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场盛大的晚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大殿内的灯火通明,照亮了金色的墙壁和精美的地毯,在半空看下,犹如白昼。
在庭院中央,一张长达几十米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和佳酿,各种香料和美食的气息交织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晚宴的参与者都是京都内叫得上号的人物,包括皇室成员、高级官员、将军和豪绅等。
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戴着闪耀的珠宝首饰,互相寒暄、交流着。
乐队在庭院的一角演奏着悠扬的音乐,身姿曼妙的舞女在乐器的伴奏下于庭院中央翩翩起舞,为晚宴增添了不少热烈的气氛。
晚宴上的菜肴一道道地上桌,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色香味俱佳。有烤肉、炖肉、各种海鲜、蔬菜、甜点等,每一样都让人食欲大动。
宾客们品尝着美食,欣赏着舞蹈或者是单纯看着美人,大声赞美着乾元帝国的慷慨和好客。
户部侍郎此时正享受着身边美人的按摩,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需要收敛,非得扑到这个美人身上大肆发泄一番。
他穷尽半辈子,在官场上如履薄冰,对外广结善缘,不少人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合格清流官员。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仕途就到顶了,没曾想时来运转,能为那位大人做事,还有机会再上一层楼,甚至是未来的三公之位也有一博之力。
只是这件事乃抄家杀头的大罪,经过长期的思想争斗,他还是更渴望掌控权柄。
现在事情已成,内心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因此今日他心情极好,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怎么回事!”突然前方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曾绍周左右一瞥,顺势把手伸进的一旁美人的领口,狠狠揉搓了几下。
那美人轻微惊呼一声,感到胸口传来的轻微疼痛,红着脸不敢做声。
没想到外界口碑有佳的户部侍郎竟这种货色,在这场合还干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哈哈哈,酒美人更美!”
曾绍周见她不作声一脸娇羞模样,胯下突然起了反应,竟是搂得更紧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也与他无关,有什么事其他人会兜着,轮不到他出面。
“我要见我家老爷!给我让开!”
“户部侍郎坐在哪里?”
曾绍周似乎听到了前面有人在喊自己,连忙把手从温柔箱里抽了出来。
突然前面跑过来数个浑身带血的侍卫,这一下惊扰了不少宾客,一旁的美人也吓得娇容失色,趁机抽身离开曾绍周。
“你是何人?”曾绍周带着几分醉意,一时没有分辨出几个侍卫是谁。
“老爷老爷,府里密室有人闯进去了,杀了我们不少人!”一位侍卫冲上前,抓住了曾绍周的胳膊说道。
夜晚的秋风似乎格外的冰冷,曾绍周的几分醉意顿时被吹进了湖里。
他浑身不自主打了冷颤,他可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足以让他人头落地几百次。
“完了!”曾绍周没有抓住侍卫反复确认你说什么,真的假的之类无用的废话。
几个侍卫此时浑身是血站在他身边,一切都不必再问了。
只在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包不住这件事,必须找背后的人出马才行,立刻诛杀那闯入府中的可恶恶贼!
曾绍周从怀里翻出一个令牌,抓住侍卫,瞪大了眼睛喝道:“快去找禁军侍卫长!快去!”最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脚把侍卫给踹走。
侍卫也不明所以,只得立刻拿着令牌往外跑去。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曾绍周站了起来,围着桌子反复绕了几圈,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神经叨叨地一直重复念着。
旁边的达官贵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户部侍郎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一样。
“对!府里还有两位供奉,他们可是修道者,我花了无数金银养着他们,现在肯定出手诛杀了贼人!”曾绍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慌乱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他察觉到了四周人群的眼神,突然咧嘴一笑想要告诉大家他没事,然而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又举起酒杯,想要借酒来给自己壮壮胆子,但手抖得厉害。酒杯刚拿到腹部,酒水就撒了一半。
\"曾狗,拿命来!\"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如鬼魅般冷酷的怒喝,其强烈的杀意犹如实质化的利刃,让原本嘈杂的宴会瞬间噤若寒蝉,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惊恐至极的意味。
声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夜空而下,猛地砸在了场地中央。
那身穿白衣的少年,身上染着鲜血,刀刃还残留着晃动的血液。
少年的刀尖直指朝廷的大员,户部的侍郎,曾绍周!
而最让人恐惧的是,这杀神般的少年,右手提刀,左手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李寒朝前一扔,人头在地上滚动,一路滚到了曾绍周跟前。
那人头停了下来,双目瞪奇大,刚好正对着曾绍周。
曾绍周怪叫一声,差点倒了下去,一旁的侍卫连忙扶住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修道者!我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就死了!”曾绍周歇斯底里的大吼,眼前这人头正是他的希望,府里养着的两个供奉。
没想到,修道者的人头也可以被随意扔在地面上。
如此重要的宴会,参与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维持秩序的侍卫自然也不少。
李寒引起的混乱,片刻时间就赶来了大量的全副武装的侍卫。
侍卫正要往前把李寒围住,地面“嘭!”地一声炸响,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落了下来,激起更多的烟尘。
阿虎与李寒背对而立,两人都是杀气腾腾,周身的侍卫一时不敢上前。
“户部侍郎曾绍周!绑架孩童于府中坑杀炼制邪术!今日挡我者,视为同党,一律斩杀!”李寒大声喊着,众人一听脸色惧惊,不知是真是假,很难联想到一贯风评不错的户部侍郎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难道最近那些失踪案子……”
“不会吧,曾大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修炼邪术?!”
“那少年扔出的头颅我认得,是曾府里的修道者供奉,此事若是真的,那是杀头的大罪!我等不要随意站队,静观其变以沾惹不必要的麻烦。”有些在官场混迹多年,和曾绍周也并无多少交情,眼见局势不明都选择明哲保身。
当然也有与之亲近的人,指着李寒跟阿虎两人破口大骂。
“反了天了,你可知这是何地,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放下武器!”
“天子脚下胆敢栽赃陷害!妄图杀害朝廷大员,其罪当诛!我大乾元的将士还不速速将此恶贼射杀!”
“给我杀了他!”
“哪怕真有其实也得交由圣上定夺,我看你今日是打着幌子妄杀无辜!”
这些说话的人不乏高官侯爵,走出京都个个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哪能让李寒肆意妄为。
李寒双目充斥着杀意,看着这些道貌岸然之辈,高声喝道:“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李寒动手了,本想先把事情说出来,避免跟乾元将士正面血拼,他们都是军人,听命行事,根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李寒也不想他们因曾狗这等人渣白搭上性命。
流血是不可避免的,只有速战速决才行!
“救我!救我!”
见李寒动了,曾绍周吓得腿都软了,带着哭腔大喊。
全副武装的侍卫一拥而上,企图用人数上的优势立刻把李寒拿下。
这些侍卫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合在一起竟然还真拦住了李寒的去路。
另一边的侍卫掏出铁索,用力甩出,企图绑住阿虎,其余人持刀枪而上,与阿虎缠斗在一起。
曾绍周见状也不闲着,立刻催着身边侍卫带他走,找个位置藏起来,等更多的援兵到了,自己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见曾绍周想逃,李寒不想拖延,刀光闪过,上前的三名侍卫甲胄崩裂而开,刀锋斩断了肋骨,直挺挺倒下。
突然一侧三支弩箭激射而出,李寒弯腰往后一折,弩箭擦着鼻尖而过。
“笃!笃!笃!”弩箭半身插入了酒桌上。
“神机弩!”李寒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弩箭,专门用来对付修道者的武器,乾元单兵作战里最凶猛的武器之一。
紧接着又是几发弩箭射来,丝毫不给李寒躲闪的时间。
李寒真气凝聚,刀光大盛,一刀斩掉了弩箭。
“喝!”几个侍卫从一侧袭来,武器均散发着光芒,进攻的气势也远胜其他侍卫。
“锵!”李寒振刀弹开两名侍卫,反身一脚踹出,一名侍卫胸前甲胄凹陷了一块。
然而他并没有被踹飞,反而双掌发起微光,犹如钳子一般紧紧抓住了李寒的腿,给队友创造空间。
“道一境!”李寒一惊,没想到这宴会上的侍卫竟都是乾元精锐。他也随军混过一段时间,深知这些精锐凝聚起来的可怕战力。
其中一人见李寒被抓住,聚气长刀就劈了过来。
李寒不再保留顿时一用力,体内真气如潮水般涌出,强大的气劲把持刀而来的侍卫震开,而后身子旋转了一周。
那名钳住李寒腿脚的侍卫也跟着翻滚了一圈,随后被李寒另一脚重重踢在头盔上,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给老子滚!”阿虎在身后大吼一声,把缠住身上几条坚韧的铁索,用力扯动,往一旁摔去。
几名侍卫没想到阿虎力气如此之大,根本站不稳身子,就像玩具一般被摔出,在空中飘了个弧线,落入湖水中。
“拿下他!”人群中又赶来一队侍卫,带头的汉子手持巨斧,一斧头朝着阿虎掷出。
阿虎右手握拳打出,一个数丈大的拳印迎着巨斧而上。
“嘭!”巨斧倒飞而回,又落回那带头的汉子手中。
“道一境!”那汉子竟也是个修道者,修为并不在阿虎之下,而且他见阿虎虽然年轻,但是招式如此凶猛丝毫不敢有懈怠之意,出手就是全力。
巨斧汉子又贴身上前,一跃三丈高,斧头光芒大盛,一个竖劈而下。
“来!”阿虎双臂肌肉虬结,又大了一圈,青筋暴起,大喝一声直接搬起了一座数丈高的假山。
惊得不少人连连后退,虽然只是装饰用的假山,可重量少说数千斤,竟然被这么硬举了起来。
阿虎稍稍后仰,猛然甩出假山,像是一颗陨石一般砸向巨斧汉子。
“轰——!”假山碎成了数十块,乱石穿空,把中央的场地砸得尘土飞扬,玉盘珍羞四处飞溅,不少人急忙找地方躲避,场面顿时混乱无比。
“来了个狠角色,放信号弹,把御街的兄弟叫过来!”巨斧汉子从高处落下,闷哼一声,明显没占到便宜。
身后一名侍卫从怀中抽出一小节烟花棒快速点燃。
“嘭!”天空形成一个璀璨的白色烟花,光团比寻常更加刺眼。
“要给拖住了!”李寒顿感不妙,这晚宴竟还有这等高手防护,而且数量不明,再拖一会要是来了道二境的人物,自己也跑不了。
趁着这混乱的时机,李寒立刻朝着曾绍周逃跑的方向追去。
前方有猛地冒出了几个道一境的侍卫,横在了李寒身前。
李寒不再有保留,气势提升到了极致,无距刀法也舞到了极致,刀若游龙,裹挟着凌厉刀意,穿身而过。
“噗!噗!噗!”
长刀斩过坚硬的甲胄,连着侍卫贴身软甲也无法阻挡片刻,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们不明白同为道一境,为何李寒的长刀如此可怕,那磅礴的真气入道境也不过如此,自己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一鼓作气连斩几人,李寒喘着粗气,接连酣战,现在强行拔到巅峰作战,体力竟有点不支。
李寒看向刀刃已经出现了不少缺口,要是再来几次硬碰硬的对撞,这长刀也必然会折断。
这长刀乃师姐陆无雪所赠,虽不是道兵,能在高强度的对决中坚持这么久也称得上好刀了。
曾绍周正沿着小路朝出口而去,他特意避开了视野开阔的地方,借助着这里密集的建筑楼阁与人群进行隐藏。
中央庭院那儿打斗声渐渐远去,不少侍卫闻讯赶到,与曾绍周擦身而过前去支援。
曾绍周喘着大气,靠在一处柱子旁,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落魄过,跑了这一大段路体力已经明显跟不上了。
然而还等他缓一口气,侧面的屋子“嘭”的一声,顿时瓦砾断梁横飞。
“狗杂碎!哪里跑!”长刀携着风压斩来,柱子无声无息断成了两截。
曾绍周身边仅存的两名侍卫也被一刀斩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敌人从哪里而来。
曾绍周想大喊,下一刻冰冷的刀锋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骨碌!”他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黄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滴落,落在长刀上,混着温热的血水滴在他手背上。
“户部侍郎曾大人,跑累了吧?”李寒直视着曾绍周的充满恐惧的眼神。
“少侠,少侠饶命!”曾绍周虽然身居庙堂高位,到了这种时候也与普通人无异,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
“你府里的密室杀害了那么多孩童,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李寒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刺入了他的大腿。
“啊——!”曾绍周惨叫一声又紧咬着牙,脖子被冰冷的刀刃抵住不敢乱动,暴汗如浆浸湿了背部的衣裳。
“少侠饶命啊,我是被逼的不是我!”
“被逼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者跟阎王爷去说!”李寒手中的匕首一搅,痛的曾绍周口水眼泪齐齐流了出来。
“痛痛痛!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皇宫里的一位贵人。”
“不知道你就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那人传了我一套炼制邪丹的秘方,允诺我炼成之后可封侯拜相……”
李寒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也十分可笑,为了一个高官侯爵的允诺,风评可佳的户部侍郎就在自己宅院里残害不知多少无辜孩童。
而曾绍周口中皇宫里的那位贵人,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是为了什么?
“炼成的邪丹哪里去了?有什么用?”
“已经被人拿走了,好像是可以助人修行日进千里,具体小的也不知道……少侠放了我吧,我就是宫里的一条狗,没什么价值……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都给你……”曾绍周涕泪纵横,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颜面了,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杀你!”李寒突然收起了冰冷的语气说道。
曾绍周如蒙大赦,眼泪流的更多了,抓住了最后一条救命稻草。
“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口中把干过的事情都交待出来!”
侍郎大惊,这跟要他死又有什么区别?!
“你做不做!”
李寒把匕首抽出,又猛地刺进了曾绍周另一边的大腿,用力一搅,疼得他惨叫不已。
“做做做!我做!”曾绍周此时疼得脑子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李寒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此时后方传来不少巨大的爆炸声,那边打斗似乎连火药都用上了。
片刻之后,阿虎浑身焦黑跑了过来,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我挡不住啦!还有修道者来了!”
阿虎看到那曾绍周的惨状,竟有些开心,这狗杂碎就得一刀刀活剐了!
“走!”李寒已经听到了不少甲胄摩擦碰撞的声音,沉闷的脚步也越来越近,再被围住插翅难逃!
天色更暗了,已经要黎明时分了。
片刻后宴会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士兵,有的整整齐齐穿戴黑色盔甲,那是京都的禁军。
突然士兵又齐齐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白袍金边的俊俏男子骑着宝马而来。
“人呢!”七皇子停下马,环顾四周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庭院,以及遍地尸体,不由怒气蹿上心头。
“殿下,人跑了,曾大人也被带走了!”
七皇子脸色更是难看,事情越来越出乎他的掌控了。没想到自己稳健的一步棋子,如今却成了致命一击。
“是谁干的?查清了吗?”
“看穿着好像是太学院的学子。”
“太学院?”七皇子一愣,而后下属又递上了刚刚画好的两张人像,正是李寒跟阿虎。
“又是你!”七皇子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画纸被抓成了一团,咬着牙说道:
“此等逆贼竟敢在宴会作乱,简直在打天子的脸!把人马都散出去,通知京都府和皇城司,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杨府之中。
一对妇人在侍卫的保护中惊慌失措回到了杨家。
杨家人听到了动静纷纷出来,见到妇人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遭遇了恶匪一般,这京都之中自然不存在恶匪。
“夫人,你不是去参加晚宴吗,怎么这般狼狈模样?”杨二伯看到自己的妻子不解道。
杨明夏此时也来到大厅,担忧道:“二伯母你这是遇到了何事?”
二伯母坐在椅子上,顺了顺气,这才缓过来,“别说了,差点就回不来了,晚宴上杀人了!”
众人一惊,谁敢在今日的晚宴上行凶,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谁杀人了?”
“这……”二伯母瞥了一眼杨明夏一眼,又看向杨太公,欲言又止。
杨明夏上前挽住二伯母的手,轻声道:“二伯母回到府中没人敢来闹钟……”
杨二伯是个急脾气,火气一下上来了:“你这妇人!都让你不要去凑热闹,你偏要,如今还这般落魄模样,被吓傻了吗,话都不会说了。”
二伯母被这么一吼,泪水汪汪,抽泣着道:“是李寒!他要杀户部曾侍郎!上去拦住他的士兵都被他杀了!”
“李寒?!”杨明夏大惊,听到这个名字,她手用力抓住了二伯母。
“啊哟,疼疼!”
“不好意思,二伯母……”杨明夏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把手松开。
杨二伯冷哼一声:“又是这个李寒,三番两次折腾闹事,如今连当朝官员都敢杀了,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杨太公朝着管家招手,吩咐道:“去查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家主。”管家躬身退去。
杨二伯却道:“好在我们与这小畜生划分了界限,不然免不了拖累到杨家!”
“二伯,我不允许你辱骂他,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杨明夏惊讶质问道。
“明夏,前几天爷爷已经见过李寒了,你与七皇子的婚事他也知道了。他还敢口出狂言,如今看谁能保得住他!”
杨二伯不再隐瞒,把当日约见李寒的事情和盘托出。“我看这小畜生是疯了,现在逮着人便闹事!”
“爷爷……这是真的吗?”
杨太公双眸半阖,略有犹豫之色,他本不想如此直接,不过杨二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是该让杨明夏与李寒彻底划分界限了!
“以后你们二人不要再见面了!你要为整个杨家考虑,七皇子才是良缘……”
“李寒……”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替自己的人生做主,潇洒快活。
杨明夏只感觉手脚冰冷,心中积攒的委屈无处发泄。
杨太公等人不断用家族大义的说辞强压在她的肩上,把一个阳光灿烂的人儿,压成了一个换取巨大利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