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半晌县尉才回过神,擦了擦汗。
“大人,快找人救救我,再流血就死了。”山羊胡男子脸色惨白,失血过多导致。
县尉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先拿金创药给山羊胡止血包扎,一番折腾下来,竟然有点冒汗。
把盒子收进柜子里,坐下灌了几口凉茶,眼神凶戾,狠狠捶了几下书案,“可恶,可恶,竟然被人在家里威胁,一个江湖小流氓让本官颜面尽失,是可忍孰不可忍。”
县尉在骂麻二,山羊胡男子止血后,虽然断掉的手指还抽搐的疼,但是也不敢再叫唤,县尉丢了面子,最重要的是丢失两笔钱,他太了解这个贪财成性的县尉大人了。
一笔是阿飞大伯赎人钱和扣下进京的孝敬钱,第二笔就是麻二包袱里的钱,在县尉眼里这都是他的钱。
“大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叫二爷的就是蛟龙帮,我们找平城的关系,早晚会把口袋里丢失的钱拿回来。”山羊胡男子给县尉出主意。
今天他为了保命说了不少混账话,再不出点主意,以县尉天性凉薄,只认钱不认人的性子,自己的小命难保。
县尉点头,再说说什么,大夫来了,老者作为刀枪外伤大夫常来县尉家,很多时候县尉在家地牢动用私刑,免不了要他来救治,见面也不多问,给山羊胡检查伤口,县尉用的金创药就是他留下的,写了方子,叮嘱几句就走了。
县尉没让山羊胡回去休息,他还需要山羊胡出主意,麻二这次的偷袭打得他措手不及,丢钱丢人,不报复回去就简单难为蛟龙帮,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山羊胡想了一会儿道:“大人,他和那个叫阿飞的肯定去京城,而且最近漕帮运粮,只能走陆路,陆路必然经过白虎寨,我们不如联系白虎寨的人,半路做了他们。”
“那他们身上的钱岂不是便宜了白虎寨。”县尉心有不甘,光阿飞身上银票就带了两万两,麻二身上只多不少,还不算珠宝玉观音呢。
“银票给他们四分之一,”看县尉激动,马上道:“河龙会的人还没来,再敲一笔,能补上那四分之一。”
县尉无奈,只能如此,山羊胡暗骂,把土匪抢的钱也算他自己的,真是认钱做亲爹。
“白虎寨在哪里?”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麻二又回来了,站在山羊胡身边,一拳打中太阳穴,山羊胡耳朵出血,鼻腔流出白浆,脑子彻底打坏。
县尉大人牙齿咔哒咔哒作响,完了,刚想报复人家就被现场抓包,这会彻底死定了。
顾不得官人姿态,熟练下跪磕头,“求少侠饶命,老夫一时糊涂,气上头胡说八道,只要肯放过我,绝不敢有报复之心,全部身家献给少侠,以做赎罪之用。”这时,县尉真的不敢报复了,麻二神出鬼没把他吓坏了,至于以后要不要报复,以后再说。
“我不信。”麻二在他颈椎处截脉,又在喉管处点了几下,不能打死县尉,但是可以让他颈椎受损,高位截瘫,口不能言,活着又不是死了,就算有人想到麻二和阿飞,但是一个瘫子县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谁会给他报仇?
麻二把盒子拿出来,把里面钱财都放包袱里,用天眼查看是否有密室,竟然没有隐藏空间,又仔细看了一圈,书架下埋着一个箱子,正正好好填满洞穴,果然不能照本宣科,哪里会有那么多密室,一个县城的县尉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翻开箱子,里面满满的大锭金银和珠宝,金银太重不好携带,珠宝匣子里是一袋红宝石和几颗猫眼,还有一串佛珠,箱子底有一把宝刀,抽出之后寒光潋滟,繁复的花纹百炼锤打,好刀,收好。
除此之外还有几本册子,大多是行贿的流水账,倒是有一本《变筋异骨功》,翻了翻,麻二发现竟然是小幅度改变体型和容貌的方法,比江湖的缩骨功多了面目整形。
收拾了轻便的珠宝银票和宝石,又拿了几锭金银,把箱子放回书架,一切归位后,看到县尉彻底瘫痪,把截脉解开,麻二几个闪现回到客栈。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牵马出城,一切如常,没有人拦截,看来县尉家里乱成一片,昨晚故意在埋箱子书架动了手脚,只要有人看到就能发现下面一箱子金银,谁还有空搭理高位截瘫的县尉。
骑上马,奔着和阿飞约好的柳城快马加鞭。
半路上,麻二放声大笑,真的从头爽到脚的大丰收,在莽山从李勇和太监身上弄到的一万三千两银票,还有几个易容面具都落在诞王双层楼船上了。
到了大国,被老管事发现时身无分文,不然怎会当成倒霉鬼,从底层护卫干起,不过云世界十六国通用银票,在大国也根本用不了。
中午路边休息的时候,麻二检查了一下,县尉家里抄到:
七千六百两银票,红宝石一袋,猫眼三颗,佛珠一串,珠宝一匣子,《变筋异骨功》一本,宝刀一把,金锭一百两,银锭两百两。
下午三点多,麻二进了柳城,柳城大街小巷种满了柳树,恰逢五月初一,柳树开花,嫩黄色花朵竞相绽放,间或嫩绿的叶子,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柳城也有如云客栈,把马交给门口小二,进了大厅,阿飞正跟一个女子细声轻谈,女子背影看着应该不过十五六岁,麻二摇摇头,阿飞经历被捕,软禁,逃出来先泡妞,真对不起自己昨晚的折腾。
“小二,店里最贵的菜上一遍,”指着阿飞道:“这位公子买单。”
阿飞被麻二声音吓一跳,抬头正看到麻二,激动一把抱住,“二爷,二爷,谢谢你。”
麻二捏着他脖领把他甩开,“娘们唧唧的,上菜,我饿了。”
“对,对,小二把店里肉菜上一遍,我家二爷饿了。”阿飞对着小二喊道,他知道麻二的饭量,放开吃,十几个肉菜没问题。
“二爷?”女孩也打着招呼。
不是旁人,正是白小小,她怎么在这里?
麻二算了下日子,白夫人只等了阿飞一天就走了,提前三天离开县城,怎么还在柳城,按马车脚程应该是下一个城市才对。
阿飞解释道:“白夫人行李太多,三辆车子半路出了问题,只能带着人先到柳城,找了车马行去修理坏掉的马车,一来一回耽误了行程,白夫人身子不舒服,在柳城多休息了两天,明天就要走,今天恰好我们在客栈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