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月末,皇帝收到通政司递上来的折子,看到运河受阻之事,已经被弟弟解决了,高兴得龙颜大悦。
林德看到主子高兴,他也高兴,高兴主子和靖王他们兄弟情深,从无猜忌。应了那句古人言:“兄弟其心,其利断金。”
他也高兴自己,自小入宫跟了个好主子,这一跟就是二十几个年头,此生能遇上个好主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相府”简老夫人突然进京了,可把简照高兴坏了,却把梁氏吓坏了。简老夫人一来就追问儿子,大孙女的情况,这可把简照愁死了,只能如实交代一切。
简老夫人听到儿子和梁氏母女,对孙女的所作所为,气得直接请了家法给儿子一顿狠打,暂时放过了梁氏。但小孙女身体因为大孙女被靖王的人打坏了,也让她也来了气,虽说来气但也高兴大孙女不是傻子,是装傻的。
简照因为被母亲请了家法,只能暂时称病休朝,一连休了两三天。皇帝便让林德前来替他看望,才知道他不是生病了,而是简老夫人进京了,得知了府上的事后,气得请家法打了他一顿,趴在床上下不来。
莫子月和张俊豪从有了第一次苟且,她就像是久旱的稻田逢了春,完全忘了她的身份,哪怕回了王府,晚上张俊豪依旧偷偷摸摸来王府和她私会,把暗处的影一,气得想亲手砍了这对奸夫淫妇。
“江南城”这天简然正在吃中午饭,突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丢下碗筷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后,出来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谁啊”。
门口的两个官差,听到里面响起的声音大喊道:“开门,我们是官府的官差。”
简然一听是官差吓一跳,赶紧跑厨房抓了把柴灰,往手上和脸上擦了擦出来,装作一脸病恹恹的样子,不停的咳嗽着打开门。
俩官差看着开门的中年妇人,长得丑陋不说,还浑身都是灰脏兮兮的,一脸嫌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人?把你的户籍拿来给我们看看。”
“咳咳咳咳…”简然一听到查户籍,吓得慌忙捂着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好一会才拍着胸口,故作缓缓气道:“俩位官爷,民妇叫李秀儿,丈夫因染上肺痨去年走了。
如今家中就剩下民妇一人,民妇也染上了肺痨,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俩位官爷进屋来坐坐,稍等民妇找找看。”话落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故作喘不过气来,捶着胸口示意俩人进屋。
俩官差一听肺痨吓得退远远的,看着妇人就像看瘟神一样,俩官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算了,你还是赶紧进屋去休息吧!”话落俩人转身急步离开,生怕被传染上。
“官爷慢走。”简然看着被自己吓跑的官差,朝着他们身后有气无力喊了一声,赶紧进屋反手把门关上,吓得瘫坐在地上。
“夏轻染竟然让人查户口来了,有没有搞错?死渣男,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为什么还不放弃?死混蛋。”简然在心骂骂咧咧。
夏轻染让人连查户籍,都没能找出简然,有些慌神了,也有些害怕,她是不是已经混出去城去了,便让冷风由明转暗撤了封城的命令,并放出回京的消息。
玉景秀因为不知内情,硬吵着跟着表哥进京。哪知白天刚出城,晚上就遇上刺客差点没把小命丢掉,吓得心惊胆战,趁夜又和表哥他们潜回了城中,把她气得半死。
凌梦他们也没找到简然的人,明月自然也没寻到简然,也很吃惊简然躲起来,竟让人找不踪迹。而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简然隔三差五就画着丑妇妆,在城中瞎逛打探消息,哪怕听到夏轻染回京了,依旧不敢行动,因为她太清楚,夏轻染阴邪狡诈的德性,不得不防。
冷雪和林枫在城外,领着枫林山庄的人手,和江南城的暗卫与修罗门的人,隔三差五就是一场惨烈的厮杀,眼瞅着主子此次下江南的计划,全被简然给打乱了,心里也来了怨。
夏轻染和简然玩起了,猫和捉老鼠的游戏,这一玩就是个把月,俩人斗智斗勇的看谁更沉得住气。可夏轻染因为害怕,担心就此失去简然,夜里总是无法入睡,人也憔悴了很多,看得夏云青心疼不已。
“子清,这都个把月了,你又说人没出城,可这丫头怎生如此能沉得住气?”夏云青看着端着碗,食之无味的侄子很忧心。
“姑姑,然儿不是寻常女子,她的思维异于常人。”夏轻染轻声回答姑姑,他内心有多惶恐不安,没有人知道。
“表哥,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玉景秀气不过抱怨。
夏轻染听到表妹的话没回答她,简然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也是谁都无法代替得了的,她是他的命。
“子清,要是她一直躲着不出,你该怎么办?”玉景轩明白表弟对简然的感情问。
“不会的。”夏轻染说着放下碗筷又道:“出行前,简相叮嘱子清照顾好然儿,若是将她弄丢了,回京简相问子清要人,子清没办法交代。”
“唉!这丫头也真是的,乱跑就能解决问题吗?”夏云青轻叹道。
“江南城这么大,什么办法都用了,还是找不到人,她肯定早就出城了。”玉景秀扁嘴道。
“应该不会,城门虽解封,但守在城门口的人都是子清的人。如果她出城,他们一定会有所发现的,还是再等等吧!这个时候只能比谁更沉得住气了。”玉景轩也相信简然没出城,因为城外有枫林山庄和表弟的暗卫在,简然要是出城,必然会惊动他们。
“哼!”玉景秀气得冷哼一声不说话了,恨不得表哥永远都找不到简然才好。
“姑姑,子清没胃口,先回房休息了。”夏轻染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云梦和柳墨兰从简然离开这些日子,早就看出夏轻染对简然有多在乎了,看在眼里却都不好说什么,也从来没想到堂堂靖王会被一个女子嫌弃,实在让她们很吃惊。
“看来子清对这丫头用情至深,可那丫头竟如此狠心想抛下他,真是作孽啊。”夏云青看着侄子走后道。
“母亲,她就是不知好歹,表哥堂堂一国亲王,难道就非除了她不可吗?”玉景秀气呼呼指责简然,因为表哥拒绝了她,让她心里不是滋味,都是因为简然。
“景秀也别气了,你瞅瞅你表哥这些日子憔悴了多少?看着母亲心疼。”夏云青无奈安慰吃醋的女儿。
“还不都是简然害的。”玉景秀愤怒。
“不管如何,这人要是找不回来,到时候回京简相找他要人,他也麻烦,就再等等吧!”夏云青又能如何呢?看着侄子这些日子深受煎熬,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玉景秀气得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