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听到这话,有些不悦:“搞些外面的人就罢了,你老是折腾自己门内弟子,我们毕竟是玄门正宗,还是要收敛一些。”
花青妩媚一笑:“掌门师兄的话,我自是遵从。”
凤夕等人完成师命后已经回凤华宗汇报情况。
“正气门?夕儿,你确定吗?”凤不栖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这正气门也是玄门正宗,且与天一宗来往甚密,若无证据,她也不愿得罪。
凤夕低头道:“徒儿也不敢确定,但那偷袭我的瘦高男子似乎是正气门大弟子,我去一趟仁心洞便可知真假。”
凤不栖沉吟片刻,看向一黑衣女子道:“师妹,你叫上其他宗门,带着小夕和两名内门弟子一起前去,此行务必谨慎,若无凭据,切不可发生冲突。”
“是!”
仁心洞,历来是正气门掌门和长老们闭关修炼的地方,如今却已是一片狼藉。
凤不惜带人赶到时,发现这里没有半点生气。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洞中,发现里面只剩下数十具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已化为白骨。
山洞内气味难闻得让人窒息。
如此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脸色铁青的怒吼道:“正气门,我今日必将你山门铲平!”
他在两具骸骨之上看到了门下弟子的信物。
经众人查看,山洞之中的尸体都是各宗门弟子和一些散修,死状十分惨烈,在场各宗门掌门和长老们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不好了掌门!外面有不少其他宗门的修行者强行闯入了我们山门,好像凤华宗的人也在!”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慌张地向刘一正报信。
刘一正明白,东窗事发了,心中顿时一凉,手脚已经微微发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花青在一旁小声道:“师兄莫慌,我们与天一宗的关系众所周知,只要到时候祁宗主出面,保住性命不是难事。”
稍微平息了下情绪后,刘一正无奈之下也只能率众长老和弟子到大殿前御敌。
“刘掌门,别来无恙。”凤不惜双眼直视着刘正,语气不是很友好。
刘一正故作镇定:“原来是凤华宗凤不惜师妹,在下已闭关多时,不知今日各位道友来我山门中有何要事?”
那络腮胡中年男子没有废话,直接质问道:“刘掌门,不要装傻!仁心洞是不是你正气门的道场?”
刘一正确认事情已然败露,但依旧垂死挣扎,他强行狡辩道:“近年来我山门衰落,人丁锐减,已经一年多无人前去闭关静修了。”
凤不惜自然不会理会这些无聊说辞,走向前冷冷问道:“听闻贵山门大弟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可否出来一见?”
刘正看着眼前众人,脸色变得阴沉,不再回话。
正在此时,凤夕走到凤不惜身前轻声耳语了几句。
凤不惜脸色骤变,立即怒声道:“刘掌门,你门下弟子已经招了,你们残害如此多的玄门正宗子弟,是自己了断呢?还是我们动手?”
刘一正全身紫光慢慢浮现,原本理智的他,现在早已失了方寸,不知这是凤夕与凤不惜的计策,紧握手中长剑,大喊一句“杀”,便先发制人,冲向那络腮胡中年男子。
一场血战旋即开始。
此时的牧风早已趁乱悄悄来到正气门后山,搜寻他现在所缺少的东西,灵药、灵草和功法秘籍。
正气门藏宝洞中,一个熟悉的宝物映入他的眼帘,五行盘。
这是一个五边形青色石盘,是正气门几百年来的镇派之宝,能装纳不少东西。
储物灵宝并不罕见,但据说这五行盘中有神秘空间,修行之人也可进去寻找机缘。
牧水拿起五行盘,他现在倒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当个储物袋使用。
他手中紫光萦绕五行盘,藏宝洞中的灵药、灵宝悉数纳入五行盘中。
牧风满足地离开了藏宝洞,继续向前方不远处的藏书阁走去。
将其中的功法秘籍洗劫一空后,牧风索性一把火将藏书阁烧了,此时正在大殿前激战的刘正等人也无暇分心这后山之事。
随后,牧风坐在一条小道旁,悠闲地翻着刚从正气门藏书阁拿出来的一本功法秘籍,这本秘籍是他这些日子才发现的。
这秘籍放在隐秘之处,牧风来到正气门之后便对这功法颇感兴趣。
不过片刻,他已学会这正气门不知从何而来的秘密“邪功”——摄灵术,脸上鬼魅一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牧风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小文?你怎么会在这?”来的是花青,他的“师父”,看到牧风悠闲地坐在小径旁,惊讶之中隐隐有些喜色。
牧风露出温柔的笑容,幽幽道:“当然是等师父您了。”
“等我?”花青不理解牧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气门这些年来一直是天一宗暗中支持,也是天一宗插在灵界中部的一枚“棋子”。
天一宗是中洲第二大玄门,前生围攻云隐宗的主导者,其利用正气门、正极门等一众小宗门做了不少恶事,也得了不少好处。
牧风暂时对付不了天一宗,但是搞定这些小宗门倒是不难,他对这些小宗门太了解了!
“师父机灵聪明,这些所谓正派人士也只是找掌门师伯麻烦,自然不会太难为师父。”
牧风缓缓地走到花青面前,轻轻搀扶着受伤的她。
花青突然扭动身体,紧紧贴在牧风身上,朝他轻吐热气,娇嗔说道:“徒儿真是了解为师,为师经脉有些受损,你输入些灵力帮我运行恢复一下。”
正在牧风将手搭在她手臂上时,她突然转身抓住牧风双手。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牧风故作不解地问道。
“师父受伤太重,想借你的修为一用,”花青看着牧风媚笑道,“不过不白用,有酬劳的。”
说着身子又扭动着向牧风贴了上去,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牧风冷冷地在花青耳边低声问道:“师父,当人炉是什么滋味?”
花青脸色一变,瞳孔瞬间变成蓝灰色,死死盯着牧风,手上灵力不断催动,似是在汲取牧风体内灵力。
牧风不屑地笑了笑,全身紫色光芒突然散出,瞳孔也变成蓝灰色,花青体内灵力反而急速向牧风体内转移。
花青修为本来就不如牧风,如今又有伤在身,根本无力对抗牧风的摄灵术。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惨叫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摄灵术!”
“我可是师父的好徒弟,师父会的,徒弟还能不会吗?”牧风又给了花青一个温柔的微笑,紧紧抱住了她,加快摄灵术的效果。
没过多久,花青慢慢瘫软了下去。
牧风懒得理会她,便将其扔在路旁,自己则赶回正气门。
那日围攻云隐宗,这花青并未参与,她虽有违天道,却未伤人命,牧风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大殿前的战斗已进入尾声,正气门的弟子已无活口,刘一正也已身受重伤,无法再继续支撑。
“求各位道友念在往日交情,饶在下一命。”刘一正苦苦哀求,只要活着,他就还有希望。
凤不惜面对刘一正的求饶,有些犹豫。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当场诛杀,未免会得罪天一宗。
“你可曾想过留那些宗门弟子一命?!”这时刘一正身后传来声音。
刘一正转身一看,是牧风。
“牛文?”这是刘一正的最后一句话。
虽然已感受到牧风漫天的杀意,但凤不惜想阻止也已来不及。
牧风声到剑到,刘正瞬间身首异处。
前生,龙越就是被偷袭,惨死在这刘一正手中,如今,不过是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这是重生后,牧风杀的第一个人,也是手刃的第一个血仇。
随着刘一正的人头落地,牧风心上的痛,似乎少了一分。
在场的其他人已经被牧风这纯粹又浓烈的杀意震慑,但更多的是好奇他的身份。
凤不惜没见过牧风,见此情景,立即警惕地举剑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