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怎么了?”回家的途中,奶奶细心的发现孙女儿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停下来关切问道。
“鞋底被磨破了!”时羽说完,奶奶把她的脚抬起来,看到鞋底有了一个洞,眉头皱的死死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孙女脚上的鞋子,是前两天才穿的新鞋,怎么这么容易坏?
“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这脚底,又红又肿,这是做了什么,弄成这样。”奶奶心疼不已,抬起头来,看着老头子。
“把杭杭给我,你背着羽儿回家。”说完,她抱过他怀里的时杭,站着看爷孙俩。
“不用了不用了,这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痛。”她都这么大了,要爷爷背,这哪好意思。
看见时羽的脚红肿,心虚又愧疚,主动弯下腰:“上来吧,爷爷好多年没背你了。就你这小身板,还背得动。”
时羽鼻头酸了酸,扒在了爷爷的背上。
罗桂芳看着爷孙俩,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可是又想不起来,便作罢。
回到家,时羽坐在床上,把鞋袜脱掉后,她脚底被磨出了很多血泡,罗桂芳总算是想到什么不对劲了。
去谭择良家也才一两个小时,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的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老头子没问怎么伤的,绝对是爷孙俩背着她做了什么。
她没声张,只是把时羽脚上的血泡挑破,叫老头子拿药膏过来给她敷上,殷殷叮嘱:“你这几天就别乱跑了,乖乖给我在床上待着。想要晒太阳就只管叫你爷爷背你出去。”
脚心肉很嫩,伤到那里比伤到别的地方疼很多,而且影响走路。整个上药过程孙女连哼都没哼,她也佩服她的忍功。
爷爷奶奶出去后,时羽才看向自己的脚,噘嘴吹了吹,皮肤嫩也遭罪!
一走出房门,罗桂芳死死的盯着老头子,抬手拎着他的耳朵往房间里拽!
“哎哎哎,老婆子,你干什么,快放开,耳朵快掉了!”
到了房间里,她才放开他,冷着脸质问:“你是不是叫孙女去做什么了?”
老爷子顿时明白,他瞒不过了,主动招:“我就是叫羽儿去看看她叔的情况,看她能解决不,我也不知道她脚怎么弄到的。”
“你还觉得冤枉是吧,她那脚明明就是走了很多路磨到的。”
“啊?可是她才离开我身边半个小时左右。她能去哪儿呢?”他是有些懵的,孙女儿有什么本事,他也不清楚啊!
“哼,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人魂丢了该怎么找?当然是去丢魂的地方,难不成你真以为朱神婆这么牛,能把人叫醒。真是,出力的是孙女儿,捡好处的朱神婆。”她冷哼一声,越来越不爽。爷孙俩做事也不和她商量一下,白白让人拿了好处。
“呃,谭修彬是在落水河钓鱼,那……孙女应该是去那里把他魂魄找回来了。”落水河那里正常人走单边要花一个小时,孙女这一来一回的,才半小时左右,难怪双脚被磨成那样。
老两口分析来分析去,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罗桂芳没好气的瞪了老头一眼,“还不快去把猪脚砍了炖给羽儿补补。”
“对对对,我这就去,吃啥补啥!”谭老爷子连连点头,开门去了厨房。
罗桂芳也系上围裙,把砂锅给洗了放好。
不能出去走动,时羽便待在房间看书。
她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就等解惑了。
下午五点,太阳没那么热了,爷爷跑来把时羽背到院子里乘凉。
“爷爷,我奶奶没骂你吧?”以奶奶的聪慧,肯定猜到了什么。
“放心,我是一家之主,你奶奶不敢把我怎么样。羽儿,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先和爷爷奶奶说一声,知道不?”
“好!”时羽点头,是她考虑不周。
爷爷奶奶去忙了,小弟午睡没醒,时羽沐浴在温暖柔和的空气中,昏昏欲睡。
“就是这里了!”
“谢谢,谢谢!”
这声音,有些熟悉!
时羽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的眸子看向门口,懒洋洋的躺着。
几秒后,余忠宏带着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了门口。
“时羽,时羽!”他看到院子里躺着的人,拍着门喊她。
“谁啊!”时羽还没出声,爷爷便拿着菜刀出来,走到院门边。
“您好,我们找时羽!请问您是他的?”
“进来吧,我是她爷爷。”谭舒同把门打开,迎人进来,好奇的看着两人。
孙女认识的这是谁啊?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余忠宏夫妻俩把东西放在屋檐下,走到时羽的旁边。
“随便坐!”时羽坐起身来,抬眸看了一眼聂婷,笑着招呼两人。
“你这脚是怎么了?”余忠宏带着妻子坐在石凳上,看到时羽脚上涂着的膏药,问。
“呵呵,戳了几个血泡!店里不忙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呵呵,再忙也得来,我们来感谢你,救了我们夫妻俩的命。我妻子遇到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你叫我打那通电话,可能此时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他对上时羽的笑颜,看着她处变不惊的模样,心里更加肯定,一些都不是巧合。
她是个很厉害,很有本事的小姑娘。
“严重了,我只是凑巧而已,要谢就该谢谢你们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救了很多人,不该有那样的命运。伯娘可否把手给我看看?”
“当然!”
聂婷很喜欢她,钟灵毓秀,聪慧过人,果然和丈夫说的一样,是个可心的。
时羽看着她的手掌的纹路,心里感叹,看来过了这一劫,她的人生将更上一层楼。
生命线、事业线、婚姻线断裂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后面都是明显而粗的掌纹。这代表着她的未来,会更好。
“怎么样?”余忠宏关心问道。
“很好!保持初心与良善,人生顺遂,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有了时羽的话,两人都很开心的道谢。
他们知道,光是嘴上道谢还不够,以后会用行动来表示。
窗户前,罗桂芳端着一壶茶递给了老头:“你把这个端过去,我去做饭。”
“我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谈事情?”
“不会,看她们笑得开心,应该是在闲聊。”往外面看了一眼,罗桂芳分析道。
谭舒同端着茶出来,请两人喝,他们礼貌客气的接下道谢。
老爷子也趁机坐了下来,询问两人的来意。
“是我们冒昧打扰了,时羽帮了我们夫妻俩大忙,特来感谢的。今天一看老爷子,便知道了时羽的优秀是遗传谁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余忠宏是个很会说话的,不仅夸了时羽,连带老爷子一起。
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眼光不错,我年轻时当过兵,退伍后回家乡做了个泥腿子。”
“难怪,老爷子大义!”
一般从部队上退下来的,都会分配工作与职位,可是老爷子却宁愿留在家里,这份气概,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几人相谈甚欢,谭越明带着时宁回来后,加入了进来,余忠宏夫妻俩吃了晚饭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