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灯在黎明前重新咬住电流，当玻璃幕墙开始吞咽数据流的止痛药片，当交通灯用充血的眼球强行撑开眼皮……
城市正试图将昨夜溃散的魂魄重新缝进钢铁躯壳。
工程无人机还是很好用的。
起码全自动的情况下可以用来修理被损坏的基沃托斯，只是修理被sensei用特制emp炸毁的电路，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
只要“小小”的等上那么12个小时就行了。
抢修后的霓虹广告屏仍带着噪点淤青，无人机航线被修改成紧绷的弦，便利店冷藏柜每隔三分钟会抽搐着吐出寒雾。
柏油路下的电缆持续低烧，地铁隧道里飘浮着臭氧与烧焦绝缘皮的气味。所有电子时钟都比标准时间快了十七秒，监控摄像头像受惊的兽类般高频转动瞳孔。
人们咀嚼着咖啡因与应急预案，将充电宝供奉成新式护身符，而云层深处，备用卫星正用加密波段反复确认：这场光的休克疗法，是否真能愈合那些蛰伏在服务器深处的、幽蓝的疤。
而最后那些数据上的漏洞也被找到了。
sensei从今往后也再也不用担心，时不时就看见基沃托斯的暗网上有自己的大头照了。
嗯……
沙勒重新安上的防火墙用的不是基沃托斯现在的技术，真纪想要破解恐怕还得等个20年。
至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自然是没有人知晓的。
诺亚昨天晚上老早就睡了，第二天起来才发现学院都市里好像出了大事，不过又在中午12点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说实话，诺亚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
因为昨天优香没回学院睡觉。
不对劲，很不对劲。
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对劲。
诺亚总感觉好像哪里有问题，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毕竟这两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了。
而且……
她可是知道一些关于sensei身上小秘密的，毕竟有些东西是只有通过数据的统计才能分析的出来的。
就比如最先发现，某些子弹的命中概率是被sensei所控制的之后，诺亚和优香提出来，并且在sensei身上试过好多次之后这才确信自己猜的没错。
嗯……
当时受实验的双方都很满意。
而sensei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一点。
至于再往后。
就是诺亚是不是抽空去沙勒找sensei做了单人实验了。
虽然有的时候会被优香撞见就是了，但毕竟是好闺蜜，彼此知根知底，所以问题不大。
“嗯……”
刚洗漱完，吃过早饭的诺亚坐在自己的桌前沉思着，桌面上还摆放着最近收集的新数据以及千禧年的新技术还有专利。
不过那些价值千万的专利此刻在诺亚眼中都并不是最紧要的东西，她所思考的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当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不妨直接去找和那个问题有关的人去问一问吧，或许会得到答案。”
不知为何，这句sensei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了诺亚耳中，诺亚思考片刻之后最终决定去沙勒找sensei问问看。
……
与此同时，sensei刚和优香双双从柔软大床的封印下挣脱开来，换好衣服，准备上班开始第二天的工作。
毕竟再怎么说，无尽且重复的工作也是日常的一部分。
虽然是最消耗人的精力，也是最消耗人体力的部分，但无可否认，这确实是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呼……”
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优香长出一口气，脸上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用粉底掩盖的绯红。
“昨天晚上好像有些过火了，感觉腿还有点软……”
站了一下没站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的优香双手抱胸，用一副有些颓然的样子趴在了桌上。
“感觉头发还有点黏黏的毛毛的，呜啊——”
又站了一下，结果又不小心一屁股跌住了回去，优香脸上有些旖旎的绯红更重了几分。
“还是站不起来……”
“好难受……”
“……”
打好领带之后回头看着正在和双腿较劲的优香，sensei突然觉得自己昨天不应该一步到位的……
毕竟当时忘了第二天还要上班。
“要我抱你去上班吗？”
sensei一把接住了差点又摔回椅子的优香：“或者干脆给你请个假——”
“不用啦……”
被抱在怀里的优香用手指堵住sensei接下来想说出的话，但并没有拒绝那个昨夜从未松开的怀抱。
“我要是今天不去上班肯定会被怀疑的，要是被大家发现就不太好了，我还是想把这一份小礼物自己收好的……”
一想到那被控制了准星的标靶，优香用手捂住嘴侧过脸去，连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毕竟这是我自己先提出的要求嘛……”
?(????.????)?
“……”
sensei想了半天，甚至想过要不直接把优香关在家里让她就这样先休息几天算了。
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大不了自己帮她打点掩护，并且帮忙多处理一些工作就是了。
顺手的事。
“好吧，你别累到自己就行。”
sensei也不再强求，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抱着优香的动作。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好像最近特别喜欢从后面抱着，然后呃，呃……那那那那个的那个动作？”
一想到昨天晚上被sensei用手穿过腰，将整个下半身提起的感觉，优香就觉得自己腿肚子一阵打颤。
那个动作自己虽然能使得上劲，不是那种被完全支配的动作，更不是那种一点也反抗不了的感觉，但是……
就是感觉……
很……刺激？
“呃，你说这个啊……”
一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特别是关于为什么要提着腰的原因，sensei也不由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的这个你的那个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对对就是这样……”
“所以，就是这样。”
强行解释完的sensei回过头去，失去了直视对方眼睛的勇气。
“怼到床板上很难受来着……”
“……”
“？？？”
“我肚子没有那么平吧？”
摸了摸自己因为经常被sensei头会导致还是有些分量的小肚子，优香仍然有些疑惑。
“和你有没有小肚子没关系啊……”
sensei继续别过脸，指了指自己。
“主要是和我有关系啊……”
“和你有……”
优香刚想反驳一下，但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之后，刚到嘴边的话，最后却只剩下了几声失语的尴尬。
“呃……我……你……这……”
“好吧，是你赢了……”
优香放弃了思考。
觉得自己距离完全能无延迟听懂这家伙说的话还是有一段时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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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