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的小叔子叫丁大勇是个普通工人,今年二十二岁了,其他的和他哥一样,就是长相随根了,还有点返祖,总得来说就是一言难尽。
不过长相不行也没耽误大脑发育,这小子也是有点脑子,前后来折腾了几回,虽然把要替哥哥照顾嫂子的心思都刻在脸上了。
但好像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从来不说出格的话,满嘴都是一家人过日子,自己也要照顾老娘啥的,话语间也是各种暗示,但对曹贼心思却主打一个守口如瓶,也没啥过激的事。
但前几天可能有点等不住着急了,看着自个明示暗示这么久了,嫂子也没点动静,直接就扬言要来住几天。
临走时还给大伙讲了几个以前村里换亲和兄弟照顾嫂子的故事,语气也是相当感人再配合上跃跃欲试的表情,这就算是直接摊牌了。
他老娘听了也明显有点心动,刘岚这才吓坏了,想了半天也没啥好法子,随后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顺便把俩管事的惊动了。
院里俩管事的一合计,这放村里还真不算啥新鲜事,但问题现在情况可不一样,村里那是为了生活,有个男人也就没那么多破烂事,女方一般也就半推半搡的认了。但这可是首善之地,刘岚人家自己又有工作,而且人家明显不愿意啊。
本来一琢磨想找妇联的,发现还真没办法找,毕竟人家只是唠嗑讲故事,而且住进来照顾老娘也没毛病。
人家也不是啥敌特,反而是工人阶级,他们也不好干预,毕竟住过来最多连道德问题都谈不上,人家又没说常住,你问就是过来照顾老娘几天,顺便照看一下孤儿寡母的……
而且房子有人家哥哥一份不说,哥哥没了也没个说法,老人家也担心儿媳妇万一再找一个把她赶出去,再把房子占了。
对此好像有点默认的意思。最大的问题是小伙子也只是说照看,没说要和嫂子住一张床。
不过万一晚上小伙子干点啥就来不及了,老娘又模棱两可的态度,吓得刘岚不知所措,所以俩管事的才着急忙慌的上报街道办,也属于防患于未然了。
听完了以后张兴旺只觉得这俩管事的比自个院里的那三个吃闲饭的靠谱多了,责任心是真的强。
要是按照易中海在院里解决的套路,估计刘岚就可以洗白白在床上等着被偷袭了,随后咬着牙嫁了就完事,毕竟也也算在院里解决了……
管事的俩人知道张兴旺竟然是组长以后,一脸期盼的看着眼前的小领导,一副终于等到你的模样,搓着手让他给出出主意,还说是一会刘岚也会请假回来。
俩人带着张兴旺到了刘岚家,一个老婶子开的门,屋里还有一个大概两岁的小女孩。
老婶子看见这阵势明显一个激灵,张兴旺还没开口说话呢,老婶子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
“你们是街道办的领导吧,俺们这是自己的家事,我家老二也就是一着急秃噜嘴,还没和嫂子咋滴呢,这咋还又惊动街道办了呢!”
老婶子说完小周就自动衔接上了,义正言辞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听得旁边俩管事的眼睛都瞪圆了。
张兴旺听着小周在那说了半天,全是假大空的道理,时不时的夹杂两句婚姻法知识和政策,偶尔还吓唬人家一下。没一句有用的不说,关键老婶子也听不明白啊。
张兴旺看着老婶子的脸色从惊吓逐渐变成不耐烦了后,赶紧上前扒拉开小周。
熟练的和老婶子唠起来了,没一会功夫就和老婶子打成了一片,老婶子看他说话又好听又是个会唠嗑的,顿时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靠在张兴旺耳边悄咪咪的说道:
“小伙子,还是你会说话,长的又俊,怎么看都靠谱。”
说着还抬着下巴点了一下小周,接着说道:
“我就相信你,你比你那个领导强多了,你说我家老二这个事没犯法吧?我家老二也是个老实孩子…”
张兴旺还没开口,旁边的蒋大爷就赶紧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老婶子,“悄声”说道:
“你那啥眼神啊,和你说话的才是张组长。”
张兴旺看着准备找地缝钻的小周,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老婶子和善的说道:
“婶子,你这主要是观念问题,您也是女人,还是媳妇熬成婆的那种,弟承兄业这事吧,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得双方同意才成。
毕竟一个巴掌虽然也能响,但它拍人挺疼的,强扭别人的瓜肯定也会挨顿打,万一到时候儿媳妇和小叔子俩人对簿公堂,您这不就鸡飞蛋打了,在对你有个怨恨,都不管您了咋整,我们院就有个老太太,一个人过得老惨了…”
老婶子听的连连点头,嘴里不停的说着领导就是有水平话又说的透亮。
同样都是年轻人,旁边那个小伙啥也不是,连话都说不清楚…
看着旁边俩管事投来认可的眼神,张兴旺对着快哭出来的小周,打着官腔说道:
“小周啊,群众的声音咱得听,你以后没事多练练嘴皮子,起码说点大伙能听懂的,要知耻而后勇,这样才能进步嘛。”
刚批评完快自闭的小周,门外急急忙忙的进来一个少妇,不用说就是刘岚了,看着眼前的少妇,怎么形容呢。
除了穿着打扮朴实无华了点,但张兴旺个人还是比较同意李怀德的鉴赏水平,不经意的使劲瞅了几眼,心想老一辈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虽然刘岚是个急性子又是个话唠属性,但进门后看着一屋子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毕竟这事它难以启齿不说,关键是不正经啊。
听着蒋大爷介绍了一下,看着张兴旺脸颊一红,悄声说道:
“张组长,能不能和我婆婆我们单独聊聊…”
俩管事的也是个有眼色的,直接就拖着小周出去了,剩下屋子里仨人加一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