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忐忑的心情,几人上前合力推开了虚掩的棺盖。
“咻——”里面一束青光似逃窜般射向灰蒙蒙的天空,消失不见,如此突然把几人吓了一跳。
“空的?!”李寒一愣,青铜棺里面空无一物非常干净。
埋葬着“今世”的青铜棺却没有东西,难道今世是一片空白?还是不存在?
“欸,你要做什么?”杨明夏见李寒半只脚踩了上去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角。
李寒轻轻拍了下杨明夏的手,笑道:“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这个举动颇有些暧昧,张贵在一旁连声咳嗽。
杨明夏连忙收手: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家伙,只是怕他死在这里了。
李寒双手抚摸着铜棺的内壁,上面还纹着各式各样的道纹。
道纹玄奥无比,见者如看天书。
只是几个眨眼便感到头昏脑涨。
一个个奇怪的想法在李寒脑海中出现。
这棺到底埋着谁?为什么那个冒牌佛祖认识我?还说什么逆转天道,难道这棺椁可以逆转时间?
“这是?”李寒一愣,看到一侧纹着一座古城,四四方方中间还有有几座大殿,
李寒可太熟了,这他吗不是“紫禁城”吗?!还是两者长得太像了?
李寒手心压在上面,感受着道道纹路,传来一种莫名的波动。
像是跨越了时间长河,洪荒之气从棺椁中传出。
\"咔咔……\"
张贵突然看到脚下出现一道裂纹,大喝一声:“李寒快出来!”
李寒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立刻一个翻身跳出了青铜棺。
猛然间青铜棺下地面崩塌,整个棺身坠落而下。
不是地面坍塌了,而是空间坍塌了,里面充斥着威力强大的混乱风暴。
“是远东营地!”杨明夏惊呼一声。
破碎的空间下赫然是远东营地上方。
李寒现在明白过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就是一层不同的空间。
它漂浮在海面上,船只也莫名其妙来到了此地。
现在因为此处已经开始崩坏,空间也变得极其不稳定。
隔着两个空间的薄膜再次被打开。
“这里要毁灭了,得立刻走!”张贵眉头紧皱,危险的气息从各处传来。
然而现在的空间极其不稳定,一些碎石掉落下去便被撕成碎片。
“用这个!”张贵祭起来净瓶,一道光芒打在空间裂缝上,形成了一条稳定的通道。
“这法器的威力越来越弱了,我们得抓紧,现在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大林站了出来,鼓足了勇气:“先前都是我一直拖累大家,这次我帮大家探路。”
整个灵山世界不断崩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空间裂缝, 混乱的风暴席卷着周围,把一切都撕成粉碎。
一道道赤红色的雷电在空间中穿梭,里面蕴含着恐怖的能量。
“没时间了!”大林带头跳下。
在净瓶的保护下,大林顺利穿过了空间裂缝,朝着远东营地的大海掉落而下。
“没问题!”
“大小姐,你先下去!”张贵催促道。
杨明夏抿着嘴点点头,一跃而下。
“张贵大哥,你先下吧!”
时间宝贵,张贵也不再推辞,反正也就前后脚的事情,便一拱手也跳了下去。
“文书,你怎么还在抖。”李寒蹬了一下白文书。
“有点紧张。”白文书哂哂一笑,哪怕前面三人都顺利通过了,他见到那密布的赤红雷电还是心有余悸。
只要一个不慎便会被这空间裂缝磨成碎末。
“眼睛一闭就下去了,快点吧,逃命你反而怕了。”李寒笑道。
白文书四处一看,这里已经崩坏得差不多了,再过一刻钟这方世界也将荡然无存。
他深吸一口气,便是准备跃下。
然而这时候突变却发生了。
一条鞭子竟是从白文书身后急射而来,瞬间就缠住了他的双脚,猛然向后一扯。
“啊!”白文书尖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李寒大惊,朝着鞭子来的方向看去,竟是一个浑身带伤的男子。
“厉无良!”
“哼!李寒,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厉无良看模样是受了重伤,在这种环境下竟然也没有死。
他因实力大损,一直藏身于阴暗的角落中,因为张贵跟杨明夏的两人在场他不敢露面。
没曾想天赐良机,他们二人先一步离开了这即将崩坏的空间。
现在只剩下白文书跟李寒两个凡人,他瞬间就抓住机会出手。
“凭什么,你们三个死囚活到现在。”厉无良甩动鞭子,白文书便如破布一般被随意甩动,没多久便被撞得鼻青脸肿。
“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活着离开这鬼地方!”
“放下他,我让你先下去!”
“哈哈?你当我是乳臭未干的孩童吗?你们也是凭借那小瓶子开路才出去的。”
“若是我跳在中途你撤掉了这瓶子,我岂不是粉身碎骨?”
李寒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猜中了,他还真就这么打算的,没想到厉无良城府这么深,狡猾谨慎。
“我可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在你手中!把那小瓶子给我!”
厉无良此时也在赌李寒会救白文书,而不是绝情绝义自己先跑了。
如今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强势出手,李寒说不定会玉石俱焚毁去那小瓶子,到时候他们谁都出去不。
他可不想陪着两个贱命一条的死囚长眠此地。
李寒迟疑了,若是把这东西交给厉无良,他跟白文书绝对无法活着出去。
没了净瓶神奇的能力,他的血肉之身是绝对无法抵抗这混乱的空间风暴的。
“寒哥儿,不要给这个畜生,你自己先走!”白文书喊着同时又吐出了一口淤血,显然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白家的孬种,闭嘴!”厉无良冷哼一声,手中长鞭猛然缩紧,勒得白文书腿骨咔咔作响,巨大的痛楚让他痛不欲生,不断惨叫。
这样下去,白文书能活下来这双腿也要彻底废了。
“停下!”李寒牙一咬,狠下心便要把玉瓶递过去。
厉无良却是谨慎到了骨子里,他知道李寒身体异于常人,不敢冒然让他接近,呵斥道:“停下,就站在哪儿,把东西扔过来就行!”
李寒无奈,只得把玉瓶抛出。
“啪!”厉无良鞭子松开白文书,立刻甩上前缠住玉瓶。
拿到手后确认玉瓶没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厉无良脸上露出了笑容,又随机变得阴狠毒辣起来,冷笑道:“两条贱狗一样的东西!还要我费劲心思!”
“东西给你了,你还想如何?”
“还想如何?哈哈哈……”厉无良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得如此嚣张如此疯狂。
“李寒,要不是姓杨的那小贱人一直护着你,我杀你们如杀猪狗!你们几个死囚,却还演起了重情重义这般恶心人的桥段。”
厉无良说着又拿住一把匕首,抵住了白文书的心口,威胁道:“我现在给这姓白的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他。”
“寒哥儿不要听他的,这王八蛋满口喷粪,没有一句真话!”
“嗯?你跪还是不跪?”厉无良现在手握玉瓶,只需往身后随便找个裂缝跳下,便可安然无恙回到远东营地。
如今他却不着急了,想好好玩弄人心,看看这最后一场的好戏,一吐先前的不快憋屈。
“我跪……放了文书……”李寒咬着牙,哪怕明知道厉无良丧心病狂,却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