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羡心生诧异,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如此的好了?
他怀疑单纯的哈世琪被骗了。
可是事已至此,没有时间去纠结那么多了,抓紧时间离开云深之巅再说。
之前小影倒是带哈世琪出去过,但是同时带他们两个人出去,是不可能的。
万一惊动了云深之巅的弟子,那么他们定然会陷入一场恶战之中,就未必有机会离开了。
于是白予羡快速的带着两人找到了那处云深之巅结界最薄弱的地方,位于云深之巅后山一处隐秘之处。
白予羡身形一动,调用了周身的灵力于指尖,将灵力注入到了符咒之中,一个符咒打了出去。
只听低沉的一声闷响,莹润透明的蓝光一闪,就像是什么碎裂了一般,云深之巅的结界被白予羡打开了一个口子。
小影看到后眼睛睁的霍亮,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打破云深之巅的结界。
“快!我们要快些离开!”小影立时喊道。
结界一旦波动,很快云深之巅的弟子就会赶过来,小影最为了解了。
“嗯”白予羡厉然点头道。
三人就这样从结界破裂之处,顺利的逃出了云深之巅。
白予羡从那结界走出来的一刻,只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吧。
他作为穿书过来的人,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囚禁的生活。
三个人快速的离开了云深之巅的地界,连夜潜入了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之中,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云深之巅,藏书阁之中。
月清凌几乎是在白予羡打破结界的同时,化解了白予羡贴在他身后的符咒,恢复了行动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有弟子快步的走了进来,脸上急的汗珠滴滴滑落,明显带着几分慌乱。
他语气快速的禀告说,云深之巅的结界被人打破了,弟子正在修复结界。
并且已经派人在结界处守卫了。
“嗯.”月清凌微微颔首。
虽然心下有些惊讶白予羡竟然可以打破结界,但面上却依然是冷然自持的模样。
从小和魔族的实战经验,让月清凌心下再急,也能保持冷静思考。
他快速的吩咐了下去,派出精英暗卫和能派出去的所有月家弟子,搜寻白予羡的踪迹。
还特意命令,如若找到,不要打草惊蛇,速来禀告。
“是”
进来的弟子见到仙尊的自若样子,慌乱的心立刻定了下来,他行礼后,利落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月清凌这才身形缓缓的向后倚在紫檀椅子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白予羡刚才就在他身侧,说着喜欢他。
这次是真的。
想到此处,月清凌周身的气息似乎都温柔了几许。
他的手慢慢的攥起,一丝欢喜的甜蜜感从心里溢出来。
少年青涩而炙热情感终于有了回应,这让他如在梦里一样。
月清凌嘴角逐渐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想压,都压不住似的。
突然,他想起那婚书。
他站起身,周围四下的找着,桌案之上,地上,并没有发现那婚书的影子。
那只有一种可能,白予羡拿走了。
他竟拿走了婚书....
此时已然入夜,夏末那温煦的热度弥漫在空气里,窗外木槿花的香气也跟着浓郁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还没有散尽,月清凌浑身有飘飘然的感觉。
良久...
月清凌终于回过神来,他究竟在这里欢喜什么呢?
就像个傻子一般的。
白予羡现在是不要他了!
白予羡跑了!
......
原来,确定自己被喜欢,连人跑了的慌乱,都会少了几分。
他好想知道,白予羡说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就在此时,月清凌心中一亮,如果他能跟在白予羡身边,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那不就能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了吗?
或许,还可以把人追回来。
如若追不回来,再抓回来,也不迟,他想着。
他肃然转身,朝着身后藏书阁通向上层的楼梯走去。
藏书阁的三楼东侧,是月家放置各种法器的地方,
架子上是一个个的抽屉一样的盒子,盒子的外面写着各个法器的名称。
月清凌来到一个抽屉的前面站定,抽屉的外面,略显斑驳的纸上,写着“灵韵”。
也就是说,这法器的名称叫做灵韵。
月清凌抬手一挥,解开了法器灵韵的封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净白通透的玉镯。
灵韵玉镯通体为白玉所制,周身雕刻着壁虎的图样,意寓变化,淡雅的白色光晕从中透出来,水润剔透。
灵韵手镯戴在人的手腕之上,能够大致改变人的容貌,而把灵韵从手腕上脱下,又会恢复原来的容貌。
因为只是把原来的面容大致的改变,并不能换成其它人的面容,因此用处不大。
法器灵韵已经尘封在月家藏书阁好多年了,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过了一阵子,就有弟子来禀告说,在一处叫做青石镇的地方,有人见到了很像白予羡的人。
因为青石镇很大,人又多,具体在哪里,还没有查到。
白予羡那样的容貌,似乎在哪里出现,都很明显。
确认了消息后,月清凌撤回了这些月家弟子,他打算自己去青石镇找。
于是,月清凌在给月千尘留下一封信之后,就最快速度的离开了云深之巅。
好在前阵子他刚刚处理了魔族的事情,最近魔族那边,应该会安静一段时日。
说他不急着去找白予羡,那是假的,他甚至都没发现,小影不见了。
月清凌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在第二天一早,就追到了青石镇。
他刚到青石镇就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店家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如仙人一般好看的人,给门牌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安顿好后,月清凌从乾坤袋中拿出了法器玉镯灵韵。
他将灵韵戴在他的手腕之上,透白的玉镯莹然一亮,瞬时如消失了一般,就像是渗入了手腕中似的,如若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