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越见状,连忙打圆场地说,“周总,你先去忙吧,我替你送皎皎回去。”
语罢,朝秦皎皎使了个眼色。
秦皎皎心下虽然不爽,但还是乖乖上车了。
车上。
“蔓蔓,刚刚那位美女是谁呀?”
赵蔓越解释起来,“她是京都第一名媛冯小姐,冯妃嫣。”
“所以,她是周先生的老相识吧。”秦皎皎语气笃定。
赵蔓越微微一顿,还是轻微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剩下的资料,秦皎皎都在网上查到了。
冯妃嫣是前任京都市委书记的女儿。
其他家人更是非富即贵。
他也是着名的小提琴家,小红薯粉丝五十万。
可以说,她才真正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小姐,一出生就在罗马,顶级白富美。
不过,年方三十二,竟然还未结婚。
像这样的金贵大小姐,怎么可能缺乏追求者呢?
秦皎皎不知在想什么,一路一句话也没说。
到了小区门口。
赵蔓越突然注视着好友,目光带着几分思索。
秦皎皎有些诧异,“怎么了,蔓蔓?”
“皎皎,我发现你跟冯小姐长得有些像。”
“像吗?”秦皎皎蹙眉。
赵蔓越点头,“皎皎,你会不会也是哪家千金呀,看看你人间富贵花的气质,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秦皎皎扑哧一声笑了,“蔓蔓,你是不是傻呀,别打趣我了。”
“对了,你今儿干嘛去了?”
赵蔓越勾唇一笑,“去睡男人了。”
“啊?”
“笨丫头,去恋爱了。”
秦皎皎满眼惊讶,“真的假的?”
赵蔓越含羞一笑,“真的。”
“是谁呀?”
“一个二傻子。”
赵蔓越想到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笑容越发好看了。
“好了,皎皎,我还有事,就送你到小区门口啊,你快回去吧。”
秦皎皎回到家里,莫名感觉有些冷清。
她想到冯妃嫣风情万种的脸,心情更加失落了。
她对冯妃嫣有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更有一股隐约的排斥感。
她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
她跟周昭文有未来么?
她真的能幸福么?
这时,秦皎皎看着手腕的项链,嘴角微微上扬。
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周先生曾经说过的话。
我的白月光一直都是你呀。
她脸上闪过一丝甜蜜,心里一阵激荡难耐。
白月光?
她是周先生的白月光?
遂又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旧相识。
秦皎皎甩掉纷杂的思绪,拉下礼服侧边的拉链。
但是被陈宴亭拧紧过的手臂,已经红肿不堪。
她身子微歪斜,抬手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
随着“啪”一声响。
柜子上的书掉落在地上。
秦皎皎下意识地垂眸看去,是周先生经常看的书。
她连忙半蹲下身子。
幸好,书没有被摔坏。
这本书有些年头了,但是被保存得很好。
足以看出他的用心,以及这本书在他心里的地位。
就在这时,秦皎皎突然注意到散落在地上的画纸。
她伸出手轻轻捡起画。
顿时,呼吸窒住,眸光凝结——
此时,周氏。
冯妃嫣掩去情意,语气淡然,“昭文,你好像很满意你的那位小妻子?”
“冯小姐特地来北城,不会就是为了窥探我的闺房之乐吧?”
”不愧是周总,我想向你讨要一个人。”
“谁?”
“刘玉萱。”
周昭文脸色阴沉,摆了摆手,“不行。”
“昭文,你别这么快拒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那习小姐给我一个理由。”
“这是锦程的意思,因为刘玉萱可能就是冯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周昭文沉默一阵,才缓缓开口,“她欺负了我太太,我这个人很记仇,习小姐也是知道的。”
冯妃嫣眸光微闪,语气带着几分祈求,“昭文,就算我们冯家欠你一个人情。”
几分钟后,周昭文慢慢吐出几个字,“好,不过仅此一次。”
冯妃嫣笑容娇媚,语气轻柔,“时间还早,一起去吃个便饭?”
“不用了,我要回去陪太太吃。”
冯妃嫣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异样。
“秦小姐花容月貌,也难怪让你魂牵梦萦了。”
一向冷漠的周昭文竟然抬头应下了,“嗯,她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冯妃嫣咬了咬下唇,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昭文,据我所知,秦小姐有个很要好的青梅竹马,听说秦小姐等了他四年之久。”
此话一落,空气突然凝固下来。
“昭文,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古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女人心更是海底针,你就算是为了周奶奶,也应该多留几分心思。”
周昭文只是淡淡一笑,“时间不早了,冯小姐,请吧。”
冯妃嫣见目的已经达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柔媚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推开大门时,她突然扭头,“听说初恋最美好又最难忘,是人人遗憾的意难平,更何况是从小玩到大的人呢。”
语罢,她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离开了。
此话一落,徒留周昭文一人沉思良久。
晚上六点半,周昭文才到家。
此时,秦皎皎正在厨房做菜,直接就被人抱在怀里。
厨房内落针可闻,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宝宝,有没有想老公?”
秦皎皎本想点头应下,可想到那张莫名其妙的画,突然就不高兴了。
遂轻哼了一声,“不想,放开我,做菜呢。”
“为什么不想我?”
秦皎皎有些赌气,“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你!”
看着冷漠的小妻子,周昭文脑海里浮现出习妃嫣的话。
初恋是年少的遗憾,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光。
瞬间,他的心就低落下去,不可控的嫉妒蔓延开来。
“出去,我要做饭了。”
不料,男人突然开始解起西装扣子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扣子上翻动,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惊艳。
每解开一颗扣子,秦皎皎的心跳就重一分,“周先生,你要干嘛?”
男人闻言,轻轻一笑,解扣子的动作愈发缓慢优雅。
终于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男人利索地把西装外套丢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