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旺正琢磨着呢,三大妈出来了,没好气的对张兴旺说道:
“我家老阎钓鱼去了,门我给看着呢,你个碎嘴子可别又胡说八道。”
“婶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嘛,要不您和我去趟中院,让您感受一下大伙对我的评价。”
三大妈正准备发火呢,阎埠贵正巧推着自行车也进来了,看着自己门口的张兴旺,脸上的笑意直接瞬间消失,正眼都没瞧张兴旺一下。
阎只见埠贵不紧不慢的放下自行车,把穿好的两条小鲤鱼递给了靠过来的三大妈,递出手的角度刚刚好能让张兴旺看见。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已经完美的表示出了,钓鱼你不行的架势。
看着媳妇一脸委屈的样子,抬头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小人得志而已”,语气云淡风轻的,一股文化大师的派头,跟着话音劈头盖脸的来了。
说完后拿出了一个破旧的锁,锁好了自行车。转头放下鱼竿就准备拽着媳妇回屋了。
张兴旺看着眼前的阎埠贵,觉得三大爷还是有点文化人风骨的,和之前委曲求全的说以后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简直不是一个物种。
从这次的反应来看,应该也不怕水太凉,勉强个硬汉。
但硬汉归硬汉,你说我小人可就不对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直接没好气的对着准备进屋的阎埠贵说道:
“阎老师,您这话说的不对吧,哪像读书人,一点都不大度。”
阎埠贵一听,这能忍,把三大妈推进屋后,直接瞪着眼睛来到张兴旺身前。
看着张兴旺蠢蠢欲动的嘴,停顿了一下,又改成一脸嘲讽的说道:
“哎呦…你小子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大度了?我可告诉你,你少用会上那套说我,我的道德水平可是一点问题没有。”
说完后看着面色平静的张兴旺,又冷静了下来,表情缓和了一些,开口说道:
“算了,我跟你说不着…”
“三大爷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得说你两句了…”
“你还是别说了,我也不想听,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把门看好,两耳不闻窗外事…”
“您要这么说,那我就去中院和婶子们唠唠…”
阎埠贵一听,觉得这小子玩不起,转念想起“勾践、刘邦、韩信、范蠡”,表情更加缓和了,眼中闪出了忍辱负重的悲壮。
突然又想起司马迁,顿时一个激灵,眼神也彻底柔和下来。开口叹息道:
“你小子还是在这说吧,你也知道三大爷我最听劝了,又喜欢讲道理,而且为人师表最重要的品质就是知错就改…”
张兴旺看着眼前低头受教的阎埠贵,开口说道: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局气,是个老爷们样,我主要是觉得咱俩之间那点误会是不是该和解了,大伙一个院里的,您这也是读书人,道德品质得跟上,近朱者赤嘛。
咱俩以后多亲近亲近,别一天到晚的和那种道德品质下降的人掺和在一起。
我还是怀念以前帮我抬自行车的三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阎埠贵听闻,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一闭,咬着后槽牙说了句:
“唉…是三大爷不好,误会你截胡的事了,你放心,你三大爷最讲道理了,无责勉之的道理我懂…”
看着被自己苦口婆心劝回正道的三大爷,张兴旺心满意足的推着自行车回去了,也暂时放弃了让阎埠贵修车的想法。
三大妈看着张兴旺远去后,才从屋里出来,看着自家老阎抬头看天的感慨模样,就准备听诗了。
结果等了半天才也没等到,凑到跟前一看,自家老阎面色愁苦,满眼的悲壮神色,缓缓对着三大妈说道:
“以后还是和老易少来往吧,还能过个安生日子。”
“要我说啊,这个大爷谁爱干谁干,又没啥好处,反而还搭进去不少,当家的过段时间咱就不干了成不?”
“你懂什么,哪怕是看门,这个三大爷也得干下去,没了这个身份,谁都能随便踩你一脚……”
“那就这么算了?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害的咱家解成现在还没个对象呢?”
“怎么能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那还要等到十年以后?咱家三个儿子呢,不用等十年这么久吧?”
阎埠贵看着自家媳妇一阵心累,三个儿子是没错,问题是哥仨估计不够那个张盼弟一只手打的。
你连我准备熬死那个脑子不好的话都没听出来吗,果然是个没墨水的,随即叹了口气说敷衍着说道:
“谁让我是个君子呢,有志者事竟成,这仇我早晚都要报了……”
“是不是就你总念叨的那个,装孙子兵法?”
阎埠贵听到这,眯着眼睛把结婚后三大妈的好全部想了一遍,就连平常给他倒杯水也算了进去,才勉强止住了带她看井的想法。
然后怒气冲冲的抓着她就进屋了,据说那天晚上三大妈被打的很惨。
…………
晚上张兴旺去了鸽市,主要是粮食多的放不下,空间倒是已经有13立方米了。
问题是统哥救济的粮食也越来越多,本来就杂七杂八的放着东西,现在每天三百多斤的粮食,空间的增长速度完全跟不上。
家里又吃不了多少,街道办那边也不敢大批量的出手,隔三差五的拿去一百多斤都已经很突兀了。
钱虽然又恢复了2000+,而且大家伙都没问过来源,但心里也是没底,要是真有个头铁的告一状,根本经不起查,八成得掏钱买花生米。
现在虽然有钱有票,但就和赵德汉似的,不该花的也是一分不敢花,只能在空间里和药方一起吃灰。
思来想去的还得找三爷出手,先把空间腾出来再说,也算是个幸福的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