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袁帅没有端起酒杯,嘟着嘴巴,不乐意。
又是跟着糟老头子?谁愿意呢?
“徐叔是我们工厂最有资历的员工,他现在也是车间主任,这是最好的安排。”
“那也不行。” 袁帅拒绝。
“你有什么想法?” 阮香禅追问。
“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分开。” 袁帅还像个孩子,说的全是气话,不懂事的话。
金小燕一边夹菜一边劝说:“年轻人又在热恋中,难舍难分,可是这小禅的心放在工厂,总不能拿生意当儿戏,小伙子,你还是要体谅我闺女。”
袁帅将头扭向一边,并没有争论。
但是,对这样的安排一看就不满意。
徐远贵不说话。
埋头吃饭夹菜。
金小燕察觉气氛不对头,也干脆只顾吃饭,不说话了。
一顿美好的聚餐,倒没有乌烟瘴气,但也十分尴尬。
本是打算给袁帅接风,一家人团聚,好吃好喝,开开心心。
吃到最后,袁帅嚷着要和阮香禅回去单独聊。
就分开了。
袁帅坐在阮香禅的奥迪车上,说的没完没了。
徐叔和干妈拒绝了坐车,硬是要走回去,说走路很近,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
阮香禅被袁帅缠的实在没有办法,就驱车走了。
留下金小燕和徐远贵,一脸惆怅。
“哎,这什么事?我总觉得他们俩?”
金小燕叹气,心中有不踏实的感觉。
“走吧,缘聚缘散,走吧!” 徐远贵内心里五味杂陈。
小禅这孩子,她太了解了。
是从风浪中走过来的,在正阳承受和经历了磨难,走到今天,那是非常不容易。
可袁帅,一看就是花瓶中长大的孩子,没有吃过苦。
两个人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
两个人要走的路还长,将来怎么发展他也不太了解。
再说,对于袁帅他还是陌生的。
“你说,他会跟着你学吗?” 金小燕猜测,持有怀疑的态度。
“走吧。” 徐远贵没有直接回答。
夜幕来临,背影在灯光下移动,深城的马路上,人山人海,是热闹的。
对于两个深城的异乡人来讲,热闹是难熬的。
而在爱情的作用下,袁帅来到了阮香禅所住的家里。
这是她新租的公寓,全屋开放式,厨房客厅卧室一体化,只有进去的一个门,现代感十足。
小区的环境也很优美,价格自然不菲。
“小禅,你真是大老板,太有钱了?” 袁帅刚进屋,就赞叹不已。
好奇感满满,东摸西摸,投来羡慕的眼光。
“争取年前买一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搬进去住。” 阮香禅已经安排好了。
两个人既然住在一起了,就要想着未来,结婚生孩子在一起一辈子。
袁帅可高兴,他抱住阮香禅就是亲,嘴巴就像下雨的点子,没完。
“我真是太幸福了,找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我也很幸福,有你陪伴在身边。” 袁帅对阮香禅的好,她是能感应的,没有虚心假意。
那是袁帅的真心。
“等我们有钱了,我想买一辆玛莎拉蒂,住进大别墅。”袁帅美梦般的畅想来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仙飘飘,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还在创业阶段,没有资格享受,要脚踏实地的干活。”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没有当真。”
“好了,明天去徐叔那儿,要想和我一起干,你得了解陶瓷才行。”这是阮香禅最后的坚持。
她并没有妥协。
去车间,对于袁帅目前就是正确的。
“好,好,好。” 袁帅已经不耐烦,听不下去。
不过他的手也开始在阮香禅的身上游离。
“讨厌,又来了。”
“一点也不讨厌,我就喜欢你,亲吻你。” 袁帅借势将房间的灯光全关了。
“袁帅,你个大坏蛋。”
“我就是坏,就喜欢坏…”
漆黑的夜晚,孤男寡女,谈情说爱,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身体力壮的袁帅,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小禅,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怎么能从自己的手中松开?
不,拥抱,亲吻……
一对干柴烈火,烧的旺起来了。
疲惫一天的阮香禅,有了喜欢自己的男人千里迢迢前来陪伴,莫过于是世界上最浪漫和幸福的时刻。
时光仿佛这个瞬间凝固。
她躺在袁帅的怀中,不再挣扎…
深城的夜,渐渐寂静…
**
第二天,徐远贵来到车间,刚开完早会。
袁帅就来了,好似昨晚没有睡好,眼皮都肿了。
“你去包装部干一段时间。”徐远贵还是心疼袁帅,不忍心让他去灌浆,脱模,那是绝对的体力活。
要了他的小命。
“累不累?叔。” 袁帅难为情,他不想去。
可是小禅讲的很明白,他对陶瓷是个小白,啥也不懂?
坐在办公室干什么?
更别提跟着阮香禅到处跑业务?
袁帅在阮香禅的安排下,还是接纳了工作。
委屈感也溢于言表。
好在,经过阮香禅的一晚教化,他喊了徐远贵一声叔,那是进步。
“一禅陶瓷最轻松的活儿。”
“那好吧!要是万一干不了怎么办?” 袁帅怯弱,他害怕太辛苦了,自己的身体吃不消。
“为了小禅,就干吧!” 徐远贵话不多,字字都是经典,都是狠话。
聪明如袁帅,他听得懂。
“你总是向着小禅,是亲叔还是亲爹?”袁帅嘴里哼唧着,不满,倒没有责怪徐叔的意思。
徐远贵抬头看看袁帅,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又低下头,说道:“开窍了。”
在徐远贵的安排下,袁帅进了包装车间,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员工。
朝九晚五,没有特殊性。
有事要请假,一切按工厂的管理制度。
*
一禅陶瓷,阮香禅的办公室。
“请问你找谁?” 小月站在前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招呼。
“找你们阮总,让她出来见面。”
“她还没有来上班,您稍等。” 小月礼貌地邀请来者就坐。
“我的时间很宝贵,让她赶紧来。”
“她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小月颇有耐心,又替来者倒了一杯茶水。“请问怎么称呼你?”
“梁司臣。” 来者态度生硬,不情愿搭理小月。
“梁总,您稍等。”
“我现在就要见她,让她赶紧过来,不能耽误,我的时间是赔不起的。” 梁总牢骚不断,发火。
小月知道来者不善,还是不说话为好。
惹火了对方,那是自己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