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简妃的身子自小就受了损,一再被损害,让本王很生气。子寒也清楚本王的脾气,若子月不能刻守自己的本份,再犯事,本王哪怕想给她一条生路,也无能为力了。”夏轻染把话给莫子寒挑明。
“子寒明白了,子寒自会给子月警醒。若日后子月再犯事,子寒也无颜相求于王爷。”莫子寒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看她自己的选择,本王从不强求,若是她安守本份,本王可以念一丝旧情,让她留在王府锦衣玉食一生。若是嫌弃,去留随意,本王绝不阻挡。”夏轻染只能答应莫子寒,暂时为莫子月留一条后路。
“子寒多谢王爷,此事子寒到时候会和子月说清楚,不会让王爷为难的。”莫子寒被说得面上无光,依旧不相信妹妹变了。
“本王先回了…”夏轻染起身和冷风先一步离开。
莫子寒让风淳推他到窗边,看着夏轻染他们走后,才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将军,风淳知道,只是大小姐真的如靖王所言那般,变了吗?”风淳有些不确定了。
“我也不确定,可这种禁忌之事,王爷都让冷风说出来了,想必也错不了吧。”莫子寒也不想相信,可他清楚夏轻染的为人。
“大小姐为什么要陷害简然呢?她被靖王封在后院不见天日,定有缘由,要不找大小姐回来问问。”风淳提议,这事只有大小姐才说得清楚。
“先回去吧!”莫子寒心里有些乱,他想先静静。
风淳推着主子下楼,结了账推着主子慢慢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回府。
三天后,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给贤妃加了冕,接受百官朝拜,皇帝牵着皇后的手握得很紧,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立了他心中的女孩为妻。
杨媚儿能感受到皇上握着她手的力度,笑得一脸温柔的看着他,她为他忍辱负重这些年,值了。
“凤鸣宫”莫凌云听到陈烟说皇帝今天册封杨媚儿为后,笑得一讽刺。夏轻尘为了护杨媚儿母子,这十来年一直和杨媚儿保持距离,别人看不出,不代表她看不出。
不过杨媚儿也是个聪明的,在这深宫从不惹事,哪怕她百般刁难于他,她也恭顺的受下。每步都行得让人难找不出破绽和错处,让她这些年很窝火。
如今俩人终于如愿以偿了,下一步皇帝怕是要开始挑儿子的刺,找机会废了儿子太子之位了。儿子的东西,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抢,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替儿子守着。
夏轻染被母后的人传到了庆阳宫,知道府里的事传到她耳中了,果不其然,一来母后就质问他情况,他只好如实告知。
“如此恶毒的女子,为什么还要留着?一纸休书休了去。”太后气得责备儿子处罚太轻了,换作是她直接休了。
“母后息怒,儿臣这多少要念在莫将军和少将军面上不是?要是一下做得太过,也寒了莫府人心。”夏轻染只能撒谎,安抚母亲的怒火。
太后被儿子这一说,怒火倒是熄了不少,可想到简然遭的罪,就难免心疼。
“把她给母后看好了,再敢往丫头身上伸手,母后亲自处置,可不会再顾念莫府面子。”太后把话给儿子搁下,她早就想让儿子休了莫子月了,占着位置无所出,她的儿子不能无后。
“母后放心,儿臣已经警告她了,要是再犯,不用母后出手,儿臣自己处置。”夏轻染答应母亲,这是莫子月最后一次机会。
“你身体怎么样了?”太后转头询问,儿子身体才是她最关心的。
夏轻染一听母亲问这问题,也不好怎么回答,看了荣华一眼,小声回话:“母后别操心,儿臣好多了,再继续吃吃药,准让你抱上孙子的。”
“那就好,好生服药调理,早点让母后看到你儿女环绕于膝下,不然母后死了,都没办法去见你父皇。”太后松了口气,唯有儿子好了,她才放心。
“母后别说那么严重,父皇可舍不得。”夏轻染安慰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他自小在外学武,长大又时常上战场,母亲没有不担心他安危的时候。
太后示意儿子上前,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几个儿子都是优秀的,晚年才得一个女儿,对她来说人生是圆满了。可她也最担心小儿子,那些年他不是身在战场,就是替皇帝清剿拦路石,危险无处不在。
莫子寒自那天回来,并没有把事情原委告知父母,只是说了妹妹无法自证清白,夏轻染迫于无奈才处罚她,他也让夏轻染对妹妹多些包容,也提醒了夏轻染防范简然,让父母不要担心。
转头过了几日,才让林秀去将妹妹叫回来小住些日子,暗中就让风淳盯着她一举一动,一连六七天盯下来,也没发现妹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和不妥,让他有些不确定夏轻染的话了。
莫子月又不是傻子,她和家里人说的那些话,大哥肯定会找夏轻染证实。所以大哥让林姨叫她回来小住时,她就是察觉到了问题,自然不会露出自己本性来,做个乖巧懂事的大家闺秀,每天陪着母亲,在房中写写画画。
简然自那晚后,半个多月过去了,都没再见过夏轻染。可她不知夏轻染每晚都会来看看她,搬了张躺椅躺在院中,摇着团扇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瞅着月底来了,太后到时候,会不会又让她跟去九华山?这一世,杨媚儿提前登上了后位,莫凌云闭门思过,是去不了的。
春意说莫子月回莫府小住去了,已经去了好些天,想来莫府那边对她的怀疑,已经坐实了。查她自然也查了,夏轻染绝对也查了,可他们查不到砒霜的出处,就只能坐等着她露出破绽。
“明月哥哥,您回来了吗?”简然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有些想明月了,想看看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更想看到他像暖阳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