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禅,你也太偏心了吧!不管你自己的弟弟,让那个阮庆山去吃香的喝辣的?你成心气死我?“
王兰翠在电话中给了阮香禅一顿骂,还没有等她想解释一番。
”我告诉你,你弟弟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负责,还有他以后结婚生孩子,车子房子都要负责。”
“凭什么让我负责?你们供他上大学,有本事让他自己去赚钱呀! 还有,他结婚生孩子凭什么让我买房子车子?”
“凭什么?凭你是他姐姐,你不负责谁负责?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难道你一点不懂回报?你这个没良心的怨种!
“你从小就没有好好管过我,没有照顾过我,跟着你受尽了屈辱和谩骂,除了给到我无尽的伤心难过,你还给了什么?”
“你这个挨千刀的,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告诉你,不给你弟弟安排工作,弄房子,我就去告你不赡养父母。“
”告我?你去告呀?我等着呢?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的5 000再也不会给你了。“
”小婵,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错怪妈妈了,都是误会,误会,家里没钱,你继父又病了,还在医院躺着,正需要钱呢!”
“彭叔叔又病了?严重吗?。”
阮香禅听到彭叔叔病重的消息,就难受。
在继父的眼里,阮香禅是个孩子,一个让他心疼的女儿。
在生母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滚的越远越好。
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边去,不要出现在她的眼里。
需要的时候要马上出现,最好带着一大笔钱,要是没有,滚一边去。
在生母的心里,阮香禅只能算是一个提款机。
除了这一个功能外,其它功能失效。
不给钱,就骂,骂的越难听越解气。
给钱,那嬉皮笑脸,露出几颗牙齿,等钱花完了,又原形毕露。
这一招,现在已经越来越管用。
从当初每个月给600元的生活费,再加到800元,1000元。
现在已经是每个月要5000元的生活费。
还在电话中哭穷,家里没有钱了,继父又生病了。
每一次要钱,就是继父生病。
这是阮香禅的软肋,她听不得这个不好的消息。
只要继父生病,她就转,不追究是不是真的。
这是她对继父的报答方式。
本来想好好孝顺他好人家,无奈生母在身边,想也不可能。
她能给予的,现在也只剩钱了。
阮香禅现在不差钱,几万块在她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也就一顿饭的饭钱。
“他要做手术,大手术,需要很多钱,小婵,现在就是全家唯一最孝顺的孩子,只能靠你了,你要是不给钱,你彭叔叔的病就好不了。”
“行,现在转给你。”
阮香禅打开手机,眼睛也不眨巴一下,就给生母转去了30万。
继父病重,现在也不能回去,如果这算一种补救,心里也算能够安稳。
30万,在农村,一辈子就够花了。
况且彭长根还有退休残疾人补贴,军人补贴,其实不花阮香禅的钱,家里温饱已经没有问题了。
继父要是住院,他这种特殊人群,基本不出一分钱,全是国家负担的。
王兰翠收到钱,猖狂地笑道:“30万,我还要300万,3000万…”
“老太婆子,你不能这样做,太缺德了,她是你亲生女儿呀!你一次次欺骗她。“
说话声是彭长根,他压根没有病。
只是一些旧伤,落下的病根子,也习以为常。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是敢说出去,我非打死你,这些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
“爸,你真是死心眼,有人给钱不好吗?这便宜不捡白不捡,我妈说她就是一个祸精,害的父母离婚,家破人亡。“
王兰翠和彭长根唯一的亲生儿子,彭勇放假呆在家里,躺在沙发上嚷嚷。
他读大三了,比阮香禅小一岁。
个头1米8,小伙子长的不错,就是留着一头长发,说是什么文艺青年形象。
还在胳膊,前胸,后背都刺青。
被父亲骂了,好的不学,跟着坏的都学坏了。
整天就知道花钱,毕业了要干什么,有什么打算,一概不知。
上大学也是花钱进去的,四类。
王兰翠硬是将钱凑齐了给儿子彭勇读书,也不给阮香禅读。
偏心真是做到了让人心寒的地步。
“都让你妈给惯的,真是废物,和你姐姐差远了,以你姐姐为榜样吧!”
彭长根和王兰翠完全相反,对阮香禅好的就像亲生闺女。
对亲儿子算是看透了,没出息,也不抱希望。
“彭长根,有你这样和儿子说话的?你才是窝囊废,蠢货,这个家要不是我和儿子,你早就废了,不许你提那个野丫头,再提我连你一起打。”
王兰翠的泼妇形象彻底大爆发。
她抄起一个大扫把,就朝彭长根打去。
对方跑的快,她重心不稳,脚崴受伤了。
“死老头子,我这辈子都是你害的,这个家没法过了。”
“爸爸,你为了那个恶女人,竟然这样对我妈?谁给你的胆子?”
儿子彭勇扶着王兰翠坐在凳子上,朝阮长根远去的背影怒吼。
那凶相,不像是儿子对父亲说话。
倒像是对仇人说话。
处理完生母的电话,有同事递给了阮香禅一串肉串。
阮香禅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二次吃烧烤。
上一次是在前继母暖冰的家里。
二妈亲手串的,烧的炭火,动手烤的。
那香味至今她还记得,耐人寻味。
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烧烤。
她吞下了一口肉,细细的品尝,怎么也尝不到二妈做出来的那种味道。
那是母亲疼爱子女的滋味,那是甜美的幸福。
不过,和员工一起吃烧烤,对于阮香禅也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
她爱员工。
就像二妈爱自己的感觉。
吃完一串,她准备去拿第二串的时候。
嘟嘟——
电话又响了!
该不会又是王兰翠?给了30万还不够吗?
阮香禅寻思着不行,再追加30万。
她没有看手机,按了接听键,随口问道:“说吧!”
“阮总,我是小月,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