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外,江阳正要迈步进入大门。
这时候,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却已经传了出来:
“呵呵~这不是我那六弟嘛?怎么?还是灰溜溜的滚回来了?
逃婚?可真有你的!你可知道我们仁王府这几个月的名声,因为你到底丢了多少?”
熟悉的声音顿时唤醒了江阳前身的一些记忆。
抬眼看去。
果然,不是别人正是前身的五哥江以庆。
挑了挑眉,江阳没有多言只是向着对方微微一笑,行了个礼,就直接迈入大门。
跟在江阳身后的刘福则是恭恭敬敬的向着江以庆行了个礼,随后才跟上江阳。
看到江阳的表现,江以庆微微眯眼。
虽然这家伙对自己表现得好像挺恭敬,但江以庆能感觉的出来。
今天的江阳,和往日里那位懦弱天真的白痴好像有些不同?
眸光微动,最终江以庆还是收回了心思。
一个侍妾之子罢了,这一次逃婚之罪,自然会由父亲责罚他。
哪里需要他去多费心思?一个白痴罢了。
不屑的笑了笑,江以庆不再停留,迈步而出。
...
另一边。
江阳已经在刘福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就在踏入客厅的瞬间,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客厅内,正妃赵瑾瑜端坐于主位之上,四位侧妃分列两侧,她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刚刚进入的江阳身上。
赵瑾瑜,身着华丽的锦裳,头戴凤冠,面容端庄而威严。
作为正妃,她的气质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尊贵和权威。
此时看向江阳的目光之中满是冷漠。
“江阳,你可知罪?”
声音冷冽而威严。
听着赵瑾瑜这语气,再加上正妃和四位侧妃全部在场。
江阳心中微微一紧。
这阵仗,今天自己这一关想要简简单单过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江阳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前身的逃婚行为已经触怒了整个仁郡王府。
这时候,若是继续狡辩亦或者顽抗,只会惹来更严重的后果。
思绪一定,江阳抬头看向赵瑾瑜,眼神坚定而坦然:
“母妃,孩儿知罪。
孩儿知道自己逃婚的行为让王府蒙羞,就算孩儿有孩儿自己的理由,让王府蒙羞也已经是既定事实。
孩儿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而且孩儿承诺孩儿不会再逃,愿意接受惩罚。”
赵瑾瑜微微皱眉,原本还以为江阳会继续狡辩或者顽抗,没有想到江阳会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罪责。
她瞥了一眼其他四位侧妃,她们的脸上神色虽然还算平静,但眼神也都露出了些许惊讶。
收回目光,赵瑾瑜再次看向江阳,语气冷漠的开口道:
“既然你知罪,那我就不再多费口舌。
原本你若是继续狡辩顽抗,按照君上的意思,是要废去你一身修为,再进行杖刑。
不过,看你认罪态度还算诚恳,这修为也就不废去了,封锁丹田,接受杖刑吧。”
听到废去修为,江阳也是立刻心底一紧,还好后面转为只是杖刑,江阳心底下也是松了口气。
虽然有着【补天石】在,自己就算被废去修为,恐怕也能立刻恢复如初。
只是接下来势必要想个理由解释自己的修为被废之后,为什么能够再次恢复如初的问题。
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孩儿愿意接受惩罚。”
形势如此,江阳也只能乖乖选择受罚。
尼玛!
简直是造孽~!
前身逃的婚,自己却要替他承受后果。
虽然能用【补天石】修复自己的伤势,但那皮肉之苦自然还是需要自己去承受的。
不过想到这倒霉催的身体都给自己鸠占鹊巢了,替他挨一下杖刑,好像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看到江阳态度还算不错,赵瑾瑜微微点头,向着客厅外喊道:
“来人啊!把六公子带出去,杖刑!”
“是,正妃娘娘!”
客厅外,传来了刘福的声音。
...
很快的。
江阳被刘福带到了院子中央,这是仁王府内专门执行家法的地方。
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婢女和小厮,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江阳的目光中皆是带着戏谑和不屑。
“哎呀,这不是六少爷吗?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嘿,一个侍妾生的庶子,也敢逃婚?真是给王府丢脸!”
“看他那细皮嫩肉的,估计连一杖都挨不住吧?”
执行杖刑的家丁已经准备好了刑具,那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上面布满了倒刺。
看着江阳他们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江阳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四周的冷嘲热讽,心底微动。
看来前身这个庶子的身份确实低微得可怜,即使是王府的少爷,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柄。
淡然一笑,江阳看了一眼那眼眸之中满是残忍的行刑家丁:“开始吧。”
不知为什么,看着江阳这眼神,那家丁心一颤,眼底的残忍褪去了不少。
只是,很快的,家丁就回过神来。
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位一直以来懦弱天真的白痴六公子而感到心颤?
毫无缘由的愤怒顿时由心底冒起,行刑家丁的眼神再次变得残忍。
也没多话,手中的木棍向着江阳就是直接舞了过去!
啪~!啪~!啪~!
木棍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江阳的背部,每一杖都仿佛要将他的脊骨砸断一般。
江阳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尽全力忍受着这剧烈的疼痛,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目光不断的在四周那些家丁和婢女脸上扫视着。
四周的惊呼和嘲笑声,在江阳的目光扫视之中慢慢冷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江阳的目光,这些家丁和婢女竟然感觉到有些害怕。
能成为仁王府的下人,也都是些人精。
平日里敢如此对待江阳,只是因为几位公子和小姐的指使和默许,再加上江阳本身性格就懦弱好欺负。
可现在看来,这位六公子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
一杖、两杖、三杖……每一杖都仿佛要将江阳的身体撕裂开来。
不过,江阳却始终没有倒下。
虽然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但双眸之中的目光却一直淡然而坚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丁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的江阳已经衣衫褴褛,背部血肉模糊,但他依然站得笔直。
全场鸦雀无声。
就算是赵瑾瑜和其他四位侧妃,此时看着江阳的目光也有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