徐远贵质疑的态度,不相信这么好的事情。
本身赵虎在一禅又不是特别强的管理人才,对于公司也没有做过特别的贡献。
不可能华丽转身后,谢总就给一个大馅饼,还是纯肉的。
虽然徐远贵和谢总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行业里关于他的为人,多少也有传言。
“人家说话算数,要什么合同?我和他之间,是信任,知道吗?”
赵虎并不认可徐远贵说的合同。
只要人和人之间彼此守信用,就足够了。
徐远贵闭嘴,没有打算劝说对方。
因为这件事情,他也不清楚内幕,谢总和赵虎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数。
还是不问的好。
反正他离开了,就和一禅没有关系。
“老徐,这是天赐良机呀,哥们我这是发财了。” 赵虎越说越得意,越说越开心。
好像在一禅,上班就是坐牢。
去了万利,上班就是天使的工作。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徐远贵心里不太舒服,当着过去公司的领导,大夸现在公司的种种好处,还故意夸张,说的真假难辨。
说实话,赵虎在一禅,徐远贵认为,总裁并没有亏待他。
他的职位是部长,但是待遇和经理一样。
分房子,送车。
按理,部长级别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看在都是从正阳过来的老员工份上,而且当初赵部长给予过阮香禅帮助。
才获得这份特殊的福利。
年底虽然没有分红,没有股权。
每到年底,年终奖都是三个月的工资补贴。
光这一笔收入,就可以养活一家全年了。
赵部长并不差钱,物质生活不是很富裕,也算小康。
“赚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差钱吗?” 徐远贵坐在赵虎的对面。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豪华的高档餐厅。
徐远贵不愿进门,硬是被赵虎拽进去的。
又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一口一个老领导。
徐远贵听多了,无奈,也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配合着吃完这顿饭,就散了。
一大桌海鲜,赵虎点的是92年的拉菲。
“老徐,喝酒,兄弟发财了,肯定不会忘记你的,赚钱才好,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钱吗?” 赵虎斟酒,一杯给徐远贵,一杯自己。
徐远贵强忍,和赵虎碰杯。
心里不情愿。
希望饭局早点结束,回家陪老婆,金小燕打了好几个电话。
徐征马上回家,家里总得收拾一下。
刚说没几句,就暴露了他和赵虎之间思想上的不统一。
赵虎在公司的时候,这种不一致并不明显。
现在的赵虎,更加明目张胆。
原来,在他的眼里,钱是最重要的。
这可让徐远贵眼界大跌,难以置信。
徐远贵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菜,吃的并不满意。
这些龙虾鲍鱼海参的,他吃不惯。
哪怕现在他当上了总经理,在食物的吃法上面,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清淡和勤俭。
萝卜白菜,包子油条,稀饭馒头,就是他的一日三餐。
只有接见一些重要客户,他才会伸出筷子夹大鱼大肉,那也是给客户面子。
平时,在公司里面,他可是出了名的节约和简朴。
一个馒头就是一顿饭,这是常有的事情。
“老徐,以后想吃这些,兄弟我天天请,没问题。只要你和我一起干,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一禅好几百倍,我早就看透阮香禅了,太小气了。”
赵虎几杯酒下肚后,就开始数落前老总的不对,话语言谈之间,不断地拉拢徐远贵。
徐远贵听出大概意思。
说白了,就是让他跟着赵虎一起干,肯定有美好未来。
徐远贵是谁的人?
赵虎大抵是喝醉了!
徐远贵是阮香禅的救命恩人,阮香禅也是徐远贵的救命恩人。
这个逻辑,他没有看明白。
“老徐,一禅早就没有未来了,员工走的走,离的离,人心惶惶,工资低,工作时间长,你看看万利,很多都是一禅过来的,只有万利才有希望。
我单刀直入,就是想让你离开,和我一起加入万利,利益这方面,谢总也答应给你股份,比我的多。”
拐弯抹角地,徐远贵终于听清楚了。
这顿饭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拉徐远贵入万利的。
不然,赵虎怎么可能请吃饭呢?
他这么看重钱的人,还请吃海鲜,喝名酒?
徐远贵恍然大悟,看穿了赵虎的小把戏。
“我在总裁的身边,安心,除了一禅,哪里也不去?” 徐远贵拒绝了赵虎的名利诱惑。
在他的心中,一禅是最好的公司。
阮香禅是最完美的老板。
深城独一无二,无可挑剔。
放眼龙国,也是如此。
“老徐,你呀就没有我活的明白,你去万利,还是总经理,福利待遇股权都比一禅好,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禅有什么好的?都快倒闭了!”
赵虎劝说无门,只好来硬的。
他是不惜一切代价,就要让徐远贵跳入万利。
在他眼中,万利根本不是坑,那可是福窝,钱袋子。
“就是破产,我也守好最后一道岗,你呀,既然离开了,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江湖这么大,各走各的路,再会。”
徐远贵越听,耳朵越不爽。
他起身,放下酒杯,一脸严肃,就匆匆地告别了。
而在不远的隔壁桌,始终坐着一个人,独自来了一瓶普通的酒,一盘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