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人被送回属于他自己的位面,天上的乌云也随之退散,恢复了以往碧蓝的天空与刺眼的阳光,天晴了。半空中,神秘女子素手一挥,轻盈的落在地上,更准确来说是浮在地面上,没有沾染上牛堡地面的泥水,见她落下,特尔流斯连忙走上前去,稍稍的鞠了个躬说。
“感谢阁下的出手相助,这份情谊,铭记于心,我一定会还的!”
“不要了,小家伙,我只是不想这凡间被魔人所破坏,至于把你们传送回牛堡,顺手为之罢了。”
说完从斗篷下伸出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身后无声的开启了一道深紫色的裂缝,然后迅速扩大,里面是漆黑混沌的旋涡,她转身走了进去。
“哦对了,你们的国王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估计是被叛军抓到了吧,赶快去救他吧。”
临走前提醒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消失在了旋涡之中。裂缝合上,女子已经离开了,特尔流斯转身过去,下达指令。
“士兵们!叛乱结束了!我们胜利了!但是,还没有到庆祝的时刻!现在!我要你们分成若干小队,在牛堡内尽可能的寻找其他幸存者!弓箭手在城外警戒,剩下十几人跟我来营救国王!”
“是!”
“出发!”
随着特尔流斯一声令下,刚刚胜利的坎落斯士兵们开始脱掉身上的重甲,分成几十个小队在城内四散开来寻找幸存者,特尔流斯则带领着十几人骑兵,火速前往了大教堂的废墟处。
同一时间,在城门口外不远处的瑞一行人,现在灾难已经过去了,安如月决定带领着几名帝国士兵回到牛堡内找安娜,其余难民则去特尔流斯部队里寻求一个临时的歇息之所,这次瑞和拉娜也决定和难民们一起,现在他们也是难民了,说不定还可以找个机会前往泰西利亚。最终,安如月在一处残垣断壁处找到了靠在墙上的安娜,此时她已经因为过度劳累,昏了过去,还受到了一定量的黑气侵蚀,不过毕竟不是普通人,这点量还危害不到她的生命。瑞和拉娜依然是装作无辜的商人,莫名其妙的被卷进这场纷争,待那名军官明白了前因后果,大方的赠与了瑞一匹马和一辆破旧的马车,并为他们指明了泰西利亚的大致方位和送了一张简陋的北方地图。就这样,危机解除了之后没多久,众人便各自踏上了自己的路。
而在大教堂地下,克劳斯把玩着手中那漆黑的号角,这便是波洛斯给予的圣灵器——勇敢者的呼唤。
“你......你会后悔的......克劳斯!!!”
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国王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周围则是几位大臣的尸体,克劳斯没有杀了国王,此时外面的情形在神秘女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然分明,他们败了。
“我就让你再多活些日子,可别轻易的就死了,老东西。”
说完把号角递给了身后的副官,笑道。
“等我把圣灵器研究透彻了,我会再来的,无论你躲到哪里,就算你躲到帝国杜瓦王城内!我一样会找到你!用这圣灵器的力量,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愤愤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三名法师早已布置好的紫色法阵中,随着一声闷响,克劳斯消失在了光芒之中,现场只留下了倒在地上国王,咬牙切齿的捶打地面,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格外落魄。等到特尔流斯一队人赶到这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敢耽误时间,他们立刻对他进行了紧急抢救。
......
黑暗中逐渐明亮,用力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老许那憨厚的笑容以及他那不太整齐的大黄牙,吓得提玛乌斯虎躯一震!他全身抖了一下,猛的起身。
“哇,我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提玛乌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嘿!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老许收回了笑容,骂道。
“哎,我都受那么严重的伤了队长怎么不来看我呀?”
“哟呵!你想的到挺美,队长很忙的,她现在和其他小队长探讨着一件大事呢。”
“大事?切,你替她找的这个借口太无聊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她吧,她一定担心死我了嘿嘿!”
正说着,提玛乌斯随手将一旁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
“嗯,这样也好,新队员总要去队长那报道的。”
听见老许的话,差点没呛死他。
“咳咳咳!嗯......嗯?新队员!你说我?”
......
夜莺秘地大厅内,提玛乌斯和一个男人站在大祭司的面前,在幽暗魔神雕像的注视下,他们两个人跟着大祭司一起宣读誓言。
“我们是黑暗的孩子,一生活在黑暗之中,遵循幽暗之神的教导,遵守幽暗之神的信条,一生不得背叛,在黑暗之中拯救人类,在黑暗之中拯救光明,即刻起,我们就是夜莺,我们就是幽暗之剑!请众神见证吾等誓言!”
一段华语宣誓完毕,大祭司亲手给予了他们两个夜莺的服装,一一接过之后,大祭司便消失在了雕像后方,这让提玛乌斯觉得这地方越来越有趣了。
在秘地内绕了一会,在老许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提玛乌斯一屁股坐在木床上,吹灭了一旁的蜡烛,双手枕在后面,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
“哎,夜已深了哦,你这样门也不敲的闯进来,想和我说什么呢?”
说完,房间内并没有回应,提玛乌斯笑了笑,接着说道。
“别藏了,我可是闻到你的体香咯!队长。”
又是一阵沉默,提玛乌斯决定拿起蜡烛想重新点亮它。在这时,只听见咻的一声传出!蜡烛被一把突如其来的飞刀拦腰切断。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黑暗中传来了萧队长久违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冷淡。
“我说了呀,我闻到你的......”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要是再废话,我能在黑暗中用飞刀切下蜡烛,你猜猜能不能切下你的那个不听话的兄弟呢?”
说到这,提玛乌斯突然感受到下方的一丝凉意,兄弟恐惧了。他急忙解释道。
“哦不不不,我是说......嗯,我是说队长您那么关心队员的情况,来看我是理所应当的,在下,感激不尽。”
“哼,这听上去还差不多,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是走路稍微有点瘸,修养几天就好了。”
“既然如此,待你休养好,就来队里训练,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遵命,队长,队长晚安呀!”
提玛乌斯的话没有得到回复,想来她已经离开了,他无奈了摊了摊手,裹上被子,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