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珠钗和香雪轩铺子里的不同,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而是采了用纯银和珍珠掐花设计,钗头用银子打造出枝叶,枝叶用特殊的手法晕染,枝叶中间探出小巧的红梅,然后用珍珠做成步摇,实在是精致典雅,若是佳人轻盈漫步,这珠钗定衬托的女子如梦如幻,风姿绰约。
“好,这珠钗做工和造型都是上乘!”庞祈铮做为商人,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经手的首饰铺子众多,见识过无数首饰钗环,却唯独没有见过将珍珠和银子融合如此完美的首饰。
若是将这首饰放在上京城,定能收到那些千金小姐的喜爱。
淳悠然咽下最后一口点心,看着庞祈铮满眼的惊喜,暗自腹诽:这就惊艳了?若不是本姑娘刻意遮掩自己的本事,就是设计出绝艳的凤冠也不在话下。
“庞公子,你可看得上这珠钗的款式?”
“嗯,这珠钗简单大气又不失优雅富贵,这匠人的手法可真是不错!”庞祈铮啧啧赞叹。
“呵呵,既然喜欢,庞公子不妨出个价!”淳悠然双手托腮,直直的看着庞祈铮。
啧啧啧,这张脸可真好看,比他前世看过电视剧里的男狐妖也不差什么了,看着这张脸,眼睛舒服了不少。
庞祈铮抿唇默了默,心里已经有了价,“且不说打造这珠钗用了差不多半两银子,单论这三颗珍珠也值六十多两,再加上这精妙的手工设计,我最多能出一百两。”
其实像这种成色的珠钗,放在上京那些千金小姐的眼里,就是二百两也不贵,但生意归生意,他最多出一百两。
淳悠然算了算,“嗯,价格公道,抛去人工和成本,我也能赚二十多两!”
“这,悠然你是说这珠钗是你自己做的吗?”庞祈铮好像听出这么个意思。
“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的,我只是提供了图纸和材料。”淳悠然不想让庞祈铮知道她会做首饰的事情,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噢!”庞祈铮了然,他就说嘛,她是个女医,怎会银匠的手艺。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 ,淳悠然卖了珠钗样品,又出了图纸,以每月出一款首饰样子,拿首饰二成的分红签了合同。
正当淳悠然拿着上个月分红,准备去汇仁堂拿药方分红时,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只几息的功夫,她就疼得直不起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悠然,你怎么了,富贵富贵快叫大夫……”庞祈铮被吓住了,赶紧抱起淳悠然往楼上跑去。
富贵一直在院里伺候着,一看淳悠然痛苦蜷缩,赶紧跑出去喊大夫了。
淳悠然想给自己把把脉,但她腹痛的厉害,只能等富贵叫的大夫过来。
“悠然,你别吓我,你怎么样……”庞祈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紧紧抱着淳悠然,两只大手无处安放。
此时的淳悠然双目紧闭,紧咬着牙关承受着绞痛,哪有力气回答他的话。
“大夫来了,朴大夫,快点的,就在二楼。”富贵急切的声音传来。
汇仁堂就在街道对面,他跑过去不到十秒钟,拉着正在给人看病的朴大夫就往香雪轩跑,惹得药铺里的病人破口大骂。
朴大夫对富贵这鲁莽的举动很不满,但也知道一定是有人病的厉害,否则这小哥也不会如此着急,心中也就少了对富贵的愤怒。
“宫娘子,怎么是你?”朴大夫一眼就认出庞祈铮怀里痛的满头大汗的人,很是错愕。她不是宫邵希的媳妇吗?怎么会在这里让别的男人抱着
“快,大夫快给她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庞祈铮侧过身子,把淳悠然放在床上,让朴大夫整治。
过了一刻钟,朴大夫皱着眉说,“宫娘子这是得了肠痈之症,这病症来势汹汹,她这还怀着孩子,怕是难医啊。”
在这个年代,慢性的肠痈之症可以用针灸治疗,也有被医好的案例,可若是得了急性的肠痈之症,那就只能等死。
“什么?她得了肠痈之症?大夫,你一定有办法治好她对不对,求您救救她,我愿出高昂的诊金。”庞祈铮只听到淳悠然得了肠痈之症,却忽略了她怀孕的事情,等反应过来时,脑海中浮现出宫邵希那张死人脸,心中涌起莫名的怒火,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朴大夫,我说您做,在,在阑尾穴、上巨虚穴、合谷穴、足三里穴……摄入银针三分,替我止痛。”淳悠然这会儿说话都有气无力,她玉手指了几个穴位,让朴大夫替她缓解疼痛。
她知道,肠痈之症说的就是阑尾炎。在前世,像阑尾炎这种疾病做微创手术就能解决,可是在做医疗技术设备落户的古代,做手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只能控制住意身体的疼痛,然后想办法,她指挥让朴大夫替她手术了。
她的空间里有人体器官图,还有一套手术设备,是她当年得了绝症时,她的主治医师落在她的工作室的,虽比不上专用设备,但做个阑尾手术也足够用了。
朴大夫按照淳悠然的指示施针,心中澎湃不定,他行医几十载,不敢说对人体的穴位了如指掌,但也算得上是医术精湛。
可淳悠然给他说的这几个穴位,他只知道三处,却不知其它几处。当他施针结束后,明显感觉到淳悠然精神了不少,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了。
淳悠然不能在这里拿出设备,只能找借口回家,在她的房间里拿出东西,也不会让人怀疑。
庞祈铮不想让淳悠然再回去,可他拗不过淳悠然,更是不忍心淳悠然受病痛的折磨,只得让富贵套了马车,送她和朴大夫回云雾村。
朴大夫给药铺的坐诊大夫安顿了一下,自己跟着淳悠然去了云雾村。
老大夫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知道淳悠然要怎么指导他做肠痈手术,手术又是什么东西。
上阳镇福威镖局,宫邵希俊脸肃沉,静静的听着南战的汇报。
白丞相重新得到重用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毕竟朝中大半的文臣都是他的门生。如今白丞相是他重回上京复仇的唯一助力,可那老东西提出的条件太苛刻,这让他怎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