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那侍从开口说事情,一个酒瓶直接砸碎在他面前。
只见李流披头散发,浑身酒气的站在他面前,东倒西歪的盯着他,嘴里生气的说道:
“理由不充分,砍了你的头”
把那侍从吓的一哆嗦,伺候这个老头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三天两头,就有侍从或者婢女的尸体被带出去。
“首领大人,梁州城被敌人入侵,到处放火”
侍从硬着头皮,跪倒在李流面前,哆嗦着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梁州城被敌人入侵,谁,哪里来的敌人”
李流双手揪住那侍从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怒吼道,嘴里的口水喷了那侍从一脸。
“不知道,首领,小人不知道,现在整个梁州城都乱了,到处都是喊杀声,很多地方都着火了”
侍从根本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呼喊着。
“废物”
李流把侍从甩在了地上,大骂一声后,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朝着屋外走去,边走边喊:
“来人,把我的盔甲拿来”
而屋内的侍从,伸手抹了一把李流喷到脸上的口水,脸上冒出一道歹毒的脸色。
穿好盔甲,李流也管不了,如今还在醉酒状态,带着亲兵就往府门走去。
梁州城是他的大本营,千万不能乱,也不能丢,一旦被攻陷的话,那他就成了孤魂野鬼,只能去投靠李雄,到了李雄手里,那结果可想而知。
李流站在府邸门外的一处高塔处,看着整个梁州陷入混乱中,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他始终没看明白,这些敌军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李雄的人装扮的吗?
应该不至于啊。
如今的李雄正在攻打巴蜀的几个重要城市,哪有时间来管自己这个老头子。
“去,持我的兵符,调城外军营的军队前来镇压敌人”
看着越来越混乱的梁州城,李流思虑一会后,还是决定搬救兵。
“是,首领”
旁边的亲兵,双手接过兵符,立马朝着城外跑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一路畅通的顺利跑出了城,连一个阻拦他的敌人都没有。
骑马大约十几分钟后,亲兵就来到了城外的军营。
城内的火光,早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只是没有接到命令前,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如今接到了李流的兵符,一名将领,立马召集所有的将士,大开军营的大门,朝着城内跑步前进。
在他们离开几分钟后,只见驻守军营的士兵,正在巡逻着,突然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脖子,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一翻白眼,倒了下去。
同时遭到袭击的还有旁边的四名守军,全部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被弩箭杀死了。
随后一群人,从黑暗处跑了出来,打开军营的大门,冲进军营。
带头的正是李恕,他看着显得空荡荡的军营,朝所有自由军将士说道:
“迅速清扫军营残敌,切记不能发出任何火光”
随后他便带着大部分的士兵,跑到军营后方的一处仓门处,仓门的门口已经躺下了三名氐族士兵。
当一打开仓门,李恕顿时惊呆了,只见一个巨大的粮仓内,堆满了粮草,很多都已经散落在地。
看这规模将近有十万斤。
“看来这个任务也不好做啊,统领交代,只有一个时辰的转运时间,而且自己带的轻舟,也装不下那么多,可惜了”
李恕心疼呐,看着这么多的粮草,却只能带走其中一部分,真是无可奈何。
“兄弟们,快,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粮草给我搬走,能搬多少搬多少”
说完李恕率先,把一袋粮食搬到独轮车上。
一时间整个粮仓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工作,这些自由军,要把粮食搬到军营外,两公里处的河道边。
那里正是黄河支流的一处河道,它正处于泾水河交叉处的上游。
如今初春刚过,水势湍急,他们只要把这些粮食搬到轻舟上,这些轻舟就会顺着水流,经过五十多里的河道,飘到自由城下的泾水交汇处,在那里,吕异早已经带着自由城居民在等候了。
画面转到梁州城内,此时放完火的独孤汉,看着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低头沉思一会后,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眼神,随后他坚定的朝着李流的府邸走去。
在他的身后正是他忠心的护卫,汉斯,还有五十名自由军成员。
而此时的李流已经带着五百名亲兵朝着街道走来,既然兵符已经发出,大军即刻就到,城内的这些匪徒,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那他作为氐族首领,在这个时候,肯定要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他带着亲兵,刚出府邸大门,一转角,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独孤汉此时也看到了李流,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独孤汉眼睛立马变得赤红。
“李流,拿命来”
独孤汉手持血迹斑斑的长剑,朝着李流攻了过去,在他的带动下,他身后的汉斯,和自由军成员,也是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势,朝着李流的五百亲兵冲了过去。
这种强大的气势,把李流吓了一大跳。随后他一看,才五十人,不由得露出一股嘲笑的表情。
“去,先把这股小毛贼给我灭了”
李流眯着眼,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五十名自由军和独孤汉,手一挥,大声喊道。
“统领大人小心”
后边的一名队员,眼尖看见一名李流亲兵搭起了弩箭,他大吼一声,把手中的长剑,朝着弩箭兵甩了过去,并且撞开了独孤汉。
而此时弩箭已经脱手朝着两人直射过来,一瞬间,李流亲兵和自由军队员同时倒下。
自由军队员胸口中箭,他捂着胸口,看到独孤汉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最终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吼”
独孤汉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队员,双眼欲裂,他怒吼一声,长剑格挡住向他砍来的长刀,一个侧身,回头一剑。
当前的一名李流亲兵,脖子立马出现一个豁口,他手中的长刀立马掉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淋漓,身体笔直的朝着后面的自由军队员,跪倒在地,身子一仰,保持跪倒的姿势,倒在地上。
在眼睛变得无光之际,他看到的是一名又一名自由军成员,悍不畏死的从他身上跨过。
这只是刚开始,随着自由军和李流的亲兵,一接触,李流的亲兵,就像枯草一般,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自由军的强悍,出乎了李流的意料,他根本没有见过如此强悍的军队,那不顾生死的打法,简直让所有对战的亲兵胆寒。
特别是带头的那个手持双斧的巨人,砍人就跟割草一样简单,随手一挥战斧,就有亲兵的头颅连着身体被砍成两半。
那脑浆迸裂,身体肌肤组织,和器官散落一地,让预留未经战阵的李流,握刀的手指头,微微颤抖。
“上上上”
李流不断的推搡着,后面的亲兵往前去战斗,而他的身子却慢慢的往后退。
此时的自由军成员,已经杀红了眼,包括独孤汉,就跟一具杀人机器一般,每挥一剑,都能带走一名李流亲兵的生命。
独孤汉此时全身就像从血坛子里泡完爬出来似的,仔细一看,身上还挂着一部分的血肉残沫。
当他杀穿所有亲兵时,突然前方空无一人,身后的队员,还在跟李流亲兵搏杀着,前方早就没有了李流的身影。
独孤汉由于长时间的砍杀,手臂微微颤抖,他眯着眼睛,看着街道的尽头,冷哼一声:
“跑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