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有些话没说,如果真的如麻三所讲的随机分配房间,为何衣柜里他的衣服是成人款,麻三和麻四的衣服还是儿童款。
包括内衣、袜子和床下的鞋,都是分毫不差,麻二心底暗暗惊诧。
要么是单独给他们三个人分了这间房,起到监视管控的作用。
还有一种可能,麻二觉得过于神奇,就是有大神通者算好人数和男女年龄,一一分配好。
三个人洗漱好换上衣服,楼下有人喊晚饭时间到了,到了楼下清一色的雄性,穿着统一的铁锈色服装,衣物是棉麻混纺,鞋子是木底皮面,麻四嘟囔肯定有纺织厂和皮鞋厂的打工人,可惜没有设计师。
麻二觉得铁锈色换成蓝白条纹就是康宁医院的病号服,深蓝加白条就是服刑人员号服,简单省事。
食堂分东西两个食堂,男学员在东食堂,女学员在西食堂,两个食堂都是上下两层的木楼,宽广无比,麻二估计一层坐个两三千人没有问题。
学员在一楼,教师、家属和工作人员在二楼,西区在大铁门里面有单独的工作食堂。
这就是身份阶级分明,麻二面无表情,心底已经吐槽,根据地的领导层喊着人人平等,男女、学院教师、东西两区都是明明白白告诉你,学员就是最底层。
食堂今晚就三个菜,一荤两素,主食只有米饭和馒头,据说一个月能吃一次包子或饺子,半个月吃一次面条,怪不得联络站迫不得已才撤离,这饮食水准直线下降。
竹质托盘分四个格,木勺竹筷,很环保,麻三一脸便秘吃着饭,和麻四头凑到一起。
“以前培训的时候没这么难吃。”
“刚才我打听了,换了厨子,还有我们物资通道也减少。”
“意思,以后只会更难吃。”
一把戒尺打在桌子上,“吃饭时间不许交头接耳。”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训斥道。
麻二看着老妇人,气质阴冷,鼻子狭长,嘴唇薄,三角眼,整个人透露着刻薄寡情,眼角嘴角皱纹浅淡,额头川字纹和鼻翼法令纹很深,证明此人不苟言笑,喜欢教育和恐吓。
老妇人恶狠狠盯了麻二一眼,麻二觉得莫名其妙,没好气扭头继续吃饭。
等老妇人走后,麻四小声道:“狗屁的规矩,从来没听说过吃饭不许说话,是不许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悄悄话也管?这是给我们下马威。”
麻二觉得麻四回到根据地有点忘乎所以,笔直端坐,嘴唇翕动:“杀鸡儆猴,你别当那只鸡。”
麻三拉了拉麻四,两个人垂头丧气吃着饭,周围的人小幅度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麻二最讨厌这种无缘无故被当成谣言中心的事件,无妄之灾。
回到房间,麻四狠狠吐了几口气,“麻二,你知道刚才那个老妖婆是谁吗?”
“谁?”麻二也莫名有种熟悉感。
“你有没有感觉她像一个人?”说完麻四抿着嘴,努力皱眉头在额头挤出川字纹,眼神充满鄙视和防备。
麻二仔细端详了一下,想起联络站的事,“聂大姐?”
麻四太矮,只能拍拍他的小臂,“对咯,这是聂大妈,根据地政审处的副主任。”
“聂大姐的亲戚?”
麻四一屁股坐客厅竹椅子上,“属于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恰好都姓聂,但是都一个德行,看谁都像内奸和叛徒,这下好了,联络站聂大姐和根据地聂大妈,双剑合璧,整个根据地都要颤抖了。”
房门‘哐’被推开,聂大姐脸色阴寒地看着三个人。
背后说人被抓包,虽然是麻四说的,麻二尴尬得浑身刺挠,麻三也是一脸羞涩,麻四挠着头露出八颗牙傻笑。
“内务检查。”聂大姐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身后两个年轻女孩进屋,咳嗽一声,到处翻看,手指摸摸这摸摸那,然后在本子上记录着。
麻三讨好道:“我们傍晚才到,还没收拾就检查内务?”
聂大姐轻蔑哼了一声,“老学员了,进根据地那一刻起你就不能自由散漫,时刻以一个根据地学员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坐卧行走,言语谨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去王府潜伏两个月就把条令忘记了?王府真是个泥塘,好人去了都变坏。”
麻二走到聂大姐跟前,聂大姐目光打量:“不服气?”
突然出手‘啪啪’两个耳光,聂大姐当场愣住了,第一次竟敢有人对政审处的人动手,还是自己最瞧不上的腐朽的贵族阶级帮凶走狗。
“啊~”大喊一声,就要运起神通,麻二出手不容情,右手直接捏住她的脖子一直推到走廊,聂大姐后脑勺撞到走廊木墙上。
麻二左手袖子里滑出一把锥子,抵到聂大姐的眼皮上,聂大姐当时被吓懵,手脚无措,她的神通除了首次觉醒自带的皮膜,二次觉醒的神通是心灵感应,对身手没有任何帮助。
而且皮膜也不是没有缺点,七窍、咽喉和下阴都抵抗不了尖锐武器的刺穿。
进屋检查的两个小姑娘,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突然就暴起伤人。
麻二在康宁医院被雷劈回来之后,除了练字成功,他发现自己可以内视全身,上丹田仿若点亮一盏灯,松果体纹路间隙不时冒着电花,大脑皮层在吸收电花后,思路越来越清晰,记忆力强,而且大脑每时每刻在分泌一种粘稠的气体。
他的骨骼、肌肉、血液和皮肤被这股气体滋润,越来越强壮,短短两三天,体质已经增加了两倍,力气增长五倍,速度和视觉动态同时增长三倍。
现在出手速度更快、力气更大,体质强保证肌肉不会撕裂,虽然还是三脚猫功夫,可以轻松打倒十个原来的自己。
看着旁边有人探出头,麻二义正词严道:“聂同志,王府的诞王和组织首脑达成合作,我作为诞王的亲随是来根据地观摩学习,不是你们的俘虏和奴隶。”
看聂大姐要反驳,手上用力捏住气管,不让她发声,连声说道:“诞王从不对下人打骂,赎身自由,没参与过抓捕屠杀觉醒者,允许组织的人在王府潜伏,甚至解救过你们的同志,不知道你所说的进王府变坏,是代表组织跟诞王终止合作,还是组织安全撤离后准备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麻二同志,快放手,都是误会。”刚跑上楼梯的王主任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