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虫依然撞击的大门,疤痕少女不像刚才自暴自弃低头认命的样子,突然问道“小星,你觉醒了灰雾外的法术?”
麻二被少女精准的判断吓一跳,自己哪里表现的不好,怎么被认出来了。
少女像个打量美女的老色胚,绕着麻二啧啧,“你一定有什么秘密?要知道小童的奶奶虽然是长老会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但是她不会无缘无故赐予你血肉之躯,你的灵体一定有秘密!”
“我昨天才有了身体,我知道什么?”麻二嘴硬。
“我可知道你,小童的父亲常年在海岸线驻扎,他捡到一个漂流瓶,里面竟然有一个灵体,无数末人还为此庆祝,证明雾尽大陆不是世界最后一块大陆,其他世界一定有人类生存。”
“漂流瓶?摇一摇?约炮?”麻二赶紧把康宁医院小星冒出的想法赶出去,什么乱七八糟,荷尔蒙旺盛冒火的小伙子,一点都不正能量。
“长老会做了各种测试,最后证明你这个灵体空白的像一张白纸,然后你就被小童父亲当礼物送给小童,因为给大陆带来了希望,所以认为你是希望之星,给你取名叫小星。”
麻二明白他为什么在雾尽大陆也叫小星,还以为是地球的小星也穿越到这里。
飙演技的时刻,麻二失落道:“你都说我一直浑浑噩噩,昨天才觉醒,怎么会什么法术神通。”
“神通这个词是你那个世界的法术吗?”少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麻二觉得这个女仆一点不像奴仆,有种面对晶晶的感觉,每句话都会掰开揉碎了提取信息,竟然从一个词连续追问。
“我不知道,神通是法术吗?我现在连技击搏斗都不会,哪里会什么法术?”
麻二怕少女问起来没完没了,毕竟他上次吃饭就晕了,这次清醒才一天一夜,知道的有限,不如反问,“你不是普通的女仆,一般人可没你这么厉害的身手和头脑,刚才追杀我的时候你表现的很鲁莽,和现在冷静完全不同,你的秘密也很多啊?”
少女心虚了一下,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比武厅天花板和墙壁伸出无数的管子,少女叹气道:“生死由命吧,能不能从冰冻里活下来,看命吧。”说完就往地上一躺。
什么意思?放弃就躺平?
麻二没等到少女的解答,管子里喷出浓郁的白色气流,里面有冰晶在碰撞,布灵布灵。
白色气流出现一刹那,整个比武厅进入极寒地带,时间仿佛也被冰冻住,噬魂虫从空中掉落,如同钢铁砸在地上,麻二眼睛也被冻住,呼吸也感受不到,月牙吊坠发出莹莹毫光守护着他的灵体。
灵体外面多了一层寒冰罩,他看到少女脸上五官已经被冻裂,一只眼睛悬吊在外面,随后滚到麻二身边,‘嘭’冻碎成粉末。
灵体也慢慢关闭所有意识,月牙吊坠带着一点灵光凭空消失,麻二的灵体仿佛被抛弃的躯壳,碎成冰渣。
麻二躺在篝火旁,冰晶一点点融化,火焰被冻得一缩,好像被激怒一般,火焰铺满整个空间,麻二全身冒着火焰醒来。
洞穴正中,月牙一闪一闪旋转着月晕,发出清脆的响声,麻二伸了一下懒腰。
老地方,那群黑袍子再也没见过,穿越到雾尽大陆对他毫无用处,冥想法和格斗术一样也没学到,就知晓了一点历史,解决不了他在莽山根据地的窘境,也无法救出诞王。
看了一眼月牙吊坠,目前最大的秘密和希望都在这个月牙上,必须靠它开发自己的神通和身体,能开发到四次觉醒最好,如果不能就需要在莽山里占据高位。
不知道诞王还能不能等到自己,庆皇对长生的渴望迫在眉睫。
“再过些日子就到八月十五,陛下还坐的住?”张小斐一脸担忧看着诞王。
最近情况很不好,自从七月十六被软禁在戴霜园,当晚闹的不欢而散,筱王上蹿下跳也没用,前天被庆皇勒令回封地,上百个军士和太监,强行为筱王摆驾出城。
枫贵妃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出过,据说身体有恙,闭宫休养。
诞王府全体上下,孤立无援,困守孤城。
诞王没有一丝着急的意思,眉眼的放松让张小斐虽然惴惴不安,却也不会坐卧不宁。
诞王把耳朵贴近张小斐肚子,满意点点头,张小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有没有常识,这还不到一个月,还能听出什么动静不成?”
诞王得意一笑,“老麻家种子好,一击必中。”
张小斐懒得理他,出门前轻飘飘一句让诞王暴跳如雷,“既然你那么肯定中了,为了孩子安全避免房事,今晚你睡书房吧。”
当晚诞王趁张小斐洗澡没羞没臊溜进去,一室春情,水光潋滟,小斐娇弱无力,诞王恩泽温柔。
庆皇站在观星台最高处平台,临近中秋,天空清澈深远,仰望浩瀚星空,一颗流星划过。
钦天监监正随侍而立,周公公低头不语,静静等待陛下观星。
“监正,可确认?”庆皇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监正小步靠前,“回禀陛下,命主紫微命盘中,天同星隐没,天乳星旁落,天空星在子女宫,可......”
庆皇看了他一眼,如雷似电,监正全身颤抖不已,“但说无妨,赦你无罪。”
咬咬牙答道:“回陛下,天空星是六煞之一,象征多灾多难、孤独、劳碌,预示着命主与子女之间亲情缘分不深,子嗣将来个性孤僻不合群。”监正越说越小声,观星鸿福就有赏赐,恶兆警示就要人头落地。
庆皇踱步到观星台护栏,双手负后看着东北角的戴霜园,沉默不语。
周公公看到庆皇的左拳在右掌心里攥紧,赶忙低下头,这是陛下的小动作,如果不是陪侍这么多年,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有艰难抉择的时刻,才喜欢攥拳。
问了子嗣和父母宫,看的是戴霜园的方向,陛下在期待诞王的子嗣?迟早要动手,忍耐这么久,终究要给兄弟留一个血脉。
又觉得不对,以他对庆皇的了解,称孤道寡,临大事之际,父母、子女、妻妾都可以舍弃,何况一个总对着干的兄弟,难道长生的因果要落在诞王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