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房间内。
身型硕大的白虎爪子啪啪地拍着木质地板,一双豆大的虎眼直勾勾地盯着赖在白狸身边白虎。
“哥——”
即白喝着茶正惬意:“怎么了?”
白虎急得快哭了:“你看音音。”
即白抬眸望去,一切正常。
“音音在吃东西,怎么了?”
白虎急得直跳脚:“她明明自己有伴侣,为什么不让狄生喂她!?”
狸狸是他的伴侣,他还没被投喂呢!?
白蛇化作兽形泡在小河里,脑袋上还趴着一个体型小些的白蛇,静静地听着白虎崩溃的发言。
即白一脸淡定,心如止水:“狄生不是在带虎崽吗。”
天气太热了,真所谓心静自然凉,即白觉得这句话很对。
树荫的另一边,狄生正抱着还没睁眼的虎崽,动作熟练地拿着奶瓶给虎崽喂奶。
带崽雄兽真实写照。
白虎:……
即白无奈地拍拍虎头:“你看音音刚生完崽崽,你就让一下她。”
察觉到白虎一颗破碎的心,即白觉得身为大哥,自己有必要将弟弟破碎的心重新粘起来。
“你要是真想吃……我喂你?”
白虎瞥了眼即白,然后想都没想地回了句:“不要。”
即白:……
拳头有点痒。
虽然心里很想将白虎揍一顿,但身为亲哥,即白靠着最后一丝亲情还是忍住了暴力冲动。
白虎继续趴在地上望着白狸投喂。
即白望向湛蓝的天空,指尖在茶杯上摩挲,淡淡茶香沁人心脾。
算算日子,他们也离回去白虎城的时间不短了。
虽然贪恋如今悠闲的日子,但身上的责任始终是即白要面对的。
白虎城不可无主,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天晚上,众人如往常般围坐在篝火旁。
吃饱喝足的虎崽在即音怀里酣然入睡,小蛇探着身子,蛇信不断地在虎崽周边扫过,嗅着虎崽身上的气味。
白狸则是看虎崽可爱,忍不住戳了下小虎崽圆鼓鼓的肚皮。
虎崽没醒,只是嘤咛一声,然后艰难地扭动身子将自己的肚皮护在身下。
白狸一脸新奇,然后就是不厌其烦的逗虎崽玩。
火光在青年柔和却不失立体的五官上洒下片片阴影:“音音,等虎崽长大些,我们就回白虎城。”
即音正和白狸逗虎崽玩得开心,冷不丁的听即白这么一说,当即反对。
“这才几天,我们在玩几天不好吗?”
即白无奈:“长老他们已经派人来催我了,况且,我们一直借住在这里总归是不好的。”
虽然白狸和白虎不在乎,但这个家里不止有他们两个。
戎殷和白蛇可不是什么喜欢热闹的雄兽。
帝修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显然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
他们始终是外人。
即音当然明白这一点,面上露出失落之色。
白狸察觉到即音情绪低落,当即岔开话题:“哎呀,没关系啦,反正虎崽现在还没长大,而且,就算你们回去了,也可以时不时来找我呀。”
白狸捧着下巴望着即音:“我也可以去找你玩呀音音。”
白狸此话一出,即音脸上的阴云这才一扫而光。
身为老妈的即音不开心,看着怀里睡得正死的虎崽也觉得不太舒服。
捏捏虎崽爪子,将还在睡梦中的虎崽弄醒。
醒了的虎崽扯着小嗓门就开始嚎,见虎崽‘撕心裂肺’的模样,即音心底总算是好受点。
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她的好儿子。
吃过晚饭后,几人各回各房间。
小蛇被白蛇拉去夜练消食,虽然不情不愿,但反抗无效。
白狸这些天老是犯困,回房间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哈欠连天。
戎殷见状,无情调侃:“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你是猪吗?”
面对戎殷的日常嘴毒,白狸早就练成金刚不坏的心,眯着朦胧的睡眼,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你才是猪,光说我吃了睡睡了吃,和着你不是一样。”
鲛人挑眉:“本座至少不会吃完就找得躺尸。”
白狸白了鲛人一眼:“对对对,你整天就知道拉着阿修到处逛,连人影都看不见,我看我才是那个多余的,要不你俩凑合着过得了。”
鲛人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嗯?你说什么?”
察觉到鲛人语气不对,白狸一个激灵,猛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脸上扬起谄媚的笑:“没什么啦,我就是觉得你天天往外跑,都没时间陪我……”
戎殷倒也没戳破白狸的小伎俩:“陆地上的很多东西确实新奇,本座闲来无事,就到处逛逛。”
家里多出来的那三只虎兽,他是真不想看见。
偏偏他们又和白狸关系好,就算他是白狸伴侣也不能将人赶走。
就很烦。
白狸不知戎殷心中所想,心里还庆幸居然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
简直是不要太幸运。
见白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疲态,戎殷语气略带古怪。
“你没发现你最近不太对劲?”
“啊?”白狸打了个哈欠,抱着狐狸抱枕,将脑袋放在抱枕上撑着:“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不等戎殷说话,白狸接着说道:“最近感觉好疲惫啊。”
“食欲也不怎么好,应该是最近天气升温太快,加上我没运动的原因吧。”
正所谓,有消耗才会有补给。
不运动,食欲自然就上不去。
白狸是这么给自己想解释的。
换来的是戎殷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白狸:“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得不对吗?”
戎殷被白狸傻笑了:“你自己身体的变化你自己感觉不到?”
白狸还是不明白:“感觉到了啊。”
“就比较容易犯困,身体没什么力气而已……”
白狸后知后觉:“我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戎殷不语。
白狸看鲛人眼神就知道鲛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便问道:“我怎么了?”
戎殷一转头:“本座不知道。”
白狸瘪瘪嘴巴,没办法,只能抱着鲛人胳膊撒娇:“哎呀,我最最亲爱的祭司大人,你就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