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商总裁推掉一个重要的应酬,准时下班。
库里南途经一家花店,各色鲜花透过玻璃橱窗,色泽鲜亮娇艳,其中粉白玫瑰簇拥其中,给红黄紫色调增加了一抹纯洁。
心里被某些情绪左右,商总裁毫不犹疑便靠路边停车,进了花店。
再出来,他手里便多出一大捧粉白玫瑰。
玫瑰花簇用紫白色调绸缎纸包装,没做任何枝叶点缀,却比洁白雪花更显纯净,令人陶醉。
夫妻之间,送花并不用分节日,似乎气氛到了就可以去做。
商总裁将花小心翼翼放到副驾驶座,不到千元鲜花,却比珠宝首饰更让这位小心翼翼。
雪天路滑,库里南车胎防滑功能良好,即便在冰面行驶,都能做到百迈匀速,为了这捧鲜花,硬是开出了小电车的龟速。
库里南进入别墅,鲜花被抱下来,门岗老赵第一句便是:“这花衬太太,其他人压不住。”
自家小太太被夸,作为老公心花怒放,所以商总裁出手阔绰,准备自留的限购香烟,直接就给出两条。
一路迎着风雪,将花护在怀里进了别墅大厅。
一股久违的香辣火锅味淡淡飘过来。
商江寒愿意迁就对方的饮食喜好,自然能做到爱屋及乌。
女孩穿着一身运动款宽大家居服,正低头在餐桌旁摆弄碗碟。
很家居的感觉。
把大捧鲜花举在身前,视线也被遮去一半,纯白的拖鞋步子放到最和缓状态。
商讲寒骨子里的浪漫因子,在这个雪花飘落的晚上肆意蔓延,他将花自背后绕过女孩肩膀包抄过去。
“汐汐!”
空气静止数秒,商江寒目光定格下,第一时间发现异样,他迅速收手,还是晚了一步。
那捧鲜花被冒牌汐汐抢走!
钟离看好戏,古灵精怪的脸露了出来。
“江寒哥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意外个屁!
惊喜你姥姥!
沈潮汐隔着男人挺括肩膀朝楼下看去,瞬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苦笑。
“哥哥心意我领了,好感动!”
看着商江寒难得臭脸,沈潮汐竟然生出好玩的心态。
“哎呀!她挺可怜的,被赶出来,无家可归还身无分文!”
沈潮汐把男人朝卧室推。
“你信她?”商江寒扯下领带,进了浴室,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家居衬衣、休闲裤。
沈潮汐整理西装的手一顿,摇了摇头。
“信她个鬼!刚才还用手机支付点了外卖!”沈潮汐无可奈何。
即便被赶出家门,手机在手,还能缺钱?
她可是上京顶级豪门钟家大小姐!
不说身家如何,单名下房产分布上京四区最豪华地段。
商江寒被说这句俏皮话逗得低笑两声:“一会儿让硕希来接她。”
“我说过,她不想走,不行就住一晚上。”沈潮汐话里带着商量。
如果不是那捧花,沈潮汐还可以理直气壮拿出女主人姿态。
留个客人无可厚非。
鲜花被夺,男人明显有些忿忿,她得拿出姿态哄着。
商江寒袖口挽到小臂大手一伸,把女孩纤细腰肢勾到怀里,顺势朝胸前压了压。
“信不信留下她,你老公今晚就要被扫地出门,她鸠占鹊巢?”
明晃晃的暗示,沈潮汐岂会不懂他的意思。
“不会,那么多房间呢。”
想到钟离的个性,沈潮汐这话说的底气不足。
男人嘴角勾起,眼眸露出邪魅一笑,另一只大手托着女孩臀部朝上提了提。
“不信?”他问的漫不经心,心思都在目光锁定的那两片粉嘟嘟翘起的唇瓣上。
“哎哟!不好意思,你们怎么不关门!”
门外,钟离看得津津有味,与嘴上说的不好意思大相径庭。
沈潮汐推开男人,低头掖了掖耳边碎发,面颊红透。
“我说,咱先吃饭好吧!我都饿了!”钟离没眼力见的走进来,“汐汐,你脸怎么红了,这屋里暖气开得太足,再加两个加湿器吧,否则容易流鼻血!”
话里所指明确,沈潮汐不能任她在此戏耍,拉着人就往外拉。
“走吧走吧,不是饿了,哪那么多事!”
晚饭吃火锅。
家里阿姨周到,给准备了鸳鸯锅。
蒸腾的热气从鸳鸯铜锅袅袅上升,辛辣和菌菇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火锅底料和菜品是钟离点的外卖,三个人的量,摆了一桌子。
“别客气,可着吃,不够咱还点。”钟离丝毫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觉悟。
沈潮汐有些傻眼,看了一眼三人,再看足够十个人的菜量。
你喂猪呢!
等待汤底烧开的过程里,钟离点了点已经被摆在沙发区青蓝底点白梅的宽口瓷瓶里的玫瑰。
“花给你的,我可不会夺人所爱,再说我喜欢火红玫瑰和蓝色妖姬,你家先生的好意我替你领了,不过怎么谢就看你了!”
钟离在饭桌上公然给沈潮汐抛了媚眼。
此时,商江寒在用手机查看邮箱文件,听闻抬眸轻飘飘朝始作俑者看了一眼。
钟离丝毫未察觉,继续调侃:“汐汐,今晚我跟你睡吧,我刚才看了一眼,哪个房间我都不喜欢,你家主卧大床倒是舒服,我没带优米出来,晚上抱着你才能睡着。”
优米是钟离从小抱到大的床伴大熊。
她声音娇滴滴的大小姐做派。
沈潮汐只觉手臂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好好说话!”
两人交谈声太大,掩盖了商江寒无奈的一声低笑。
“我不跟你睡一张床。”沈潮汐拒绝。
钟离瞪眼:“为什么?”
“我怕被你踢死!”
聊城同睡那一晚,沈潮汐可算见识到了那种不堪回首的折磨。
钟离很快把这种拒绝归咎于商江寒在场的原由。
“喂!江寒哥!汐汐例假期,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也许是忍无可忍,也许是钟离用词不当,商江寒回应的很简单。
下一秒,他拨通了钟硕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同时,男人开了免提。
“喂!江寒?”
电话另一头音响嘈杂,重金属乐器声声入耳,不用猜就知道在纸醉金迷之地。
“嗯,在哪?”商江寒淡淡开口。
另一头宋阳声音传了出来。
“谁的电话?江寒的?开什么玩笑,他不是约法三章,除非工作应酬,第一要务就是在家陪老婆,闲人免扰?怎么?被小媳妇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